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故作一脸惊讶地环顾四周,说:“不是吧,晚上病房不是都住满了吗?”大熊是个笑点极低的人,自己刚讲的冷笑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第一见到孟彤彤是在我认识骆小仙第二年,那天依然是一个炎热的夏天,骆小仙乘她父母不在家的时候,领着我去了她家。我刚走进骆小仙的家,就碰见刚洗过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孟彤彤,她穿着一件紫色吊带睡衣,睡衣里没有穿内’衣,雪白的肌肤’露在睡衣外,十分惹眼,她丰满的两颗“篮球”将紫色睡衣撑得满满的,隔着紫色的睡衣,她丰满的篮球上的两朵“玉兰花”若隐若现,虽然我极速的从她身上避开了视线,但我那处于青春期小伙伴似乎反映比我大脑还要敏捷,居然有了青春期的应激反应,我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变换着站姿,避免尴尬。骆小仙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和窘相,还硬生生地把我拽到孟彤彤身边,“这是欧阳澍,我……男朋友。”我腼腆地向孟彤彤点了点头,她微微对我一笑,由于身高的原因,我的眼睛不听使唤地落到了她的睡衣口上,她篮球上的玉兰花正灿烂绽放。她身体似乎散发的是玉兰花的芬芳,那香气不浓郁但是很迷人,那时那刻,我觉得对她身上玉兰花香的比喻,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说:“校长,我叫小澍,shu。”

大熊没料到这三个年轻人做足了功课,把手放进兜里,开始往外掏值钱的东西,包括我借给他的五十块钱。

大熊看了看我,说:“你觉得在我身边装纯有意义吗。”

大熊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豆浆,一脸谄笑,从他这一副欠扁的表情来看,他肯定有事情求我。

我爸像是听见重大消息一样,冲出来说:“学费我们不用管了吗?”

我和骆小仙是初中校友,在一次同学聚会我们初次见面。

曾凯没有理会老板,一拳就给我打了过来,由于中间隔着一个桌子,我只是本能地往后一仰,他没有打中我,我一脚踹了下倒地的桌子,桌子的折叠腿撞到了曾凯的小腿骨上,曾凯一个踉跄扑倒在折叠的桌子腿。

“别打了……”刘艺见曾凯扑倒在桌子腿上,立马上前去扶曾凯。

曾凯似乎不依不饶,从桌子下捡起一块碎瓷片就给我扔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我没有预料到,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的反应,“啪”的一声碎片发出撞击的声音,好在碎瓷片扔偏了,不然我小命不保,因为我能清新地看见墙上被碎瓷片击出的一个深坑。

“手流血了……”刘艺惊声尖叫道,可能是刚才扑倒在桌子腿上时,手不小心碰到了碎瓷片,鲜血顺着他的手滴在地上,像未关严的水龙头一样。

曾凯忍着疼痛,似乎还要对我动手,刘艺拽着他,“欧阳,你还不走,别打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似乎不愿意这么精彩的打架场面就此结束,有人煽风点火地喊道:“踢他啊……”周围的怂恿声此起彼伏。

我见这阵势怕事情会闹大,而且我先动的手,过错方在我,刚才自己也是一时之气,看着眼前愤怒的曾凯,还有惊慌失措的刘艺,我转身出了饭馆,听见饭馆里曾凯以胜利的声音喊道:“你他妈的有种就别走啊,孙子怕了吧。”

听到曾凯骂我“孙子”,我突然折回去再揍曾凯一顿,可是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应该打电话给骆小仙。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骆小仙的电话居然占线,我开始焦躁起来,不好的念头以及乱七八糟的画面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涌现,像是那阻不断的洪水一样。

“喂……”第三个电话我终于拨通了骆小仙的电话,可是里面的声音不是骆小仙的。

“你是谁?骆小仙呢?”我焦急地问道,心里惴惴不安。

“骆小仙喝醉了,她睡了,我是她室友。”里面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在哪儿?”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不过还好是个女生。

“我们已经回宿舍了。”

“刚才是谁送她回来的?”我的语气依然很急迫。

“是我啊,还有另外一个室友?”

“真的?我十几分钟前骆小仙打电话怎么听到有男的声音啊。”

“哦,可能是听错了吧,饭店里人也挺多的,可能你听错了吧。”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敏感,我依然怀疑电话里的那个男人,甚至我开始怀疑接电话的女生是不是那个男人临时找的托。我脑子里越来越乱,像一锅搅拌不开的浆糊,我控制不住我的脑子,不断地胡思乱想,我感觉我快疯了一样,也许是我太想念骆小仙了,对骆小仙的愧疚似乎让我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害怕失去骆小仙,我感觉我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夜晚的城乡结合部依然很热闹,情侣搂’搂’抱’抱的,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灯火阑珊的破旧街道,坑坑洼洼地路在阑珊的灯火下显得模模糊糊,一不小心自己就踩到一个小坑里。

我蹲坐在路上,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短’裙的苗条女人,女子小心翼翼地借昏暗阑珊的路灯走着路,躲避着那些坑洼的小洞,走了一会儿,她停住了脚步,她似乎在打量我,可能把我当作路边的醉汉,或者是拦路劫财色的小混混,“怎么是你?”女人似乎看清楚了我的长相。

女人背对着路灯,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苗条曼妙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个美女,但我想不起来我在这座城市认识什么美女,我依然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

“你怎么喝醉了?”大概路灯太昏暗了,她居然以为我喝醉了,我其实一点酒都没喝。

“我没喝酒。”我感觉我意识清楚,根本就不可能喝酒,我身体不稳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配到一堆类似易拉罐的东西,发出“叮咚”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我旁边堆着几瓶啤酒易拉罐,难道我真的喝酒了,可我一点都没有印象,看来我真的是喝醉了。

“一身酒气,还说没喝醉。”女子离我就一步之遥,我还是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她的声音很熟悉,在哪儿听过。

“没有啊,这是别人喝的,我一滴酒都没沾。”我刚站起身,就感觉自己身体摇摇晃晃的,“咣当”一声我倒在地上了。

“真是个酒鬼。”女人过来扶我,可能是周围酒味太浓了,她捂着鼻子,我仍然看不清她的脸。

“起来……”女子说道,这时候,我看清楚她的脸了,她是曾诚,对就是她。

“护士姐姐,你好漂亮啊……”我确实是醉了,我说话带起了流氓腔调。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曾诚说着,就扶着我,“看着你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啊,啊……”就这样曾诚磕磕绊绊地把我扶到一个房间。

“这是哪儿啊?”我模模糊糊地观察着这房间的环境,“这不像是我的宿舍,这是哪儿啊?”我开始嚎叫起来,喝醉了总感觉声音太小,我不断地提高音量。

“你小声点,邻居都睡了。”曾诚一把捂住我嘴,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水,大概扶我太吃力,她微微地冒着汗,“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曾诚端来一杯水,放到我嘴边,我喝了一小口,感觉到真甜,“好甜啊……”

“你休息会儿吧。”我去洗个澡。

我听到她说她去洗澡,我心里“咯噔”一下,傻傻地笑了笑,身体开始往曾诚的身上凑了过去,“我也要洗,一起洗。”

“流氓……”曾诚往我头上一点,我应身地倒在了床上。

这是一个独立的公寓,浴室就在房间里面,只是由毛玻璃隔开的,我躺在床上浑身没劲,只是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流水声,曾诚的曼妙的身影隔着毛玻璃显示出朦胧的妩’媚,我躺在床上望着浴室里的魅影发呆,脑海里冒出了骆小仙的样子,慢慢地我感到眼睛沉沉的,似乎快要失去了意识。

突然,我胃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爬起身径直地向浴室冲了过去。玻璃门似乎没有上锁,更或许压根就没有锁,我用力一拉,浴室的玻璃门滑过到一边,碰到门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曾诚一阵惊叫声,我没有理会,抬头看了她一眼就附身在洗手池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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