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这才想起来忙了一上午竟然忘记请假。

如果真看上那也是看上我兜里的钱,可他这种消费观念,若要钓凯子就该钓美女主播,找上我毫无意义。回想我找上他的那天开始,他一直在戏弄我,若要说他赖着我的理由,我觉得作弄比讨生活来的实际而可信。

我只是笑,其实我知道,那时候我的眼里只有他,每次早饭,我看的不是自己的碗而是看着他。

我怒瞪他,他却依旧笑得合不拢嘴,说,“现在肯和我一起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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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微微抽搐,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我知道说什么都是我不对。

文静说话一向极有气势,冷冷的眼眸里散出的皆是不可忽视的威严,是男子皆比不上的气魄。

我明白那种感觉,那种被欺骗,被愚弄,被抛弃的感觉我懂的,这个时候不用说想,即便是听到那个名字也该是痛得心之淌血。

齐向华还在气头上,也是不服输的人,这样被人威胁着,怎么可能屈服?就像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瞪着他直嚷,“放手!!”

鬼才会爱上牛郎好不!!我真光火了,直嚷,“爷爷的,谁爱上你谁就猪!”

我本来不想接,可脑海里忽然映出他鲜血直流的画面,便还是按了接听。撇开他是前男友的身份,他总算是我朋友,再不然还是老同学,作为旧识我有必要关心一下他的伤势。我看见了全过程,知道俩人其实打得激烈,伤都不轻。

俩人听了倒是一愣,都住了手,皆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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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迟疑的快步离开,已经过去的回不来,已经断了的接不上,碎裂的感情难以破镜重圆。

一条火龙噌一下自心间飞了出来,直升脑门,回了病房!!他竟回了病房,我那样急的找他,他竟在病房!!

他常说,如今的社会没有感化,只有人吃人,你不吃别人就只能等着别人来吃你。所以他能成为房产新贵,而我只能六年如一日做一个小城管。

我欲哭无泪啊我,好不容易有个帅哥相亲对象,工作家庭喜好口味都对口,就因那死牛郎就没了,我冤不冤啊我!!更要命的是后面那句啊!!

怨念啊!我急得额头冷汗直流,龚阿姨要和我老娘说我今日不去相亲来医院和男人鬼混,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倘若老娘再追查下去,知道我包了个牛郎,还让他住在我家……嗷嗷……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吼道,“喂,你丫敢再说!!!”大步跑上去,就去夺手机。

我赶紧捂上他的嘴,怒瞪他,压着嗓子威胁道,“你丫敢再说下去,我掐死你!”这厮口无择拦的要是和警察局一样,那我不就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冒粗口,也是他第一次骂我粗俗。俗与不俗岂是一句话能鉴定的,即便不犯粗口,我还是俗人,因为我放不下,放不下于霏凡那厮。不论哪里我都会想到他,不想想他偏偏想他,不愿记住他的好便只有那样诋毁他。

纳闷踌躇着要不要问个清楚呢,冯一诺倒是先开口了,他说,“学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刚见面不久就将我忘了。”

我更觉奇怪了,九华中学我毕业都十年了,怎么还有人认识我啊?看那小子也不像是和我一届的,正纳闷呢,才忽然想起晚上还有任务呢,一看手表,要死了已经58分了。

只是为人父母的,都不会希望孩子一生无名,更何况好歹我也算个名牌大学生。在我爸眼里我就该升职,即便只升个小组长亦是对得起他,也对得起我那张文凭。所以他去找李主任,我便也未过问。其实找李主任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局的生杀大权不还在局长手里。但李主任好歹是党组成员,也算能知晓一点内幕,他倒是和我爸说,曾经有过一次提及我升职的事,说小姑娘表现不错,新城街也管理得有模有样,一年内也有好多表扬信。

美女一时愣住,大约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会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强挤出一个笑,问那厮,“这位是……”

她看到那厮,便展出笑颜,直说,“莫哥,你忘了手机。”说着她递过手机,而后又从她的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说,“先拿着用。”

“王小姐是吧,我不管你叫谁过来,我也不管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租房子的人是谁,我只管我的仙人掌要死了,我只管我的二十万要打水漂,你是房子的主人,你得赔我!”那人也不管老娘心情极差,又上来纠缠。

我难得这样正经,惹来那帮猴崽子一阵嘘声。不过倒是邹巍经我一提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说,“今日惊魂之夜到此结束,下回更加精彩,请听下回分解哈!走嘞……”

我一愣,立马掩面转身装隐形人。心中苦闷异常,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怎么遇上胡思妍和顶头大老板啊!!!

我语气重了,老娘便更加怒了,她也嚷道,“就你这态度,等我死了也指不定单身!你顾及自己,好歹顾及一下你父母,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我们的,我没意见,那你给我过好啊!不要给我们丢人啊!你表妹才二十三岁就要结婚了,我看你到时候有什么颜面去和那个喜酒,做那个伴娘!”

那样的他加上我心中此刻莫名的感觉,让我觉得窘迫异常,我得出了空,便迅逃离现场。

我大约是真被这些路灯照得恍惚了,要不然我怎么就看到前面路灯下那斜靠着车子抽烟的人那么像于霏凡呢!

“凭什么啊?你要一直找不到下家,难道我还养你一辈子!不行!顶多一个星期,你就给我滚蛋!”想赖着我了是不是!虽说这里绝对安全,绝不会让我父母知道,而且房子所有费用都是于霏凡那厮缴纳,于我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也不能如此好欺负,就被他给忽悠了去。

我马上一脸媚态,贴上牛郎,一手抚上牛郎的胸,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甜腻着声音说,“亲爱的,我老同学很好奇我们的演出,不如我们就成全他一下,恩?”我说的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可那牛郎倒仿佛免疫的,一脸笑意,还直说,“好啊,什么都听你的,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