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外面的水车带动的。”黄硕把头埋得低低的,假装在捡黄豆。太尴尬了。

“很好!”诸葛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笑眯眯的对小弟说,“总的来说,还不错。只是这些地方还有待加强,所以,把这些、这里都再抄上十遍。”边说边清晰的指出了要罚抄的地方。

黄硕知道后,非常激动,执意一定要跟着去。她当然不知道诸葛亮这种的动机。她一直愁怎么才能说服诸葛亮让自己去找“路人甲”呢。万万没想到,诸葛亮会主动提出来去找人。

“不可能!”所长仿佛是在听外星人说话。

终于,三人各怀心事、没滋没味的吃完了午饭。

没办法,听天命,尽人事。所里只得把能够派出去的外勤人员都派到了这条传送线上,而穿越在这条线上做任务的外勤人员也全部接到了所里传来的就地搜救黄硕的紧急任务。

“孔明,嫂夫人真是个博闻强记的奇女子。这题定是受了在曹营流传甚广的一件故事的启而来的。”

黄硕气绝。就不能买个年轻力壮的云婆二号吗?十来岁的小男孩搁在现代还是个要人伺候的小皇帝呢。她可不敢虐童,就只让打打柴、扫扫院子,绝大多数的事,还是落在了自己肩上。

“啊,康师傅啊,我好想念你啊。”

诸葛亮最先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拉住老婆的袖子把她往自己身后拉。闹洞房是不兴守礼的。他一大老爷们都有些招架不住,何况是个打小养在深闺里的小姑娘。但心里仍很感激老婆刚刚跳出来给自己解围。

黄老爹捋着胡须,乐呵呵的说:“不烦,不烦。小女以后就托付姑爷了。”这话是真心话。在与黄硕明里暗里对拆的这几天里,他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倔强、不服输的聪明丫头。要不是自己亲手埋掉了阿丑,他会认为她就是自己亲生的小女儿。太象自己了。可惜了,是一个女儿身。如果是个须眉,这里面就不会有诸葛亮什么事了。

剩下的姐弟二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伤心的安慰着大姐。二姐哽咽着说:“大姐,莫哭了。我们马上再给二弟张罗个好平妻,让她抢先生下嫡子就行了。”正妻还没进门,大姑和小姑就想着找平妻了。看来黄硕这婚逃得真值。

在黄硕看来,红儿绝对是成心的。好事被搅黄了,气得她浑身抖,偏偏又奈何不了这家伙。心一横,想到了用硬。

“夫人,此言差矣。那诸葛亮已经应下了婚事。三日后,老夫亲自送阿丑过门。”

看到女儿终于肯亲近自己了,黄夫人很开心。亲自试了试汤药的热度,她宠溺的喂黄硕喝掉药,完了,还细心的从自己的蜜饯罐里挑了颗金丝密枣喂给她去口中的苦味。

这下轮到崔医女脸色青了:“不可能,姑娘明明是……”

红儿听了这话,笑着应了,心里跟喝了黄连水一般,苦不堪言。

“啊……”她本能的松了补给袋,慌忙护着自己那倍受折磨、为数不多的长。

二、月票教程:(有财力者荐)

诸葛亮心中大惊,哎呀,根本就不记得了。当即向黄硕做了个揖,道歉:“罪过罪过,亮忙过头了,竟忘了给娘子庆生。”

小弟不等黄硕开腔,在一旁热情洋溢的连声向黄硕祝寿。

黄硕有点不好意思的回了礼,笑道:“其实,要不是爹娘挂着,一大早过来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又正儿八经的跟黄夫人欠身道着万福,说,“有道是,儿的生日,娘的苦难日。女儿谢过爹娘的养育大恩。”

黄夫人眼泪都快下来了,哽咽着拉过女儿,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心说:“傻丫头,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诸葛亮感激的悄悄又冲黄硕拱了拱手,谢她为自己解了围,主动的跟黄夫人解释道:“那客人是小婿的友人之舅父遗孤,远道来投亲的。可是,小友出远门了,过几日才能赶回来。家里又没有女眷照应,想着姑娘家的不方便,所以他才求了娘子暂且帮忙照顾一些时日。”

黄夫人被黄硕哄得心情大好,又见是一个投亲的孤女,不忍再追究,说道:“哦,原来竟是个身世可怜的。唉,不要说她了。既然可巧赶上了,不如请了来一起吃顿饭吧。”

诸葛亮忙唤青松过去传话。

不一会儿,阿绿就把客人带上来了。

这次没戴纱帽了。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棉布孝服,乌黑亮的长简简单单的束了个单髻,什么饰也没戴,只是在一侧插了一朵白色的小绢花。有些婴儿肥的圆脸上粉黛未施,一双水灵俏皮的大眼睛里露出了两分倦色。看上是个性子活泼、没什么心机的单纯女孩。

黄夫人见了,心里有些喜欢,问道:“姑娘贵姓啊?”

陈芷君脸上飞过两片红云,低头轻语:“小女子姓陈,名芷君,叨扰夫人了。”

黄夫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什么叨扰呢。今儿个正好赶上是小女生辰,这也是缘份,人多更热闹嘛。”

正说着,仆妇们已经摆好了饭菜。黄硕过来请大家入席。

诸葛亮自是带了小弟去外间用餐。

陈芷君捧了果酒,先向黄硕祝贺道:“不知今日是姐姐生辰,打扰冒犯了。芷君借花献佛,祝姐姐身体安康。”

黄硕谢过,不得已,举杯小喝了一口:“崔相公与我家夫君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情同兄弟手足。陈姑娘既是他的表妹,就如同是我和夫君的表妹一样。请随意,不必拘礼。”

陈芷君又大大方方的向黄夫人敬了酒。

她们你敬我让,边吃边聊,吃得倒也尽兴。吃了些时候,黄夫人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只得让阿绿扶了去客房休息。陈芷君见了,也以不胜酒力为由告辞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酒宴算是散了。

而那边,诸葛亮却如同嚼蜡,食不下咽。当日,急急的应了黄老爹的提亲,并没有细看庚帖,只知道黄硕年约十七,并没有记住她的生辰八字。刚刚黄硕轻描淡写的替他在黄夫人面前掩饰了过去,这让他心里更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撤了几案出来,想是吃完了。诸葛亮着青松去打探情况。

很快,青松回来了,说:“先生,亲家老夫人喝醉了,回客房睡下了。夫人好象也醉了,也回卧房歇息去了。”

这么久以来,诸葛亮从未见黄硕沾过酒,心想,坏了,大概喝多了,这会儿怕是醉得难受。于是,他急急的赶到了黄硕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