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年笑笑,“丫头,你的嘴还是那么厉害啊。再这样下去可嫁不出去啊。”

“你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不会那么沉不住气的,最起码也要等我把他们安全带到太子那里才会行动。不过,”我的眼睛里闪出邪恶的光芒,“我会那么轻易地放他们去吗?”

“……,还不承认,到底是谁一双眼睛一直死盯着那小姑娘的。那姑娘跟楚易牵手的时候,你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那么明显的嫉妒,就是瞎子也知道你对她有意思。不然你以为楚易为什么连话都没说完就赶我们出来。”岳重天很气愤地满口唾沫乱飞,只喷得韩无炎无处躲藏。

我很无辜地看着他,“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其实我除了有点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外,基本上还是个好人。最起码我不会去主动撮骗别人,所以之所以弄成这样,他应该自己找找原因。”

我自然无法反抗,也呆呆地跟着,眼睛瞄了韩无炎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是寒冷如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滴零零的一个哆嗦,害得楚易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岳重天对楚易的婉拒并不以为意,仍是一脸和蔼的笑意,解释道:“在下决无干涉西楚内政的意思。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苗疆乃是另有要事。”他顿了顿,见楚易的神色不变,又继续道:“在下听闻苗疆有一位西崖土司,医术高明,所以想请他出山替我师兄诊断。”

“刻组的实力千万别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一点底牌,若他们不答应,我们只好偷偷上山了。”云箫沉吟道。

他的表情很坚定,我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可还是担心地劝道:“他们都审了好些天了,一直没有问出什么来,你这样冒险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难道你想把我扔到河里去。”看着他这么单纯,我不得不进一步的提示他。

他吃痛的一声惊呼,吓得袁鹏手一松,整个人朝我靠过来。我只觉得肩膀一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这家伙竟然一口咬在我肩膀上了,可怜我的香肩,竟突然遭此毒手,一时不由得哭了出来。

还没进楚王营帐,远远地听见十皇子楚枫在脾气,高声骂着:“你们这些庸医,养着你们做什么的,连个毒也解不了。今天晚上皇兄再不醒,我,我就把你们军法处置!”

打仗的竟然只有几个部落,郑夫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那么几个人也敢跟朝廷作对。罪魁祸就是那个什么太子,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不然,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冒着严寒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对了,朝廷的部队吃了亏,楚易该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我未来的靠山呐。不过想想他可是楚王,三军主帅,该不会身先士卒,冲到最前面的,所以也放心了。

小童将我们引到一处僻静的庭院,在一间小厅里落了座。“请各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山长出来。”

“我是说,真正厉害的细作只要几个就行了。他们必是在朝廷重臣中买通了人手,只怕地位还不低。若真如此,我们又怎能查得出来。”我叹气道。

飘翠楼。韩无炎一脸痛苦地被众人按在床上,只觉得身上躁热难当,热汗一滴滴从额头流下,周围的人更是急得团团转。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能不能保得清白身,还要看他自己。茗香丸的药效至少要迟一刻钟才会作,这一刻钟怕也不是一般人能熬得过,要知道那‘阴阳合和散’可是天下第一春药,哼哼。总得让他吃点苦头,不然就枉费了我的一番心计。”

“怎么你马上就要走么?”韩无炎惊讶地问道,“我还想明日咱们再会须一饮三百杯的。”

“哦,”我神秘地冲他笑笑,“原来韩公子对东越第一美女感兴趣啊,难怪难怪。”他笑得有些尴尬,但仍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不久,船就动了,那些孩子们一阵欢呼,我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不由自主地受了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云箫脸上也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中午的时候,水手过来问我们要不要给我们准备午饭,我便应了。一会儿,又有人叫我们吃饭。第一回在船上吃饭,有些新奇。那些孩子在得到我们允许后马上就蹦蹦跳跳地先过去了,我和云箫、云烟、叶鸣跟在后面。到船上饭堂时,人并不多。这船上的饭堂也有好几个,这间算是高级的,价格比较贵,来的人自然也少。我们仗着自己身家深厚,自然要挑最好的享受。

好容易,他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了,我见他先是很严厉的表情准备说话,一见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还是柔声道:“你要去哪儿啊,怎么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云箫耸耸肩,无奈地回道:“我也想啊,可是师傅现在根本没有和‘敦组’的人在一起,他现在在苗疆。”

“那我就不回宫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我心里一惊,别闹了好不好,这问题可大可小。

燕舞扬温和地笑道:“古勇,你跟了我几年了?”

“是啊,可关键是人家眼里头可只看见你一个。”云箫的表情有点严肃,有点戏谑,有点看好戏,反正就是不像一个十岁小儿。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于是伸个懒腰,道:“算了,不想了,烦!我去睡觉了。”说罢,不再理会他,往屋里头走去。隐约听到他在身后无奈的叹气。云箫,我让你为难了么?

等挽着云箫到达御花园时,我现自己还是不幸地成了出头鸟。在场女子个个都是花枝招展,浓装艳抹的,惟独我一身素装,一进门便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有欣赏、有羡慕、有喜欢、有嫉恨,总之让人很不舒服,只想找个角落偷偷躲起来,可是偏偏不能如愿。向姑姑行完礼,她就挥手让我坐到她身边。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没有办法,脸上作出欣喜的表情,满腹幽怨地踱到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食疗不如气疗,食疗可使公子的身体调和,但若想完全恢复,定要靠气疗。此乃遵循身体规律,调节气血的一种方法,古来有之。但在下所练的确实与众不同。”说到这里时,我想到的却是小时侯为了锻炼身体而学习的普拉提,其实这不仅仅是东方传统的重视呼吸和意念的训练,而是将西方的身体、机能训练与呼吸相结合的一种方式。这种训练强调身心和一,且强度可以控制,正好适合他现在这种瘦弱的身体。

“等我?谁啊?”我皱眉想了想,不清楚,出来看了再说。

想起那日我请他的理由,我便差开话题,向他请教楚辞,这易楚确实博学多才,谈古论今,旁征博引,我那点微薄的古文知识自算不了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对姐姐规矩些。”说罢,又想到白日里的事。道:“那人也真有意思,若不是我说他们从西楚来,他们怕真的会说自己是南粤人的。也不听听口音多明显。”想到南枫堂来报告说他们在云来客栈上登记用的是南粤的通符,我就有些好笑。

“呵呵,看不出这位小兄弟年纪不大,行事却如此爽快。”那人显是对云箫颇为欣赏。我浅笑道:“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不过能喝得酒的都是爽朗之人,坏不到哪里去,我也就不太管他。”依稀记得这是天龙八部中乔峰还是段誉的台词,这么说应是错不了。

根据我的建议,二楼的位子设得并不多,但想坐到这里吃饭的都不容易。不仅要提前预定,而且额外的服务费也是不菲。由于时间尚早,定了位子的客人都还没到。我们上楼的时候,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其实这也是我特意为之,上次谣言的事情对我的影响很大,直到现在也还是不能适应见太多人,老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我一楞,不是这么八卦吧,这事怎么就让我知道了呢。同时心里也暗暗觉得范成喻有点太不近人情。见我呆呆的没了反应,姑姑正准备加油添醋,宫女来报,说是皇上让贴身小太监送了些消暑水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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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这可是皇帝送的东西,不知道多珍贵,以后没钱花还可以用来拍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