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这个冤家!她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他是怎么知道我在云南呢?可是转念一想,只要查一下航空公司的售票记录,便可以轻易地掌握自己的行踪,这种事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但是对夏一凡这样身家的人来说,应该并不算什么难事。

“没发呆,我只不过在想一些事情。”波昆说着,用手指了指夜空中的皓月说道:“看到了吗?我一直在想,六十年前的中原大地上,这轮明月是否也静静地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是否也听到你我祖父在战火中嘶吼,这轮明月,会是当年的那个月亮吗?”

“是吗?”吴雪品尝了一口,果然清淡可口,味道奇佳。

“当然不是,我们是缅甸人。”年轻人笑道。

景洪市的交通非常发达,除了航空和公路铁路之外,还有一条黄金水道---澜沧江-湄公河。翻了一遍地图,再跟宾馆的服务人员一打听,吴雪最后选择明早去橄榄坝码头坐船继续南行,直到边境勐宽去看看。

“没说什么”周小宁红了脸,把电脑关了机,然后起身说道:“今天先不说这些了。”

“吴姐是个好人,而且,你们全家都是好人。”周小宁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能把一名经济管理学博士从潜力股变成垃圾股,这个有妇之夫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据说是滨阳第一医院的某位院长。

到了机场,拖着皮箱站在航空公司售票处前,她又犹豫起来。

吴雪当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于是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个道理我懂,我是一个成年人,而且比一凡年纪还大,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夏叔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上海的交通拥堵一点不比北京差,房车在车流中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才驶入了远航集团总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几个人下了车,匆匆登上了一部专用vip电梯,直达了大厦的二十八楼,董事长办公室。

也许是吧,吴雪想道。

“人家擎天柱变形之前还得喊一嗓子呢,再瞧瞧你,一声不响的从小不点就变成巨无霸了。”

钱春燕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听电话的手势,然后一屁股坐在钱宇身旁,直勾勾地看着他。

直到上了奔驰房车,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林唯递上来的香槟,吴雪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这接待规格也太高了吧。

偏巧夏一凡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二人异常投缘,堪称忘年之交。

不管多热的天,光着屁股直接穿裙子,总是不很舒服,感觉怪怪的不说,下面也是凉嗖嗖的。吴雪两只手摁住裙边,像做贼似的溜进了楼门。

吴雪总算松了一口气。

“话可不能怎么说,这绝对不能算是倒霉啊,这应该算是幸运才是,在大马路上被歹徒劫持的概率,和中彩票头奖差不多,何况你又毫发无损,这不是幸运是什么?”钱宇调侃道。

“有这个必要吗?刘叔。”

“老实点,再喊就弄死你!”老六狠狠地骂了一句。

“哥,我想和你说个事。”完事之后,燕子拱在钱宇的怀里道。

这个女人的话,钱宇还是要给面子的,可以说,他能有今天,和这个女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中午吃饭没?”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姐,其实,你一点都不老,在我眼里,你非常年轻漂亮,白天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喜欢你那份淡雅和从容。”说着,他一把捉住了吴雪的手,放在嘴边闻着说:“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喜欢。”

那个夜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吴雪已经没印象了,总之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也许疯狂的环境可以让酒精适度地挥发出去,所以,在迪吧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什么,只是微微有一点眩晕,但基本还保持着清醒。可是,当她和夏一凡坐上出租车,随着车辆的晃动,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只觉得自己仿佛在腾云驾雾一般。

见吴雪默不作声,夏一凡把身子往前凑了凑,近乎像个孩子似的哀求道:“亲姐,你就答应吧,保证玩得开心。”

吴雪有些眩晕,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吴雪也喝了一口,却感觉这酒劲很大,一口下肚,周身的血液好像都欢腾起来似的,脸也微微有点发红。她咳嗽了几声,轻声说道:“不怪赵本山在小品里说,外国啤酒劲真大啊。”

这个时间回公司显然不是很好的选择,她略微想了下,朝公司附近的一个酒吧开去。

“吴姐,我来吧。”

枪声很快就平息下来,周围充斥着伤者痛苦的哀嚎和纷乱的脚步声,她听见波昆急切地喊道:“古安和吴小姐在一起,快找一下!”

她想答应一声,却发现自己浑身颤抖着居然发不出声音。倒是小古安大声喊道:“爸爸,我在这里。”

几道手电光束立刻照了过来,随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搂在了怀里,小古安也被人抱了起来,那人用手在她的颈动脉上摸了下,又擦了一把她脸上的血污,说道:“菩萨保佑,你没事。”

在手电的照射下,吴雪这才看清楚,抱着自己的正是波昆,已经在女佣怀中的古安还是精神头十足地嚷道:“爸爸,是阿姨一直保护着我的。”

“真是谢谢你了,又救了孩子一命。”波昆喃喃地说道。

惊魂未定的吴雪嘴唇抖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缅甸地主嘛。”波昆笑着答道。(求点评求收藏求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