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戴美瞳上班,我有那么娘吗?”夏一凡撇了撇嘴,然后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奶奶是德国人,我爷爷是中国人,我有四分之一的雅利安人血统,所以我眼珠儿的眼神有些发蓝。”

内衣绝对够性感,够刺激。特别是那件丁字裤,简直把丰腴的臀部衬托得越发迷人,在镜子前面扭动着腰肢欣赏了半天,吴雪心想,晚上钱宇如果看见自己这样打扮,一定会血脉喷张,兴致大增的。于是,又忙不迭地翻出一套半透明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感觉更是若隐若现,味道十足。

随着两只手在周身的揉搓,久违的冲动在身体里激荡开来,她情不自禁地将细长的手指滑向敏感之处,在蒸腾的水汽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迎合也好,拒绝也罢,被男人爱恋毕竟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更何况仰慕者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帅哥呢。

似乎不应该简单地用对与错来为刚刚发生的事情下定义,她想。面对异性的诱惑,只要不触碰道德底线,有些动摇和犹豫也是在所难免的,吴雪首先原谅了自己。

至于那个可爱的大男孩,则还是有点琢磨不透,吴雪当然更愿意相信他是真情流露,然而又无法给出一个相信下去的理由。毕竟年龄差距明摆着,而且自己又结婚多年,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年轻人如何会喜欢上我呢?莫非他仅仅是为了生理上的一时痛快?可这似乎也不成立,以夏一凡的外表,只要他稍微动点心思,不知道会有多少妙龄少女投怀送抱呢,何必纠缠一个年过三十的已婚妇女!

胡思乱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头绪,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到了楼下,她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9点35分。再抬头朝自家阳台望去,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显然,钱宇还没有回来。

不知为什么,吴雪竟然有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她又在心里说道,这叫啥事,凭白的紧张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其实,亏心事做没做,常常就挂在脸上。回到家里,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她便发现自己的嘴唇上的口红被蹭到了下巴上,明显是被人亲过一口,这令吴雪心里一动,被强吻那一刻的美妙感觉似乎又浮现在眼前,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默默回忆着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发生的所有细节,朦胧间,仿佛又闻到了夏一凡身上那浓烈的男性味道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股原始的冲动又在心中盘旋激荡。

她赶紧收住了这可怕的念头,甚至有些愧疚。

匆匆洗了把脸,却更加倦意全无。她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把屋子又收拾了一遍,顺便将所有的脏衣服都翻了出来,扔进了洗衣机,好像只有忙碌,才能让她打消那些心绪平稳一些。

在收拾衣柜的时候,她发现了钱宇一件皮衣挂在那里,外面没有罩东西,心里还暗自埋怨自己的粗心,这件皮衣是今年春节在香港买的,打完折还小一万块钱,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挂着呢。

她从其他的衣服上摘下一个衣罩,想了想,又跑去卫生间找来一块干净柔软的毛巾,想把皮衣擦拭一遍再收拾起来。一边擦,一边顺便翻动着皮衣兜里。

手指似乎碰到了一个东西

第一感觉是一包香烟。掏出来一看,她只感觉浑身一颤,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一盒安全套,而且是进口的。她大致看了一下上面的英文,虽然读不太懂,但是还是能分辨出是产自美国,什么超薄,什么附赠震荡环,什么非凡体验等等,最关键的是,盒子已经被打开,内装的两个套套只剩下了一个!

她和丈夫结婚之前,两个人便商定暂时不要孩子,婚后她就上了节育环,况且,这件皮衣是春节时买的,从那时开始的大半年时间里,两人的雨水之欢是屈指可数的,就算钱宇想搞点花样,消失的那一个,也绝对不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吴雪有些眩晕,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脑子片刻的空白之后,她立即将钱宇所有的衣服兜翻了一个遍,可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找到。

就在这时,大门轻微的响了一下,钱宇回来了。

看着满屋子灯火通明,洗衣机嗡嗡工作着,他似乎有点意外,换好了鞋走进房间,一边把手包放在卧室的桌子上,一边问道:“大半夜的咋还不睡觉,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不用等我吗?”

看吴雪没有吱声,呆呆地坐在床边,他又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身上不舒服?”说着,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吴雪的额头,然后就一眼看到了吴雪手中握着的那盒东西。

并没有吴雪想象中的惊慌失措,钱宇很自然地把盒子拿在手里,翻看了几眼,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从哪里找到的,我还以为丢了呢。”

吴雪抬眼直视着他,立刻便捕捉到了钱宇眼神中的一丝慌乱,虽然那慌乱只是一闪而过。

“能告诉我,这盒子里的另一个套子哪去了吗?”她问。

“用了呗,难道还是能吃了?”

钱宇说着,翻身上了床,拿起手机翻看着新闻。

“谁用的?什么时候用的?”

“估计是小程自己用的,至于什么时候用的,我就不清楚了。”钱宇的回答轻描淡写。

“小程用的,怎么会在你的口袋里。”

“他用了之后,感觉很爽,便把另一个给我了,让我回家也用一下。”钱宇说着,放下手机笑着说道:“咋了,你是不是想歪了?”

“小程是你的司机,他会私下里给你这种东西?”

“这很奇怪嘛?你也知道他跟我私交不错的,再说,男人嘛,互相交流一下,很正常。”

说着,钱宇把手机扔了过来道:“你可以和小程进一步核实一下。”

吴雪拿着手机却犹豫了。显然,这是一种自取其辱的做法,而且,小程那小伙子,机灵到眼毛都是空的,估计就是问了,也立刻就会将所有事情都揽过去。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道:“那怎么没见你张罗着要用呢?还是你打算另有用处?”

“老婆啊,我有多忙你不知道吗?马上就要换届了,刘院长也到年头了,局里又这么重视我,一天到晚的,我脑子全是工作上的事,哪里有这么闲心?要不是你把这玩意翻出来,我还以为弄丢了呢。”钱宇略带埋怨地说道。

一席话把吴雪说得哑口无言,尽管还有些怀疑,但是似乎又找不出任何破绽。

“你说的是真话?”

“信不信由你。”说完,钱宇脱了外衣,往被窝里一钻,闭着眼睛道:“你慢慢研究吧,我可要睡了,这一天都快累死我了。”

丈夫的淡定从容,让吴雪有点含糊,尽管钱宇眼中那转瞬而过的慌乱告诉她,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但是,一时又抓不到任何把柄。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确,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躺在床上,吴雪翻来覆去的合计着,一直熬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竟然全是丈夫那一丝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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