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而已,本王可不认为堂堂鬼医会连这一点小痛都忍不了。”即墨无心神情清淡。

本即墨无心的突然回宫就引起争论无数,在加上如今这般了当的作为,丝毫不顾及他们,皇子们几乎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一家酒楼前,即墨无心停住了脚步,一把折扇遮在脸前,挡住了面容。

其实对于自己当初被送出宫的原因,即墨无心也大概猜出了一二,她生来异瞳,在二十一世纪算不上什么,但在这迷信的古代就不同了,在这里,异眸者,被寓意为不祥之人,是妖孽,众人得而诛之,也许她该幸运,起码她那对父母没有直接把她给杀了。

“哦。”孩童识趣的闭上了嘴,面上有些闷闷不乐。

幽深的山谷内,浓雾漫布,花鸟无声,四处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一直站在一旁充当隐形人的管家站了出来,恭敬的弓了个身子,旋即将盒子接了过来,退了下去。

视线似无意的从管家身上飘过,即墨澈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

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清了一下喉咙,即墨澈再次开口,“皇侄有些私密话想与皇叔讲,不知可与否?”

重点来了,即墨无心收了一下漫游的心,“自是可以,都退下去吧。”

“是,王爷。”

所有的下人陆陆续续的都退了下去,屋内只余下了即墨无心与即墨澈二人。

淡淡的茶香在厅内肆意的飘着,即墨无心低头整理着长袖。

“皇叔。”即墨澈轻轻的唤了声。

“恩。”即墨无心的回答似是有些漫不经心。

“皇叔可曾有过不甘?”循循渐进。

听到这话,即墨无效起了头,长眉一挑,含着几分不解,“缘何不甘?”

“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抢走。”即墨澈意有所指。

蹙了下眉,似在思考,过了良久,这才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在说那个位置?”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即墨无心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了下来,内底隐约有着一抹不甘闪过。

而即墨澈则十分眼亮的及时发现了那抹存在很短的不甘,心底的雀跃开始扩大。

“这种事就是我这个亲儿子也不免得为皇叔叫屈,明明皇叔才是唯一的皇位继承者,最后关头这便宜却是白给了别人,害得皇叔落得如今只能当个闲散王爷,看似风光,实则却是无任何实权,还得被不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个中苦果,着实不好受。

再来我那些兄弟也忒不是东西,得了人家的东西,不知道感激不说,还如此的对待您,我都为他们感到羞耻。

今早我得到消息,说是他们打算联合起来把皇叔给弄出京去,最好是来个一干二净。听到这个,皇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跑来了皇叔的府上,想提醒您能防着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点。”即墨澈的语气有些义愤填膺,一番话下来,是将他的其他兄弟们贬了个一文不值。

一边说,即墨澈一边注意着即墨无心的神态,见她的脸上如他所愿的闪过各种神色后,即墨澈的这颗心算是彻底的给放了下来,看来他离达到目的不远了。

即墨澈说完,厅内沉默了下来。

即墨无心闭起了眼,没有立即说什么。

短暂的一段时间过后,即墨无心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眼底的阴霾和无力,即墨澈看的分明。

“如今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话尾带着几许叹息和不甘。

如今全局已定,她空无一棋,想要翻盘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即墨澈自以为聪明的猜出了即墨无心话后未说完的话。

“古来王爷坐上皇位的也不少,虽名不正言不顺,但起码得到了。”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的打死了即墨无心想要自己坐上皇位的念头。

名不正言不顺,便注定了要受尽世人的辱骂,如此一来,坐上皇位又有何用?这句话说出来,即墨澈便是在暗里提醒即墨无心,如果她自己坐那个位子,留下的便是千古骂名啊。

“呵,本王……不甘啊……”即墨无心露在袖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眉皱了起来,旋即又松开,“皇叔,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不知皇叔觉得如何?”

手微微的送了一些,“说。”

“找一个合自己意的皇子,将他给送上那个位置去。”说这句话的时候,即墨澈的声音非常轻,但即墨无心却听得十分清彻。

呵,终于忍不住了么?

“此事于本王似乎并无任何好处。”

“有,皇叔可以试想一下,若是那人坐上了皇位,念及皇叔的恩情,必将对皇叔处处厚待,说不定到时还能唯皇叔之命是从呢。”即墨澈将话说的尽量好听。

“方才皇侄不也说了么,你那帮兄弟尽是一些狼心狗肺之人,到时指不定本王非但不能落着好,还被反咬一口,此计行不通啊。”即墨无心摆了摆手。

“的确,这个法子是不大妙啊,只有必须找到一个保证不反咬自己一口的人才行?”即墨澈跟着苦恼。

眼神漫无条序的飘了一周,突然,即墨无心似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本王真是一时糊涂,怎么就把你给忘了呢,本王要找的人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不过一瞬,眼睛便又黯了下来,“找到了人又如何,本王不过孤身一人,在朝廷中又无任何势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几天楚夫晏楚大人他们不是在频频向皇叔示好么,楚大人是皇爷爷的手下,也许是因为皇爷爷觉得亏欠了皇叔,所以才会吩咐楚大人如此做,如此一来,若是掌控好了,楚大人他们可不就是皇叔你的‘力’吗?”若非是见到这个,他也不会来向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叔示好。

那人虽只是个礼部尚书,但在元宏帝的手下可是算得上是个领头的,他手下可有着不少人,若是将那拨人招到手下,他便有了与太子抗衡的能力。

他恨死那个即墨离了,明明他才是长子,却因为庶出的身份,而与东宫之位无缘,倒是那个即墨离,比多少皇子公主都晚生,就因为有着一个做皇后的母亲,生来便被赐了太子之位。

六岁那年,不过因着他的一句话,他的母亲便与他阴阳相隔,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如何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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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家老妈把老底揭到老师那儿了,无语啊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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