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然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咚咚。”

“东西带了吗?”“好汉”继续问我。

这算是恐吓吗,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这个电话就是黄红娟他爸给我的电话,这个电话上就存了一个号码,不用说就是他的。

“你是想说我爸是肉包子打狗。”黄红娟又一次骂我。

“慢点喝,更渴死鬼一样。”黄红娟的语气更像是看笑话的样子。

车快到潇水村口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逐渐开始让我熟悉起来,看着那湾湖水,我身体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妈的,绕来绕去还是要把我喂鱼,算了,还是答应他的条件吧,至少还有活的希望,再说,到时候他还不一定能把我抓胡来呢。

“他……他也是老头老太太的外甥。”阿七给我按了一个新身份,现在我和黄红梅成了表兄妹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村长又发话了,“可以让这小伙子和红梅跟你们一块儿去,但是你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要是敢他们有什么差池,我们肯定饶不了你们。”村长这话简直就是屁话,要是我和黄红梅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去找谁啊。

中巴车上突然蹿出一个大块头,身上的衣服被他撑得慢慢的,再跨张点就是要撑破了。

“怎么回事?”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看见我们已经走出地下室了,眼前是一个硕大的槐树,看上去郁郁葱葱的,像是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果然这个时候,除了楼上的打斗声响彻整个别墅外,大门外有砸门的声音,一时间感觉自己置身于暴乱之中,不知道北哥到底和这些人有什么血雨恩仇。

“我可是花了三十万啊。”我说。

北哥这次抓住重点不放,“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什么事了,你放心,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哥给你想办法。”北哥仗义执言,但我总觉得他是在“引蛇出洞”。

“这都是我自己花钱租的,替他充门面的。”黄红梅说完又补了一句,“吃饭去。”

我躺在这两米的正方形大床上,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我开始担心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刚开始还有大熊一起商量怎么逃亡,可现在我是孤身一人前途未卜。

老太太也站了起来,老太跟老头的关注的重点不同,两眼盯着我,“梅啊,这是你新男朋友啊,怪年轻的,比你上次那个强,上次那个都快成老头了,都秃了,不过这个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说着,老太太就走到我跟前开始研究起我来。

“你表哥这么有钱,你怎么还去做别人的小三?”我又把话题绕回去了。

我没回话,沉默是我此时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

“哟,你胃口挺大的啊,还养个小白脸啊。”黑衣人笑了笑,露出发黄的门牙,看着就让人恶心。

“欠钱的是你,凭什么抓我啊。”我和黄红梅开始内讧起来。

“那你还住别墅。”

“哦,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黄红梅听完警察的话也宽下心来,估计刚才她也很紧张。

“好吧,你忙吧。”红梅姐温柔的嘱咐一句,挂掉了电话,脸上一脸的失落。

我算是听懂了,这个刘太太打电话在家政服务中心找了个家教,他把我当家教的了,我刚想否认,我偶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出于做贼心虚的心态,我赶紧跟着女人上了车,进了小区。

司机本来想体验一把亡命追车的刺激,结果开了半天没有一辆车追他,心里顿时有落差,起初的速度与激情也被消磨殆尽。

“你先回屋吧,我让他送封信。”钱父催促着苏风进屋,看来他有什么隐瞒着苏风,我不禁为苏风担心起来,难道这男人骗过苏风,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愤怒。

钱柱似乎改主意了,“要不这样,他去送信,我和你在滨江公园等他。”

“我叫钱柱。”女孩说。

其实我是想出去溜达一圈,这桥洞里的蚊子实在太多了,我实在受不了。

大熊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板,老板远远看去是那种肥头大耳的胖子,可事实上他是那种身体高大,但却很精壮的大汉,床上海魂衫俨然就是一副北欧海盗的样子。

“想。”我说。

我们离警车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那是查酒驾的。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大熊:“不是我吧,我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一听,顿时怒气不顺,本来今天的事情就够让我上火的了,没想到曾凯居然骂我“孬种”,我从小自尊心强,最讨厌,也最厌恶别人骂我“孬种”,不等大熊反应,我一个人满带怒气像一只杀气腾腾的弓箭射向曾凯,我要再教训一下曾凯,让他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爷。

路上,大熊似乎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欧阳,这孩子真是你的?”

“我……”我确实是百口莫辩,再加上我心里也没底,我还能说什么呢,?

“刘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骆小仙怎么会对我这样一副态度。

“是啊,是啊,都是自己人,打水冲到龙王庙了,哈哈。”另外一个男人也在一边打哈哈,替我和大熊说好话,估计是怕事情闹大,抱着大事化小的心态,毕竟绑架这事儿不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我要喝水。”我叫道,我只是想多和他们说话,好让他们把我放了。

徐曼刚开始还安静地躺在我肩膀上,哭了一会儿,又从我肩头抽开了,抹着眼泪,说,“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我转过头,没好气的说,“会,不过我没有驾照,你也别指望我开车了,再说我的腿也动不了。”

“我以为你不会笑呢,原来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嘛!”我决定插科打诨到底,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这样不要脸的吹捧面前这位女医生了。

刘艳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钱包,走到门前。

“我真搞不懂,苏风怎么这么关心你,你们很熟吗?认识多久了。”刘艳自己在镜子前整理裙子,侧过头看着我。

“那中年男子有可能是教务主任。”

“苏老师知道有人威胁她吗?”大熊问道。

“去看看吧。”周冰倩说。

我穿上衣服跑出门,看见老头跪在地上,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床上,旁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躲在角落,捂着脸在那哭泣。

“看什么看?”他老婆说。

“我看出人命没。”我说,“没事就好。”说完我就回到房间,赶紧关上了门。

“果然是个母夜叉,太厉害了,估计那老头再有没有战斗力了。”我说。

“睡觉吧。”我钻进被窝,望着周冰倩,见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我问,“你怎么了?”

我话刚问完,她就“呜呜”哭起来。

“怎么了?”,我这人对女人的眼泪没有抵抗力,不管她是谁。

“她老婆就是我丈夫小三。”周冰倩抽泣着说。

“你说那个中年女人是你丈夫的小三,怎么可能,你比她年轻,漂亮。”我实在不理解,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