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一上午也没有消息,吴雪试着拨了他的电话,关机状态。

吴雪又羞又恼,奋力想挣脱他的怀抱,怎奈从腰往下酸麻得厉害,挣扎了半天,还是无法站稳。杨振铭则始终微笑着,任凭吴雪在他的怀抱里折腾,最后一把将摇摇晃晃的吴雪抱了起来,转身放在了躺椅上。然后对宽叔说道:“还得给她弄一弄,可别再瘫痪了。”

波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和杨老爷在谈事吧。”

“有点意外是吧。”波昆笑着说道:“要是再早些年,在缅共控制时期,这里连汽车牌照都是中国样式的,一律是果a几几几。也就是掸帮自治区成立之后这几年,才换成了缅甸制式。”说完,指着一处很气派的建筑继续说:“这里就是当年是杨家的土司衙门,现在是自治区政府所在地。”

波昆微笑着回答道:“是啊,陈先生说他军人出身,所以,我们俩就比试了一下,看看到底谁的军事素质更过硬。不过,从他一拿起枪,我就知道不是对手了。”

“可是,我要是不主动说,你恐怕也无从知晓啊。”

车子没有走上次的路,也没有经过勐宽,而是饶了一圈,在一处非常陌生的小寨子附近停了下来。吴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吴雪淡淡地笑了笑道:“董事长,一凡是为了我才去云南的,你刚跟我说他被绑架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跟贩毒团伙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看来,我是错误的。刚才那个叫大喇叭的人说得非常清楚,一凡是因为得罪了他们老板才摊上这倒霉事儿的,而那件事,实际上也是因我而起。”

“您是几号到的景洪。”

有钱人脾气都大,萧楚楚更是自小就被宠坏了的那种,偏偏吴雪也是一个外柔内刚、脾气死倔的主儿,这俩人一动手,顿时难分难解,办公室里俨然成了女子摔跤的擂台。

“你听我说,你务必要来一趟,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

吴雪接过协议,大致翻了一下,放在茶几上道:“不用看了,我签字就是。”说着,拿出笔来,便签上了名字。

吴雪笑了笑道:“不就是些财产的分割吗,七年的婚姻都没有了,还在乎那点东西有什么意义?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当面说清楚,我错的地方,我道歉,你错的地方,你道歉!”

“什么急事,打了一百多个电话?”

钱宇也是高级会员,保安当然认识,见他的车进来,连忙跑过来敬礼问候,钱宇把车钥匙递给保安道:“把车给我停后院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说完,径直进了大厅。

又聊了一会,他摘下耳机,对身边的迷彩男道:“阿潘说昨天悉诺旺在景洪做了一票大生意,绑架了一个上海富商的儿子,这两天中国公安正在四处抓他呢,所以,根本不用咱们动手,估计用不了多久,悉诺旺就是下一个糯康。”

吴雪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退回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在缅甸,人是没有姓的,只有名字,军人的名字前面一般都会加个波字,我的中国名字叫高丙昆,所以,大家就都叫我波昆。”

波昆换了一套当地人的衣服,却还是那么儒雅,他走到大象前,双手合十道:“吴小姐,昨天晚上让你受惊了,一会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只能委屈您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下,等处理完了,我再安排人陪您四处转转,可以吗?”

“没事的,跟着米钢叔叔就会找到我爸爸的。”和女佣坐在后排的古安抢着说道:“他是爸爸的保镖,爸爸说他可勇敢了,一个人就能杀死一条大鳄鱼。”

“用过了,非常好。只是我想把坏了的也找个地方修理一下,上面还保存了不少有用的资料和照片什么的。”

话音刚落,波昆已经贴了上来,开始用微微发烫的舌尖舔舐着她的双唇。吴雪躲闪着,奋力把头扭向一边,然后狠狠地推开了波昆。

解释非常合理,吴雪没理由不相信,更何况波昆这样一个巨富,又有什么必要跟自己撒谎呢。

“是这样,您的手机在救孩子时候进水了,我感觉非常过意不去,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吧。”

“救命!快救命啊!”就在她前面十多米远的地方,一个女人惊慌失措地喊道,几乎紧张得岔了声。

周小宁被他逗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吴天说完,下了楼直奔咖啡厅,刚要了两杯蓝山,周小宁便快步走了进来,他连忙起身,替周小宁拉出椅子,笑着说道:“周姐真准时。”

吴天满口答应着,心里却像着火一样。

其实,想逃避的不仅仅是吴雪,钱宇同样想逃避,只是他无法逃避罢了。

“我已经安排人给你收拾好了,保证一件东西都没丢下。”

落座以后,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东北带过来的人参,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道:“夏叔叔,时间太仓促了,所以也没什么准备,这人参也不是啥极品,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唯的电话。

钱宇应该是在办公室,这次他的电话没有占线,一拨就通了。

问题的关键是,这女一号的声音在钱宇听来异常熟悉。熟悉到令他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的地步。

“那你们是不是接错人了啊,我是滨阳公司的销售主管,是来总部学习进修的”

“那可不成,我这趟去是有重要事哦。”夏一凡洋洋自得地说道。

“去美国,一辈子。”

如果关机,这个夏一凡真的扯着脖子在楼下喊起来,那自己在小区里就也出名了。吴雪愣了半天,把心一横想道,躲出去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既然找上门来,那今天索性就把话说开了,和他做个彻底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