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把你家的厨房烧了?”

一切的付出值得吗?

枸橼…不懂幽默的美人。

这怎么可以呢!(马上拿起sm区的鞭子朝空中甩了甩,啪哒、啪哒…)

藉着昏暗的月光,她仔细的端详他略显霸气的五官,忽然涌现一个不甚清晰的意念…

不!

她怎么能有这样可笑的念头呢?汪蕣羽用力甩甩头,意图将刚刚显现的念头甩离,无奈那念头不但没有消退,反而益加清晰。

她一个人好久了…

她想找个伴…

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伴。

而他…

正是那个人选!

因为他尚欠她一个愿望!完全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汪蕣羽没发现横躺在地上的人影稍稍动了下。

其实她一出现,他就清醒了。

不是他神经比一般人敏锐,而是在这种非常时期,他根本不敢熟睡,随时保持最佳的备战状态。

当她拿起手上的东西要往他身上招呼时,他已经准备好要反击了,不料落到他身上的竟是轻软的被子,让他当场如同被点了穴,足足呆滞了三秒钟,直到她喃喃自语,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很清楚她现在一直盯着他看。

虽然他看不见,但很奇怪的,他就是知道。

包奇怪的是,他竟异常配合的任由她看。

但起码,由她的自言自语,他可以窥知一点。

她并非真的那么冷血。

不理他,不提点他,不在一旁照料他,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他及早适应环境而已。

诚如她所说的,她并不能一逃邺十四小时的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必须尽快学会自己照料自己。

当然,能理解她的冷血作风,并不代表他就相信她。

他依然怀疑她,依然不能完全信任她。

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汪蕣羽站起身子,就在岳鸩以为她离开之际,她再次蹲回他的身边,以不惊动他的轻柔挪开被单为他的旧伤口重新上葯,顺便替他新添的淤伤抹上去淤的凉葯。

她不想知道他是谁。

也不想知道他为何会倒在路边。

她只想留下他,为屋子添点人气。

可是他…

会留下来吗?

岳鸩屏住气息,尽量保持看似安睡的模样,因为他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由伤口处传来的清凉,他知道她正在为他上葯。

她不合?淼木俣盟嚼丛胶浚恢降状媪耸裁葱模我幌伦永淠票幌伦尤从痔逄胛3?

“安心睡吧,这里家徒四壁,不会有宵小想来光顾的。”收拾好一切后,她忽然丢下话语。“还有,只有死人才会安安静静的让人上葯,所以下回想装睡,记得痛时还是要稍微缩一缩。”

操!坚持继续装睡的岳鸩很是难堪的暗骂在心里。

“早餐在你右手边两步远的桌上。”已经吃完早餐,正在清理流理台的汪蕣羽一见岳鸩走进餐厅,便开口提点。

“天下红雨了吗?”他嘲讽地转头面向她。

饼去近半个月他被她的冷眼旁观折腾到几近十项全能,举凡日常生活所需的技能,他那时以自己来,而且速度之快、用量之准确,几乎与明眼人无异了。

因此她今日的善心大发,非但无法引来他的感激,反而让他怀疑她别有企图。

“我家已经够家徒四壁了,禁不起再三摧残。”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发现他已经可以不用凭藉摸索,就能轻易避过家具,走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而且日常所需具备的生活技能对他来说也都不再是问题,所以她也就毋需再刻意的不去帮他做任何事了。

“反正也破坏得差不多了,何不让我把它破坏殆尽,才好请人全部一次翻修,省得麻烦。”

“你已经体无完肤,再多摔几次是没什么差别,可是我好手好脚,并不想随时有破相的可能。”尽管她如此说,她依然没有把被他弄乱的厨房用具摆回适当的位置,反而任它们散落各地,以免扰乱他的记忆。

“喔!”他忽然双手覆眼,哀吟出声。

“怎么了?”她蹙起眉,凑到他身边。

“我的眼睛…”

“我看看。”她伸手探向他的后脑,发现肿块已消,再看他双眼紧闭,一副畏光的模样,她连忙跑向窗边,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下,阻隔刺眼的阳光,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才回到他的身边。“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他点点头,双手却依然覆在眼上。

“松开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拉下他的手,她轻声吩咐。

被迫放开手的岳鸩尝试睁开双眼,无奈才刚刚试图眨动双眼,就觉一阵刺痛,因此他反射性的重新紧闭双眼。

“慢慢来,别急。”她坚定的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有机会摆回眼上。“你的瞳孔太久没接触到阳光,一时畏光是正常的现象?矗模仁宰耪6劬Γ醚劬k视庀吆笤僬隹!?

岳鸩闻言慢慢眨动眼睛,等适应后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操,怎么会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他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他激动的反捉她的双臂,藉用力摇晃她以宣泄自己的恐慌。

“看不见?是看不清楚还是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