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一言未发,只是摇头,沉默须臾,开口道:“车刺史,派人日夜盯着刘备,但有风吹草动,立即上报,不可延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是满嘴钢牙的猛虎,也得搂它几根胡须下来!

恰在此时,高枫于诸将中高呼一声:“末将誓死追随主公,鞍前马后,绝无半点悔意!”

刘备不觉冷哼一声:“曹贼!这区区車胄,焉能挡我!”

“车俊!?”陈到不禁一怔,思索良久,淡然道:“盛情!对!就是盛情!”

刘惠、高枫、马忠自是没有跟随,这淮陵县也着实安排不下这万人的部队居住,因此刘惠便引着高枫、马忠派人与林中伐木,就地安营扎寨。

“主公!”

“子惠!前方可有歇息之所,这天可能要大变。”

关羽闻言,那本就红通的脸,胀得更红。

仅这一击,引得全场悍然,城下将士齐声咆哮,为这神来之箭喝彩,城头上贼将皆心生惧色,未战而将已亡,军魂已灭,何以再战!

马忠指着渡口处那只废弃的战船,言道:“皇叔!此去战船足有一百五十步,忠一箭射中船中桅杆,何如?”

众将齐声喝道:“诺!”

陈到这是第一次与纪灵交战,这一出手便知道纪灵亦是一员虎将,刀法虽不及二将军关羽出神入化,但亦算得上刀法精湛,这激战十余合,此人并未落得下风。

数百艘战船,横行在这湖面之上,婉如一条巨蟒浩浩荡荡,逶迤前行。

张飞亦知晓刘备的良苦用心,因此这种事情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不就是不可饮酒致醉吗?不就是不可鞭打士卒吗?

刘备一愣,似乎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直接收入囊中不就行了。于是便不假思索,道:“交予云长、翼德统领,何如?”

“大哥!”

一旁刘惠安抚好张飞,忙又转身挺到这胡车儿与朱灵二人中间,面朝胡车儿,一把抓住其双臂,佯作阻拦,忙眨眼示意。

“啊!”

曹操撇一眼荀彧,挥手示意,道:“文若!你先把事情说与文和。”

“文若休要见外,你我虽未主仆,但宛若亲朋,但有言语,直讲无妨!”

扔掉手中的断剑,刘备随手捡起来一把长剑,冷眼环视贼寇,锁定那阵中贼将,冷哼一声,道:“把那贼将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唰!唰!唰!

刘备更是一愣,傻傻的看着冯氏。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情意蒙蒙中,总是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扫兴点。

陈到冷哼一声,大喘一口粗气,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呜~

胡车儿铁戟往狗子腰间一杵,那凛冽的寒意不禁让狗子打个寒蝉,苦笑一声:“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据宫中侍女及逆贼妻妾交代,袁术将传国玉玺给交妻冯氏,自己却打着北上渡河投靠庶兄袁绍的幌子来到淮南寿春,妄图以己为饵,吸引一帮谋图玉玺之人,以保玉玺平安回到庶兄手中。

那大汉环视房中一圈,见并无缺席,便走到眼摸前那一案前,厉声吼道。

起身来到窗前,眺望这美丽的星空,繁星点点,皓月当空。

二人复坐于大槐树之下。

刘惠躬身又是一拜,道:“在下告辞。”

刘备勒住战马,放眼瞭望,仍有数百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其紧紧围困。

正如《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中所写词一般,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说!”朱灵怒目一瞪,发出一声雷霆之吼。

陈到麾下果然有能人!

张飞是一个单纯的人,在他的心中,兄弟便是要同生共死,不抛弃,不放弃。

张飞可不管这些,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今日这一仗势必要练练手!

刘备搀扶起胡车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欢欣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