顾烟越看他皱着眉故作严肃的样子越是觉得好笑,忍不住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傻样。”

“她会回来的。”梁飞凡冷静的说,低下头认真的看文件。“我等她自己回来。”

顾烟满脸潮红,闭目享受他强有力的喷射,四肢紧紧的缠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李微然不解,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迟疑的问,“哦?你说说看。”

顾烟的身体被他拉直了,咬不到手就咬着下唇,眼睛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就是当他不存在。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回来?”方亦城沉默良久,上车离开前还是开口问了昔日的好友。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才听到车里隐约传来手机铃声。顾烟的包包不知道刚才丢在哪里了,容岩回去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是小四。

番外之初(上)

大礼

容岩全身瞬间一僵硬,慢慢慢慢的退出了手指。替她整理好裤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纪南泣不成声,埋在他胸口哭的衬衣都湿了一大片。

他笑的好柔软,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午后,俊秀的黑衣少年,伸出修长坚定的手指握着她,温柔的笑着唤她的名,勇往直前的闯入她的心。

梁飞凡看她哼哼唧唧要醒不醒的样子,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就坐在床上给林秘书回了电话。顾烟有些迷糊,听他有条不紊的吩咐公事,渐渐的清醒过来了。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就开始发起起床气,埋在被子里手脚齐上对着他又打又踢,梁飞凡东躲西闪也躲不过,无奈的匆匆交代完事情挂断电话,把她从被子里拨出来横在腿上抱着,她乱着头发小疯子一样的撒泼,扭的梁飞凡下身又开始热热的。

“老板娘,今天小店本小姐包了,去,把门关上。”顾烟惬意的指挥秦桑,秦桑不由得无奈望天,“早知道这里有你这么一个大嫂,当初说什么我也不嫁过来。”

顾博云老脸涨的紫红,几下剧烈的咳嗽下痰里竟然带了血丝,人也有抽筋的趋势,顾烟慌慌张张的喊人去叫医生过来。

“儿子,我不得不说,你继承了我和你妈妈所有的浪漫细胞。”梁昊天冲儿子眨眨眼,梁飞凡耸耸肩,把顾烟搂在怀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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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打趣,“容总真是绅士。”

佣人默默散开,顾烟笑着拔腿就跑上了楼。僵硬的梁飞凡咬牙切齿的一步步缓慢的往楼上走,走一步就下一次决心,待会她晕过去也没用,今晚绝对不放过她。

顾明珠慢条斯理的往吐司上抹牛油,“我就不去了,这点小阵仗也要我亲自出马的话,就要惹人笑话了。你争气点。”

“我倒是胃口好得很,姐姐蒸了大闸蟹,好香。”

“不好!”顾烟果断的打断他,“姐姐一开始的时候就交代我,她要打一场硬仗。如果你轻轻松松的帮了她,那她为这个案子付出的心血又怎么算呢?”

顾烟的舌根被他扯的很痛,模模糊糊的抗议,拳头在他胸膛上用力的捶,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揉。

她爸爸对她又一次的疯狂举动还是无可奈何,第二天,她就成了梁氏的公关部经理。

“躺着!”他按住她。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顾明珠一早准备了烧烤的工具,在疗养区里找了个风景开阔的地方,支了一把遮阳伞,摆好了东西。

顾烟装作没看到,脚下油门猛的一踩,箭一样冲了出去。

顾博云思索半晌,还是伸手下了一棋,“明珠,她到底是你妹妹。”

人生最为幸福的事之一,是睡到自然醒后,懒懒问身边陪你安眠的人一声:几点了?

顾烟又怕又羞,上下不得,被他含住的地方扩散出一阵阵酥麻,麻痹着全身的肌肉。他猛兽般扯咬她的柔软,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她渐渐受不住,整个人软下来,趴在他肩头。

宾客渐渐都到了,顾明珠却还是不放人,说要再等等。顾烟端着侍者送来的酒杯,靠在柱子后面微微失神的偷懒。

世事真奇妙,这两个积了一辈子仇怨的老人,现在竟然在一家医院里接受治疗,任你是枪林弹雨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还是叱咤风云刀剑上生活的黑道头目,最终都敌不过时间的迁移。

这次,她不能就这么哄哄他就过去了。

事到如今,她真的很后悔,昨晚还是应该打电话给他说一下的,哪怕他当时不同意,在电话里吵起来,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好。他现在的神情,几乎可以用伤心来形容。顾烟看的心里有些揪住。

方亦城急急的抓她的手去冲凉水,一边心疼皱眉,一边叹气:“我就知道我没那个福气喝你的粥。”

顾烟有些明白,这几个月,脱离了梁飞凡的全心庇佑,她懂了许多。

“今天,秦桑辞职了。”

“你怎么来了?”秦桑诧异。

“没什么。”陈遇白也这么说,“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三餐就是一杯黑咖啡,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真没什么,哥谁都不让说,你就当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银色的袖口,偶尔不经意的观察下顾烟的表情,高深的微笑,“再说,这两个月梁氏的业绩直线上升,拓宽了好多领域,大哥难得那么有事业心,挺好的。你放心,每天都输着营养液呢,再撑个几个礼拜不成问题。”

这家软件公司主要做一些网络游戏的引进和改版推广,顾烟负责一些文件的日常翻译。

她红了脸,推开他要去洗漱。梁飞凡顾念着昨晚要了她那么多次,把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还是忍住。

“不用提醒,这是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顾烟来的路上经过常去的饭店,顺便买了水晶蒸饺和香辣酥肉,本想着给秘书室的人一起当小点心的,他却一个人吃的极香。

方亦城,不是说好了两相忘的吗?

不知第十几次的□过去,顾烟连娇喘的力气都没有,软软的被他困在身下。梁飞凡汗湿的头发贴着线条俊朗的脸,越战越猛,眼里的光亮让顾烟看的害怕,“飞凡……不要了嘛……好涨……退出去一下嘛……”

顾烟在他得意的笑容里慌乱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个吃醋撒泼如情场小女人的,是她?!

那时,相依为命的妈妈忽然过世,从未见过的爸爸忽然出现。那年夏天,她经历着人生最忽悲忽喜的时光。那个黑衣的帅气少年,从父亲身后走出,沉默的接过她的行李,修长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璀璨如天边的星。彼时,夏正浓,闷热的天气里,蝉在聒噪,灰尘在光束里飞舞,仿佛就这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