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我们快走,随后他也转身走了。

“没死最好,要不我们先去外面躲躲风头,万一那小子真死了,我们现在不跑就彻底完了。”大熊浑身冒着虚汗,不停地抹着汗水。

妈的,这次只能死拼了,是死是活,只能看我的造化了。

“他是谁啊?”我问。

“掉下去才好,我让你们内疚一辈子,一辈子,哈哈……”孟彤彤突然大笑起来,不停地晃着身子,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红玫瑰。

“我是来找欧阳的。”孟彤彤话中带刺,有挑衅骆小仙的意思,这种挑衅中甚至带着鄙视,一时间房内的火药味开始弥漫散开。

“你给我解释没用,你要去给骆小仙解释,她相信了,才是最重要的。”刘艺指了指二楼的第二个屋子,示意我去给骆小仙道歉和解释。

“坐下说吧。”刘艺从楼梯下拿出四根靠背木凳说道,“我和骆小仙是发小,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你在学校吗?”不管我心中有没有怒火,我迫切地想知道,她骆小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出租屋外。

我站的地方刚好能清楚地看到二楼的走廊,现在已经是晚上,走廊上只有一盏昏暗破旧的白炽灯亮着,白炽灯散发出的橘黄色灯勉勉强强照亮了漆黑色走廊。

“我什么?我什么啊?我他妈的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可丢人的是谁啊,是你,是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光头昆愤愤然的样子,明显是一副怨妇的模样。

“梅姐好,哦,不对,应该是昆嫂好。”大熊欠了欠身给梅姐打了声招呼。

服务员是个十六七的小女孩儿,本来上菜的时候就被包间里血腥的景象给吓住了,听到光头昆要拿菜刀,吓得差点端在手里的菜也掉了下来。

光头昆确实没有耍花样,领着大熊在三里屯的一个小茶楼,喝起了茶,说是茶楼,不过一个破旧的两层城乡小楼,每层摆着几张桌子,用大熊的话来说,那哪是茶楼啊,就是摞在一起的两个茶摊。

我躺在布袋里没有说话,一直都在听他们的谈话,想估量估量我的处境,听到昆哥说要放我出来,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好让他们快把我从这布袋里弄出去,毕竟呆在这布袋里,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打你一拳不过是为了帮徐蔓解围,我这人很公平,你打我一拳算是交换。”我觉得我应该先主动出击,表现自己硬朗义气的一面,“打吧……”我仰着头,等着他揍我一拳,我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他不要真的动手打我。

“两年了?”我确实很惊讶,按照徐曼说的时间来算的话,那这男人同时也和曾诚在谈恋爱,也就是说,加上那天在医院和他偷情的女的,他至少脚踏了三只船,再算上今天那个连衣裙女人,那他整整就踏了四只船了,踏了这么船不翻船才怪。

“好了,越说越紧张,我开车了啊,不要打扰我。”

“好,这几天纱布千万不要沾水,后天吧,后天来换药。”女医生站起身,将用过的镊子放到一个盘里,然后转身走到办公桌,拿起那本杂志又翻看起来。

我听刘艳说苏风父母已经离婚十几年了,心里不免有些疑惑,继续追问道:“也就是说,她改名字已经有十几年了?”

这个时候,刘艳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我伸过头一看,是苏风打给刘艳的电话,“苏老师给你打电话了。”我对着浴室里的刘艳喊道。

“我还是想打电话问问刘艳吧,她和苏风应该是闺蜜级的任务了。”我脑海里此时蹦出的只有刘艳的名字。

虽然我制止了,但他现在完全不理会我,他打开了苏风的衣柜,衣柜里面挂着几件裙子,我突然后悔把大熊叫来,他现在就像一只不受控制的禽兽一样。

这封信写得很长,想必写信的人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语气和态度都拿捏的很到位,气势既不咄咄逼人也不低声下气。我想着写信的应该是照片中年男子的妻子,目的是想让苏风离开他。可苏风为什么要和这样的老男人在一起呢?难道她是为什么钱财,可苏风她似乎并不是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难道是为了权,可苏风是一个大学老师,她没必要为了权而做小小三啊。我觉得以我个人的阅历完全不能想象其中的原因,我甚至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我想去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我的好奇心一直在驱使着我,我甚至不知道我没将照片的事情告诉苏风是对还是错,但我还是自作主张的隐瞒了事情。

特别是躺在床上,身体里的荷尔蒙成倍的增加,心里的魔鬼被唤醒,身体里的那条鲤鱼像是被冰冻一般地僵硬。

“不是这个意思……”我敢紧接过毛巾,装模作样的擦起头来,毛巾上的香味随着呼吸沁入肺里,大脑被苏风的香味迅速地激发出荷尔蒙,身体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像是一条生龙活虎的鲤鱼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苏风捋了捋已经湿透的头发,仰着头,望着天上不停的瓢泊大雨,自言自语地问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只是为什么给她留个深刻的印象。”我摸着我磕青的额头说道。

“哈呵……”骆小仙有冷笑一声,这冷笑声让我毛骨悚然,“以前你不也这样打电话给我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有辐射,伤大脑。”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曾诚把我扶了起来背靠着床头,而且很细心地在我后背上垫了个靠背。我接过她手里的碗,似乎我的手有些发抖,大概还是酒精的作用。

有一双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曾诚拍在我肩膀的手,回头一看,猜对了一半,居然是曾凯。

“骆小仙喝醉了,她睡了,我是她室友。”里面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英雄都是孤独的,在我成为英雄的下午,偌大的一个宿舍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人,百无聊赖之际,我拿出电话给小仙打电话,可出乎意料的是,我连续拨了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一阵失落。

病房里的男女见状,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遮遮掩掩地从房门逃走了。

大熊递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说,没有,后来胡同里都没有人了,喏,就剩一只高跟鞋和撕破的衣服。

我刚说完,大熊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脚步开始放缓,大熊似乎有些害怕了。你别看大熊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大熊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胆子比女生还小,当年他敢捅校长的“菊花”,不过是阴差阳错而已。

以大熊的为人,他是不会这样积极地去问路的,我觉得他是想借问路为幌子,想和那些按摩店里的姑娘聊几句,至少过过瘾。

就在我转身看到她的一刹那,我才领悟到小说毕竟是小说,艺术永远是高于生活的。因为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但也不是那种装饰他人恶梦的角色。

通过他们的聊天,我了解到她们也是大学新生,对将要来到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无限幻想与希望,长相胖胖的女生说她要在大学谈一场恋爱。

后来从我妈的话中我了解到,如果那顿早餐我和骆小仙不相互喂饭的话,我们是不会被发现的。当时发现我们相互喂饭的是我妈新认识的同伴——刘寡妇,刘寡妇用手指着我和骆小仙说,啧啧,你看,现在的学生真不害臊,光天化日下就在那秀恩爱,秀缠绵。

“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也破口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