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半个时辰,黄硕的两条腿又酸又麻,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在路旁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坐下来稍作休息。

“你懂琴吗?”

“哈哈哈。”黄硕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夸张的仰头大笑三声,然后,猛的杏眼圆瞪,柳眉倒立,双手叉着腰,喝道:“诸、葛、亮!”

吃过饭,陈芷君慢条斯里的漱了口,喝了口热茶,起身说道:“昨天真是连累了姐姐和黄老夫人。小莲,跟我一起去向人家道声谢吧。”

两个女孩子呆呆的,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中午,夫人和老夫人吃饭时,多喝了点酒,醉了。末了,在她自己屋子里撒了点酒疯。先生很不高兴,回头就在夫人的醒酒汤里加了一大把黄连。就这样还不够。刚刚我去书房请先生时,先生正扒了夫人的衣服,狠狠的咬夫人的脖子出气呢,象要生吃了夫人一般。被我撞见了,还骂着要我滚来着。样子好凶的。”

黄硕还在昏睡。

“娘,夫君只是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黄硕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她本人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过生日,更何况别人。

原来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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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迅连日来星夜兼程的赶路,为的是抱有一丝侥幸,试图抢在总机被毁之前把黄硕带回现代。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日晒雨淋,餐风露宿,谁知扑了个空,希望瞬间破灭,受了这个刺激,竟烧得迷迷糊糊的,大病不起。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监察哥”恭敬的把话筒递给领导。

三更过后,换上了迷彩夜行服的雷迅,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水路潜向草庐的厨房。

不料,开开心心打包准备回去度假的他又接到了一条新任务:有客户出钱要求核实诸葛亮的老婆黄氏的情况。

马良点头道:“正是这个法子。嫂夫人此题与曹冲称象真是异曲同工啊。”

院子里的小杂屋里堆着一些长长短短的木板、木条和一些丢弃的木匠工具。据小弟说木材是给二姐打嫁妆时剩下的。也没什么用,所以,缺柴火时,就拿来劈柴烧饭。黄硕看了看,挺结实的。当下有了主意。

诸葛亮有些尴尬,含糊说道:“昨儿就是太轻敌,我们一大帮子人才着了她的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收服她,就要先接近她、了解她。”可是,让谁去套取情报呢?诸葛亮一边说着话,一边很有意味的瞅着可爱的小弟。

诸葛亮眼皮直跳,冷汗呈瀑布状。屋子里的这些人里哪有省油的灯啊,个个贼精贼精滴。

黄老爹哈哈大笑:“果真是这样。没有水镜先生引荐,老夫还真不会谋到这样一个好女婿呢。”

“我这叫提早预防。”有了新主意,大姐心情好多了。心动不如行动,当即与二姐约定分开行动:黄家的面子是要给的。二姐就帮着张罗婚事;大姐回去秘密为诸葛亮寻找合适的平妻,争取让平妻早日进门,要是能直接气死黄阿丑就最好不过了。黄老头不要脸,诱拐她们的大弟,做了初一,就不能怪她们姐妹撕了脸做十五。

黄硕琢磨着,补给袋是没时间去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弄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走人。把红儿拖到榻上冒充自己,随手揣了藏好的干粮,又从饰盒里摸了个金镯子戴在手上当盘缠,她再次摸出了院子。

“是平妻?”

据她说,真正的黄阿丑早就夭折了。那天很热,酷暑难挡,庄子离得远,她死在了去庄子的路上。怕主人责罚,乳娘不敢声张。半路上,机缘巧合的,她竟然捡到了一个被人抛弃的、也是长得很丑的女婴。于是,她用阿丑的襁褓包了这个女婴,冒名顶替,交差了事。到了庄子上,她自然不会把这个弃女当主子。假阿丑懂事后,她便向可怜的孩子全盘说出真相,并恐吓她,事情若是露出一个字,假冒的就只能给真正的陪葬。吓得假阿丑从此唯她马是瞻。于是,乳娘就处处顶着姑娘的名儿作威作福,稍有不如意,还背着人把气全撒在可怜的弃女身上。所以,假阿丑才被弄成那副德性。直到黄家夫妇接回了假阿丑之后,才略有收敛。不过,她仍以假阿丑的恩人自居。关上门来,俨然她才是主子一般。

黄夫人示意她立马去配药。

黄硕不由得暗自叫苦,她对桃花过敏,平常听了“桃花”二字都要难受半天。花香飘来,脸上果然有些痒痒了。不一会儿就感到有些面皮烫。

可惜,根本就没人给她说这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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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家本来还想提醒她点什么,见她把话说得样满,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下去,转口说道:“在下再领着先生去看看房间吧。”

黄硕的房间就紧挨着帐房,是个带耳房的小套间。房间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洗漱、被褥等生活用具全是新的,黑漆的常用家具一应俱全。房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是刚刚收拾好的。连白生生的窗户纸都是新糊上去的,稍微细心一点的话,还能闻得到一股米糊糊特有的清香。榻前的几案上很细心的摆放了一个精美小巧的小铜香炉,里面正熏着清香。榻上挂着崭新的米白色罗帐。猛一看,差点让人以为是错进了哪家女儿的闺房呢。

陈管家笑问:“先生还满意吗?这屋子有专人打扫的。先生平常要是有了需拆洗的衣物,只要交待下人一声就行了。”

“真的是太满意了。”黄硕不住的点头称赞,“陈叔叔,劳您费心了。”

陈管家眼底里掠过一丝不易察的亮光,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味谦和的微笑:“先生想要再添什么只管跟下人吩咐就是了。”随后,他便告辞了。

“啊,苦尽甘来呢。”黄硕关上门,开心的躺在卧榻上,庆幸自己撞了大运,碰到了一个体贴员工的级好老板。爽啊,穿来三国这么久了,终于冲出了封建家庭的樊笼,重新当上了职业妇女。

而那陈管家快步如飞的走进了后院的一间书房。

几案前,崔州平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果然不出乎雷公子的意料,诸葛夫人真的是男装打扮呢。在集市上,老奴差点就没认出她来。”陈管家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公子,诸葛夫人年纪轻轻的,真的能管好家里这么多的帐目吗?要不要再请个帐房先生?反正,老奴琢磨着她是干不长的。”

崔州平摇头叹息:“唉,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也应该为孔明兄做点什么才好。依嫂子的脾气,可能一时半会儿难以了结。现在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找到了。唉,就照仁甲兄(雷迅自编姓雷名迅,字仁甲,并且胡谄,说先前姓6是随了母姓)所说的,先把人稳住,其它的再慢慢从长计较。况且嫂子精于算术,我看一般男子也未必能胜过她。不过就是自家的一些帐目罢了,就且随她折腾去吧。”说完卷起几案上的竹简,仔细的用布袋装了,递给陈管家说,“陈叔,你派个做事利落的,立刻骑了快马给孔明兄送去。这几日,他四处找人,寝食俱废,累得人仰马翻的,都快要急疯了呢。”

陈管家双手接过,笑道:“公子,你可不能找个这样子的。太会折磨人了!”不等崔州平开腔,转身就飞快的逃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家公子心上那位也是个性烈如火的,很多年以前公子也曾被她“折磨”得没了脾气。虽说这几年那位已经嫁作他人妇了,两人断了往来,公子的日子却比那时更难过了。

崔州平望着他的背影苦笑,半晌,才喃喃的说道:“唉,一个情字生生的折磨死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