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阿尧看到伤口上的缝针后,那眼猛地睁大,眼底掠过一抹惊愕后迅速转头问道,“这是谁缝的!”

店伙计见那名大汉一身的戾气,不敢多言,只好硬着头皮将他引进了内屋,帮忙着将背上的人躺在了木床上。

被大夫人苛待,她们每月的银子都不够,她才不会傻到找大夫人对峙,所以她需要另外寻个好的,长久的生财之道。

“二姐!”楚筱蔺上前一步,拉住楚筱柔的手,“既然赵姨娘身子不爽利,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再来探望。”母亲故意让刘嬷嬷在园子里种了一些草药,都是些特殊的物种,平时母亲是不许她们踏进这园子一步,今日是二姐擅自前来,万一被母亲知晓了可不美。

之前她趁机会取了楚筱柔的荷包,趁着北野叡不注意的时候,她扯住他的衣袖将荷包顺手塞入他的袖口中,之后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当他甩袖的时候,那荷包自然就从袖口滑落,而就那么巧滚到了林小姐的脚下,林家小姐暗恋北野叡,自然容不得楚筱柔这般的脚踏两只船,将她记恨上,顺带的令楚筱柔在北野祺的面前出尽了丑,更令北野叡和北野祺之间的嫌隙加深。

就在楚筱筱兀自望神的时候,男子的手忽而一顿。

“五小姐这么说可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是跟着赵姨娘从赵家过来的老人,照顾赵姨娘是老奴的本分。”刘嬷嬷连忙低头,回答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乃堂堂将军府嫡女,凭什么要走在这个丑庶女之后!

楚筱筱抿着嘴角,心情愉悦地从楼船走了出来,沿着小桥踱步到了自己的马车前。

“混账东西,来人将她拿下!”北野祺见楚筱柔的手腕上赫然一道红色的淤痕,顿时怒火中烧,叱喝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这一切都是楚筱筱那人自寻的。”林大学士之女林慕情掩嘴一笑,却是极其的温柔,连声音都如莺燕般婉转动听,“再者……”

“你很聪明。”阿尧笑了笑,越过她朝护城河走去,靠在倚栏边往下看去,语气因着了夜风带着一丝的清冷,“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一点就通。”

楚筱筱心中警铃大作,眯眼盯着他看,“如果我不是将暗镖沉入河底,而是带着暗镖去报官,你不怕么?”

她终于知晓为何对他如此的紧张,这个男人看似面带笑容,实则腹黑。

阿尧悠然地转头看向她,眼里的笑却不减半分,依旧只笑不语。

楚筱筱低头思索了下,猛地睁大了眼,倒吸了口冷气,“你,你……”他之所以这般笃定,是因为他早有了万全之策,他尾随自己至此,万一自己真的去报官,他可以早自己一步毁灭证据。

她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这回他开口道。

“是么!”楚筱筱这会儿警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的不可信。

“你不信?”

“不信!”

阿尧低头想了想,伸手朝怀中探去。

“你,你要做什么!”楚筱筱吃惊地忙往后退去,背抵住了粗大的树干。

阿尧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将她困在了树干和自己之间,取出了一枚莹润的白玉,在月白在古玉上流转过,宛如一道白光自天边滑过,古玉雕工腈纶,古朴精美,下坠编织雅致的深红色璎珞流苏。

“这是?”楚筱筱一愣。

“我用这块玉换取你身上的那枚古玉,何如?”阿尧笑颜冉冉,那眸光似有万点星光在闪耀。

楚筱筱伸手捂住了腰带,“为什么!”

他的那块玉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比起自己之前得到的更甚一筹。

“那块玉非你所幸,得之反而不好。还是将其物归原主为妙。”阿尧苦口婆心规劝道,阿剑若不是受了重伤,估计这会儿暗卫就该找上她了。

楚筱筱有些不太相信,眼珠子左右转了下,阿尧似乎知晓了她的想法又道,“想必你之前也去各个当铺试过,我说的,是,也不是。”

被他说中,楚筱筱撇了撇嘴,不予正面回答,她的确试过,但他们一见那玉便不敢接手,是以,她对他们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见她不肯承认,阿尧继续道,“我这枚玉佩比你身上那枚,有用许多。”

“比如?”见他终于说到重点,楚筱筱这才竖起耳朵仔细听辨。

阿尧瞧着她方才还是一脸的不屑,这会儿听到有好处却又露出一脸的欣喜,心中不免笑道,这丫头果然爱财啊。

“有了这枚古玉你可以随意调动我的暗卫,帮你解决麻烦,而不给你惹麻烦。”

“暗卫,可是刚才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楚筱筱闻言眸光一亮,方才她可是将那些犄角旮旯地儿都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暗门,这些人真可谓是暗卫来去无踪。

“嗯!”

“我有没有惹上什么官司,要暗卫作甚!”楚筱筱明明很感兴趣,却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谈判首要原则之一,越是感兴趣的,越要忍住。

阿尧笑了笑,抬头看向远处那幽深的巷子,“如果我没猜错,从这里一直走便是楚将军府邸后院……我说的对么,楚五小姐。”

楚筱筱倒吸了口冷气,心中讶异,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淡定自如的笑,“呵呵,那又如何,谁说女子不能来行医!还是你瞧不起女子行医!”

“呵呵,姑娘误会在下的意思了……”

“什意思?”

“看你的样子似乎想当一名大夫,苦于投门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