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瘦条的脸上现出了喜色,对大华说:“既然法师为我神州人物,为何不为国家出力,为民族出力,让我中华大地无比地繁荣昌盛,令其他异邦不敢正目而视呢?”

翻江龙说:“我以前经常在这里来回走动,倒是没有发现。”

海魔点头,大着嗓门道:“就是,就是。我不同你前去可以,那你一定要回来住啊!”

这睡着的不是别个,是魔鬼高米尔的手下——长牙利齿猪。它遵从其大王的命令,出来寻找蝠妖,翻山越岭、涉水穿林地有些累了,便胡乱地栽倒在此处,又香又甜地大睡起来。正忽忽悠悠地做着美梦,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顿时醒来,伸出爪子去胡楼。

白脸狼一肚子的火气,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并没有为鲨精做一点考虑地说:“难道你得了健忘症了吗?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了吗?我要把道友们聚齐,去找耶和华的孩子清算这笔账。”说完,拔腿就走,连头也不回。

鬼头刚刚热乎起来的希望,又变得如冰一般凉凉地了。他最后咬咬牙,绝望之中怀着希望地想,找不到你没关系,可我能找到你的孩子。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我也不能让你舒服——决定用非常的手段逼着高米尔现身。

那“船长”见他问起这事,现出了一脸的无奈,无限迷茫地长叹了一声:“这事不但我们知道,就连我们的孩子老婆也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艰难困苦的生活,我们不得不到处地劳苦奔波。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都不是专业打渔的,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是从四面八方聚在一起来的。”

妖女见胖胖猪死活不让路,心想这是遇到茬子了,把雪白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双眼睛瞪得差点喷出火来,凶巴巴地道:“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言毕,豁开海面,卷起滔天的波浪向胖胖猪扑过来。

没有了大雾保护的魔鬼孩子们,不少都被鲨精吃掉了。

大华知道千里马说得有道理,看着娜娜,想听听她的见解。娜娜见他望着自己,便给他提醒:“上帝送给了你一个装满了法器的柜子,何不翻一翻?找找看,是不是能有可以对付鬼头的东西呢?”

你死不死、活不活地那都不管别人的事,可就是不要牵连到别人。蝎精预感到不妙,怕灾难也随之降临到她的头上,就去找沙魔,万般无奈地对他说:“我们马上就有祸事找上门来,大王可有所察觉吗?”这种突如其来的话,令鬼头大吃一惊,便急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蝎精就对他说:“我们上次受海道友的邀请,去雾道友的家乡找耶和华的孩子寻仇,这事即便我不说,你心里也是清楚的。人家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们,躲还来不及,而蝠妹却到处惹是生非,看来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人家找不到我们啊!”

魔鬼高米尔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敢用这样的反诘句,在自己的面前问来问去,万分气恼,嚎叫一声扑了上来,恨不得把白脸狼撕碎。白脸狼这些年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被点了起来,熊熊地烧遍了全身。把满头的黄毛一甩,抻着脖子也嚎叫了一声,破马张飞地迎着高米尔而上,两个厮打到一处。

高米尔把自己的孩子们保护好,授意手下的小妖,带着各路的妖女到处撒欢地行凶,蹦着高地作恶。他的意图简单明了,就是要逼大华现身,趁着群魔聚会,好与其决战。

雾魔见他有模有样地摇着小脑袋,在一旁瞧着笑,等到他说完,拍着胸脯开始打保证:“这事要想办成,那得分是谁出马。若是我出头,想是谁也不会驳这个面子!”

台上飘上去一个美艳绝伦、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只见她踏着舞点,东摇摇西摇摇,搔首弄姿地扭起来。还时不时弄出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撩人动作,把全场的气氛都点燃了。所有人都喊着,叫着,如痴如醉地舞动着……黑衣女就像一根马勺,搅动着满锅冒着泡的‘糊涂粥’。有些舞林的高手,情场的达人,都贴糊了上去,围着那女人转了起来。想在这个黑珍珠一样的媚娘面前,一展自己的风采,博得其青睐地多看上两眼。

短短的几年时间,真的是变化太大了。社会是自由的全新社会,经济是高速发达的全新经济。人们思想解放,大街上白天花红柳绿,夜里灯火辉煌。飞机天上走,轮船河里游,汽车街上跑,火车地上行……如此这般的花花世界,无限繁华的温柔之乡,也难怪魔鬼留恋着哪都不想去。把身边的女人全都抛下不理,其中也包括两个虎妞,天天找地方快活。

两个妖女不停地叫好,整个把地鬼晾在一边,就像空气般虽然实实在在的存在,却谁都看不见、望不着地毫无感觉一样。有两个妖女叫好鼓劲地捧臭脚,冰鬼就更加来了精神,没完没了地抖擞卖弄起来。

鉴于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力,白脸狼的这种心态,好像比一般的女人更加地强烈一些。只能看到别人满身不干净、却从来看不到自己通身是粪的这种变态的极端自私心理,让白脸狼闹心巴拉地觉得,高米尔是对不起她的。具有臭豆腐般发霉变味扭曲心态的母狼,没有撒摸一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本来就是见谁跟谁的大淫妇,和高米尔可谓旗鼓相当的有所一比,天地间造就而成半斤八两的绝配,其实就不用再你怪我丑、我怪你难看的了。可她偏偏不,认为自己的今天是被高米尔逼的,而高米尔所做的一切,是完全不洁身自好的个人主动行为。你说说看,是不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白脸狼飘到了鲨精的眼前,仰着脸笑着道:“我们刚刚才开始比试,还没有到尽兴的高的潮,妹妹怎么就没兴致了呢?慌慌张张地这是要到哪去啊?我寻思着比完了之后,还要与妹妹好好地说说心里话呢,难道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了不成?”说完,收起金线,还鲨妖一个自由。

高米尔做了一下铺垫,继续尖溜溜地往正题上引导:“太阳过了正午,要往西走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把它拴在那里不动的本事,也没有拽住它使其不再继续前进的能力,那就不如随着它走,可保永远地日头当头照。”说到此处停了停,开始说起自己来,“我不敢夸口说是一个好的舵手,可也知道如何看风使船,并适时地转舵。就算风再大,浪再高,也保得平安万里行。”直到现在,他的孩子们还是没有弄清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

大家见他们又飞了回来,不知道带回了什么样的好消息,把两个围在中心。小安妮与妈妈曾经被强盗掠去过,当时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有满怀的记忆了。对于她来说,是一段不堪回首、九死一生的经历,谁没有经历过那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以往,谁就不会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便甩头甩脸地对乔纳森他们说:“前面的人讲,你们都是强盗,要打他们财物的主意。”

魔鬼多么狡猾,作了一通后,知道大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求白脸狼再次找雾鬼帮忙。于是,漫天漫地的大雾,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总是不散。大华只能把掌中的太阳,抛到空中去照,可你这边照,人家那边就不停地放,终归还是收效甚微。

这样大的事,高米尔和白脸狼不可能不知道,让他们很不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谁都明白一个道理,环境的好坏,对于作物的生长肯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在最肥实、最厚实的土壤中长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壮实、最健康的。温度,气候,阳光,雨水,都起决定性的作用,太冷了、太热了能行吗?阳光雨水多的时候可劲多、少的时候死劲少能行吗?天气要是变了,孩子们的地位和财产就有可能不保,甚至性命都有可能不保,这能不让两个牵肠挂肚吗?

白脸狼的付出,不是为了高米尔,也不是单纯出于孩子的考虑,实是自己本身也需要这个。她本来就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骚母狼,被高米尔一再地冷落,伤不起的内心情感,早已疤痕累累日渐面目全非了。怎么能甘心忍受一次比一次汹涌着猛烈而来的幽愤呢?怎么能够认可越来越沉重得令人心急火燎般长恨无期的翘望呢?长期积压在白脸狼心里的欲望无处释放,憋得她几乎都要疯掉了。如今高米尔天天出去眠花卧柳,早已把她秋扇见捐地束之高阁,不理不管了,有时想得到其的一个正眼都是奢望。既然两个之间不存在任何激情的爱情了,同时也不存在任何爱情的激情了,所有事情都变成皮包骨般的麻杆棍、半点丝肉都不沾的红萝卜根了,那为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守贞操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苦短,还是得欢乐就欢乐实惠一些,其他的东西都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与自己毫无关系、毫无意义的。于是热情似火地飞奔上去,不装出任何扭扭捏捏的假正经,也不存在任何假假咕咕的假清高,一味地顺水推舟,一味地投怀送抱,毫不掩饰、也毫不虚情假意地投入到了鬼头的怀抱中。两个的激情一起燃烧起来了,一阵霹雷闪电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最后是蒙蒙的细雨如酥般绵绵不休地下了起来……从此,雾鬼一改常态,天天放雾扯岚,给高米尔提供保护。

海魔一直低头不语,他在想问题。自己只因一时义气,为高米尔强出头,由此而两次受伤。若是为了别人的事把命丢掉,不成了火中取栗的那个大傻猫了吗?想起大华同他说的话,便对高米尔说:“你我如今的生活都挺好,如此这般地逍遥快活,何必自寻烦恼、没事找事地到处惹是生非呢?人家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也不要去招惹人家,彼此相安无事,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两不相扰岂不更好?”

小安烈在菲利普他们的引领下,东绕一圈西绕一圈地,迷迷糊糊就进入了他们事先设定好的圈套。只觉得脚下一软,一点防备没有的他,重重地栽了下去……身后的菲利普欢天喜地叫道:“去死吧,蠢猪!看你再跟我扬跋?”接着便是带着狐声狼气的一连串狂笑。

那金子好像不太满意屋子里狭小的空间了,十分淡定且毫无惊恐地从屋里溜达到了门外。如此就更加热闹了,招惹得屋里的人,不分男女,也顾不得身上穿没穿衣服,都一窝蜂地撞了出来。谁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金子从眼前飞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追金子的队伍,于是,满街满巷满世界都是追金子的人。可谁都没有追到,白费了一番力气和大把的汗水,全都两手空空地打哪来又回到哪去了。

校长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到了。他们望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东西,觉得满屋满世界都是这个颜色了,个个脸上也都金光闪闪地咧开了大嘴,就像长过了劲的狗尿台,七裂八半地开了花。校长更是心花怒放,金灿灿地像刚刚绽放了的向日葵,脸上也金灿灿地把屋里的一切都烤的蔫萎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惧怕地用手遮住了面皮。校长狂喜的心,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极大努力地用手往下压着,总算没有意外发生。

那老皇上越听越觉得大华在说疯话,心想我惹你不起,可还能躲得起,就退朝回了后宫。

母狼自以为法力无边,可以和高米尔一较高低,所以毫无忌惮地四处行走,有种唯我独大、任我往来的意思。

海鬼先哼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说了声:“好!今天我就满足了你们两个的愿望。”说完,舞动他那双像门扇一般的大手,向忠义狗和胖胖猪糊来,两个闪动身形,和鬼头斗到一处。

鬼头身子一抖,从头到尾燃起了大火,口里也有火喷出,并向大力牛连贴带靠地滚过来。大力牛低头一声大吼,头上长出两只大大的尖角,又长又锋利,不管脑袋屁股地就向鬼头一通乱撞,吓得火魔到处躲避。大力牛越战越勇,想找回上次的面子。火魔不敢大意,拿出自己的法器,在空中来回划动了几下,立马出现了十几条火蛇,把大力牛团团围住。

大华等已经习完经书,正打算出岛擒魔,见这般天气,心知不好。带着所有人迎了上去,正好与魔鬼等走个对头碰。

火魔见两个合起伙来对付自己,心中不悦,又从口中吐出几个火球,到处滚动开来。

几个妖狐从他们的本性出发,教魔鬼的孩子们,事事都要开动脑筋,都要运用心计。教他们如何地投机取巧,如何地朝真暮伪;如何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心里还要藏着另外一套……教他们如何地进行伪装,如何地进行表演——明明心里欢天喜地,却要表现出气恼万分;明明心里恼羞成怒,却要表现得喜笑颜开……另外,美美和娇娇还传授了女孩子们一些压箱底的东西——就是如何地向人献媚,以博得男人们的欢心和好感,一点点把他们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松紧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永远不要让他挣脱跑掉了……

也是恰巧,与海魔他们赶在了一天。海鬼等提前一步到了,远远望去,几只大船停泊在那里,男女老少像蚂蚁嬎蛋般缕缕行行地来回往返。心想这些人肯定是那小子的同伙,也不分青红皂白,大吼一声扑了上去。其他的几个,不甘落后,紧随而上。

十几个警察,见其眼睛上插了一把刀,却还在谈笑风生,看都不看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其中的那个头目道:“我们接到了报警,是谁把你刺伤的?”高米尔像白开水一样淡淡地对那头目道:“是谁在胡言乱语,好好地哪有动刀伤人的事情呢?”说完后,把刀子从眼睛里抽出来,还眨巴了几下给几个警察看,接着又说:“我和两个孩子耍个乐子,没事的,你们该哪凉快到哪凉快去吧!”

太阳从大海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