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尹哲文见祁妙尴尬得面色微恼,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到自己因一时冲动而造成有家难回的尴尬遭遇,不由得升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触,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何必苦苦追问?想到这里,他薄叹了一声,话锋一转,“其实有些情况我俩真就是同病相怜,算了,比起讨论马蜂窝,我此刻更有兴趣讨论这龙舌兰酒,我告诉你,这龙舌兰酒在墨西哥还有一种喝法,就是在酒里……”

“什么事?”他接起来,淡声问。

“不请自来。”祁妙向椅背放松靠去,手执着杯耳,淡色的唇啜了一口酒,让那些烈性的液体在舌间打了个转,才缓缓送下去,“别告诉我,你好奇心过剩。”

“嗯。”尹哲文淡淡一笑,上唇勾出薄讥的弧线,“今晚,你这里安全吧?”

着正装的男主持人正笑容可掬的介绍着缓缓入场的几位重量级来宾——

一墙之隔,两种景象。

墙内地板上,是满面血污痛苦蜷缩的祁妙。

墙外台阶上,是满面沮丧捏紧拳头的尹哲楠。

明亮灯光下,尹哲楠看着玻璃幕墙内因急着追赶哲文而撞墙倒地的女人……他眼睛一亮,依稀记得哲文刚才逃跑的时候手里是提着那么一只蓝色的女士提包,而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哲文的女朋友?如果是,那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哲文的女朋友还在,那么就不愁找不到哲文,是这样理解的吧?

想到这里,尹哲楠毫不犹豫的走进门内,弯腰抱起被撞得满面鲜血昏过去的祁妙,长腿大步的奔出门外,因自己的车子停在前门,他怕怀内的女人撞得不知好歹而快速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医院而去。

翌日清晨,太阳露出微笑的金黄,窗外是阵阵的鸟语花香。

接连不断的噩梦中,祁妙翻了个身,本想撵走噩梦再睡一下,嗯?这床,嘎硬!这气味,嘎怪!这动静,嘎……异常?

她一惊,双眼虽酸涩艰难,却仍倾力睁开。

首眼际的,是一面雪白的墙壁,墙上挂置的小壁挂电视、预防春季病毒的标语、打吊针的架子,在在说明她当下所在之处——是一家医院。

不习惯瘫软的娇弱,她欲撑身坐起,不料,因起得有点急……头疼、鼻子疼、嘴巴疼……嗯?懵懂的她不由得伸指抚了抚自己没有一处正常的五官……若是她记忆力没有异常的话,昨晚是自己在酒吧侧门撞玻璃墙晕厥了吧?只是,究竟是哪位好心的雷锋送自己来医院的呢?

“姑娘,你可算醒了?”左耳边传来一个和蔼的中年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