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开灯,才看到那厮蜷缩着背对我,双手捂着肚子那块在痛苦的哼哼。

这人心情好,做事也顺了。

我缓过神,手忙脚乱的开起车来,可人倒霉时就是如此,自动挡的车竟还给我在这节骨眼上熄火。城市里车水马龙的,本就拥挤,路上有个“新手路障”都令人心烦,更何况我还停在那里不动。顿时后面像吹命鬼一样的鸣声一片片,有的竟开始骂起人来。

我气喘嘘嘘跑到那里的时候领导也正好赶到,我跑得极快,呼吸急促,连腰都快直不起来,头扎得不牢又散落下来,整一个没形象。

嘿!还逞强呢!爷爷的,他说的朋友该不是我吧?欠我那么多钱还赖在我家,做了生意又不要人家钱,死牛郎当我什么啊!!

牛郎挑了挑眉,不以为意说,“那你准备钱吧。”说着便往屋子里走。

我气不打一处来,火大道,“那死人呢?!那死牛郎呢!”

“你爷爷的,说什么呢!我哪里不如人了?想当年追我的男生可是一大堆呢!”我极不不服气了,立马双手叉腰爆了起来。

胡思妍长得漂亮,城管又是男人居多的单位,我也经常听师兄弟们谈论胡思妍。从开始讨论如何追,怎么追,到后来个个哀叹数落,女人混城管还是要靠脸。也就一两年的时间,胡思妍从师兄弟心中的女神到了人人唾弃的破鞋。也从小小的科员混到了分局局长。我不知道其中她付出了什么,但无缘无故总不会空穴来风,胡思妍到底做了什么现在除了她自己知道,大约我也能明白几分。

齐向华地道的都人,家境也不错,父母也小有名气,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哪里肯让他离开都。而鲜橙多只有一个父亲,母亲早年病重便去了,家里也就她一孩子,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她父亲含辛茹苦将她带大极不容易。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五年前他说给他五年时间,我给了他一巴掌,我只觉得气愤觉得冤屈,觉得自己像傻瓜。而今天他说五年期满了,他回美国找她。我知道他是说他要回去做个了结,去离婚。我没有恨,也没有愤愤不平,心中五味陈杂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如果真离婚了,如果他真守信了,那我该怎么办?

当时听了,心里仿佛灌了蜜糖似得,甜得不可思议,那种幸福的感觉一股股涌上心间。

他依旧不放,紧紧的抓着,死死盯着我,过了好半响,他才莫名其妙的问,“真的?”

也为此,于霏凡才会成为我今生最大的痛,喉间最大的那根鱼刺,咽个口水都能感觉剧烈的疼。

我收了电话,顿觉不对。这厮着算不算害怕看医生!

“好!承认是我的就好!”我起了身说道,边指着门口嚷道,“你丫给我滚蛋!”

他倒好,淡淡一笑不答反问说,“王芳,你是没有信心考上我保送的学校吧?如果是就说一声好了,没人会看不起你,反正你拿全a也不过是运气!”

于霏凡也知道我这恶习,那厮知道我不会清洁,在房子装修好后便请了阿姨,刚分手那会阿姨还在为此工作,只是不想现在依旧为此工作。

我怒红了眼,双手叉腰,刚想飙,那家伙又不咸不淡的说了起来。

“这个……呃……”我总不能说我招牛郎吧。

话出,杯具继续上演,那厮竟更加凄凄哀哀,只差没哭出来,他哀怨道,“小芳子,我知道,我无用,还长着一张招惹女人的脸,可你也要考虑我的心情,你和那于霏凡牵扯不清……”他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戚戚然说,“我是男人,我也要面子,我也会吃醋的……”

只觉得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冻了起来,气氛越加的紧张,那痞子的脸也越加的难看,仿佛是嗜人的死神般,狂傲轻飘已然不见,留下的只有冷冽,死灰死灰的冷冽。

她和我不同,她之所以剩下是因为她太过优秀,早年时候是她挑人,一个个不如意,一个个的过。好不容易找到了如意的,人家又受不了她太过优秀,太无女人味,太强悍。试问谁又忍受得了女朋友对自己说话如同训员工,女朋友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国外,一年聚少离多,加起来也不过了了几天相聚之日?但凡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唯一那个不正常的男人至今他还未出现。

回想上次,我抄了88号车子的单,被领导狠批一顿,当时无比郁闷,就找鲜橙多出来解闷,谁想她也在国内,结果她就噼里啪啦的乱轰了我一阵,比领导骂得还凶,简直一个没人性!

但是,我不能坐以待毙啊,我得挽回我的死党对我的信任啊,我得告诉大家是众人冤枉了我啊!

我那会就脑袋热,然后出了大事。

“ok,大妈还算老实。”

我不可置信,心里却还是乐开了花。

嗷……鲜橙多,我和你有仇么?这你也能和这狼心狗吠的说?

我怒,怒瞪他,瞪死他,死瞪他!

“你有事就先走好来,做生意的人是忙一点,不像我们吃公家饭的。王小姐是做煤炭生意的吧”上秃下凸君听不出我的话中话也就算了,他居然还侮辱人家机关单位的人,居然还敢隐射我皮肤黑!!!

想起医生的责备,我善心大。为了不再让病情恶化,为了不让自己花更多的钱,我便去给他买了晚餐。

可这厮也太得寸进尺了点吧?竟让要我喂他!!

爷爷的,他当自己谁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