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父母家楼下一看,果然窗口还亮着灯,锁好车,急匆匆地跑上了楼,把正在洗脚的妈妈吓了一跳。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的一路疾驶,夏一凡和陈冰的车也紧跟在后面,根本不管什么红绿灯,反正是一步也没落下。

夏一凡则不由分说钻进了被窝,在她身上一通忙活,直把吴雪搞得东躲西藏,最后,光着身子跑进了卫生间,这才算作罢。

吴雪更加面红耳赤,伸手便去遮夏一凡的眼睛,却不料被他捉住了手腕,顺势将手臂按在了沙发的扶手上。这一下门户洞开,醉人美景尽数呈现,夏一凡饱览之余,俯身忘情地亲吻起来。

把车停到酒店的旋转门外,将车钥匙往门童手里一丢,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直奔电梯跑去。一口气冲到28楼的房间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按响了门铃。

“你可别逗了,高叔,我可没想过要抢班夺权,我和您一样,天生就是个逍遥派,没那个野心。”

老者和高副厅长落座之后,高副厅长忙把钱宇叫到面前,对老者说:“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是我在滨阳的一个小兄弟。滨阳第一医院的新任院长,钱宇博士。”说完,又指着老者对钱宇说道:“小钱啊,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财神爷,大名鼎鼎的远航集团董事长夏远峰。”

“四个字,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钱宇眉头都没皱一下,马上说道:“钱的事我不管,爱花多少是多少,你自己把握吧,我就要结果。”说完,挥手示意他出去。可是小程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又被钱宇叫住了。

简单吃了一口早点,钱宇和小程便出发了,赶到皇朝万豪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半。他先到自助餐厅转了一圈,没有见到高副厅长的身影,于是两个人先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一小会,看看时间快到八点了,这才一起上了电梯。

至于杨雪华嘛,钱宇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自己被这个女人控制的时间太久了,简直成了她的男宠外加敛财工具,再忍忍吧,起码目前还不到摆脱她的时机。

“那我可没看出来。”钱宇嘟囔了一句,把头扭了过去。

“司机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没让他过来,这又喝了不少酒,就得麻烦你安排人送我一下了。”杨雪华眉毛微微动了动,高声笑道。

“院长,您找我?”

“不要可是了,就这么定了。”吴雪有软弱的一面,但是也有果断的一面。“至于合同你让我再想想,也和父母商量一下,毕竟是要在云南工作,日后就没时间陪爸爸妈妈了,再说,我也要冷静下来,对自己进行一个客观的评估,看看我有没有驾驭40亿项目的能力。”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夏一凡的手趁势突破了最后的防线,长驱直入,到达了玉门关口,那一片泥泞更令他如鱼得水,几个来回下来,吴雪彻底地放弃了挣扎,身体也软得像一团棉花。

“那个家伙是悉诺旺的一名得力干将,因为有中国身份,所以常年往来于果敢、金三角和中国之间,实际上是悉诺旺在中国地区的代言人。”夏一凡神采飞扬的继续说道:“果敢地区从自治州政府成立之后,就已经公开禁毒了,毒品交易目前在这里也是非法的,几个大家族基本都开始转行,还继续从事毒品交易的,也就是悉诺旺等为数不多的几个集团。你从上海走了之后,我查到你去了西双版纳,所以,第三天我就也飞了过来,在飞机上碰巧就和老六的一个手下坐在一起,抓老六的那天,这个家伙也在现场,只是公安机关没有掌握他的情况,才把他漏掉了。我这个样貌嘛又是玉树临风、出神入化的,属于被人过目不忘类型的,所以,这小子就把我认出来了。”说到这里,夏一凡颇为自得起来。

吴雪一边替他清理和擦拭着身上和脸上的伤口,一边笑着答道:“嗯,你是在做梦,而且还是南柯一梦、春秋大梦、黄粱美梦”

布刚停了手,些不解恨地唾了一口,恨恨地骂道:“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今天就打死你!”

波昆把操作程序简单说了一遍,如何上膛、如何打开保险、如何射击等等,但是,由于车上非常颠簸,再加上吴雪一看到枪还有点紧张,学了半天也没得要领,最后,波昆叹了一口,把枪插回到枪套里,微笑着道:“算了,这临时抱佛脚的事看样不成,你还是别带着了,别再走了火弄伤了自己,一会你听阿潘的指挥就是了。”

房子正中间供奉着一尊法相尊严的如来神像,香案前摆放着三个蒲团,杨振铭、陈冰和波昆三个人正端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什么。

“别你要干什么?”吴雪声音都有些发抖。

“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吴雪和陈冰连忙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跟杨振铭打了招呼。

“能说和不能说,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他答应帮忙救一凡了吗?”

到了楼下,老虎牵过了马匹,照例是有人伏在地上,让吴雪踩着后背上了马,老虎和阿潘也各乘一匹,三匹马缓缓而行,直奔村寨外面走去。

“哦,陈先生。”波昆握着陈冰的手,很热情地说道:“既然是吴小姐的朋友,那就是我波昆的朋友,走吧,咱们到寨子里再详谈。”

“喂,是波昆老板吗,我是吴雪。”

“那他们一般什么时候说缅甸话,什么时候说中文呢?”

她分开众人,走到夏远峰的面前,大声说道:“把我弟弟放开,让所有人都出去!”

公司没什么变化,还跟前些日子一样,只是姐弟俩的到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吴雪板着脸,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到刘伟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你!”

见吴天的嗓门越来越大,吴雪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把他拉到了一边道:“你小点声,别让爸爸听见。”

“我老婆?到目前为止,我合法的老婆还是吴雪,我俩现在还没离婚呢!”

“雪华,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说着,钱宇用眼角撇了一下谢长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前舱的两个人并没有放弃,老虎大声喊叫着什么,似乎互相指挥和鼓励,迷彩男手忙脚乱地操作了一番,大概三分钟之后,直升机渐渐停止了下降,随着一阵轰鸣,发动机又恢复了正常。老虎长出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头朝吴雪一咧嘴,笑着问道:“没事吧,吴小姐?”

“不需要了,老板今天被杨家土司请去谈判了,他临走时候特意安排我,让我负责安排您的行程。”

波昆继续说道:“吴小姐,刚才话说了个半截,我说,你可能认为我是个毒枭,实际上,从我祖父开始到我的父亲,我们确实一直在做着毒品生意,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陆回不去,台湾也不要我们,这么多人需要养活,只能走以毒养军的路子,不光我们,罗星汉,杨家声,张奇夫,也就是后来全世界通缉的头号毒枭坤沙,都是这么做的。”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顿,又道:“只是到了我这辈上,毒品的生意基本就不做了,否则,我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在景洪买房子居住,如果将来你有兴趣,我还可以带你去我在北京和昆明的家里转转。”

“你!”刚想发火,可是又压了下来,她飞快的在自己身上划拉了一遍,发现衣服倒是完好穿着,于是,稳定了一下道:“你怎么进来的?”

马匹很快被牵了过来,考虑到吴雪从来没有骑马的经验,波昆还安排了专人负责为她牵马,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古安竟然撇开了保姆,非嚷着要跟着吴雪骑在一匹马上,波昆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还是答应了。

众人寒暄了一阵,便纷纷上了车,女佣带着孩子跟吴雪坐在路虎车上,波昆则与太太一起上了前面的a8,会同等候在医院的两台商务车,四辆车风驰电掣地开上了前往勐宽的公路。

“你认识糯康?”吴雪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啊,闹了半天,你还是个缅甸地主。”吴雪开玩笑地道。

这个年代说话用这种敬语的非常少见了,吴雪稍微有点意外,微笑着答道:“我姓吴,叫吴雪。”

吴雪去过泰国旅游,知道这种双手合十在东南亚以及我国西南边陲笃信佛教地区是最常见的礼节,于是也合十还了一礼,轻声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

“哦,是这样,我姐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不过公司的同事和她联系了,她在上海那边还有一笔很重要的业务,说是过几天就回来。”吴天把在路上事先编好的谎言含含糊糊地说了一遍,说完,连自己都感觉漏洞百出。

说完,便将吴雪最近这一两个月和夏一凡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些也都是猜测和听说的,吴姐很少在我面前谈个人感情的事,只是公司里风言风语不断,有些人暗中嫉妒吴姐的业绩,不干不净的话也经常传到我耳朵里。”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没等他开口,中年男人先问道。

钱宇喝了一口吴天递过来的矿泉水,又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开口说道:“我要和吴雪离婚。”

“很快,我回滨阳就签字,协议离婚。”

夏远峰哦了一声,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遗憾,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姐,既然你非要问不可,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夏一凡也坐在了吴雪身边,握着她的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道:“夏远峰和我不是亲戚。”

才听了几句,吴雪的冷汗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大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傻掉了一般。

“我靠!”钱宇少有的骂了一句脏话。

“我再确定一下,你们真的没接错人吧?我叫吴雪,是滨阳公司的销售主管。”

好半天,吴雪才算平静下来,她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说道:“夏叔,我想,我们应该做一个dna亲子鉴定。”

“是的,这也是我今天要找你商量的事。”夏远峰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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