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掉在地上的瞬间两人都忙着去捡,潘美娥坐在椅子上离得近,率先拿到了手机,而紧随其后的孙卓立由于视线的阻挡却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哦,俺叫翠萍,翠鸟的翠,萍水相逢的萍,周翠萍。”周翠萍一边介绍自己的名字,一边仍旧笑嘻嘻地看着孙卓立,跟她刚才数落丈夫的情景截然不同。

悄悄地转了个身,面对着窗户,把手枕在头下美滋滋地开始盯着那件衣服看。

拿着换洗的衣服再次踏进李秀芬家大门的时候天sè已经擦黑,李秀芬似乎一直在等他,一见到人立马就到厨房给他拿热水去了。

他就知道,这小子来了准没好事!这才多大会功夫,居然就把自家闺女给勾搭走了,还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想扭头跑,又不敢。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被斜伸出来的树枝勾破了衣服,现在要是转身,大半个背就全露出来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可不敢光着背,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

“哪个?”外面突然传来“沙沙”踩石子的动静吓得李秀芬“噗通”扔下舀水的瓢,双手死死护住身上几个重要的点,忙忙的躲到大槐树的树干后面,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种感觉他是有多久没体会过了?自从跟前女友掰了之后他都只能靠幻想,这会抱着潘立香凹凸有致的身体,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然后尽情挥霍,也好破了他这童子鸡的身份。正当孙卓立yy的兴起,潘立香突然就往他裆部掏了一把。

让她意外的是这孙卓立看着是个白面书生,身体倒是跟庄稼人似的结实,小腹上非但没有一丝赘肉,反而硬邦邦的像块铁板,对他的观感就越发好了起来。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奔着一个小茅屋就走了进去。刚要掏出家伙什尿一泡缓解一下情绪,就发现里面蹲着一个人,这人正仰着头盯着他看。

潘富贵走在前头,挺着背,双手仍旧放在背后,听到女儿问,不屑地哼了一声:“啥村官,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到了这,还得听咱的。”

孙卓立还沉浸在nǎi香之中,听到屋里有动静才晃过神来,哎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转身冲进去匆匆忙忙把脏衣服一裹想找个地方放好,结果愣是没找着。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孙卓立有些汗颜,自己这村官当的略有些水。虽说对于这样的任命他多少有些不服,但事已至此,只能好好表现,积极为自己争取跳出这里的机会,可是这种危急时刻自己偏偏就没出现。

“现在?野猪当然是跑啦,要不然俺们怎么能全须全尾的站在你面前哩!”潘立香嘿嘿笑着跑过去帮李秀芬一起劈柴去了。

孙卓立也没耽搁,抬腿就往门外走。

“你上哪去?”身后传来潘立香那大嗓门。

“去老支书家!”孙卓立头也不回地答道。

“野猪都跑了,你找老支书有啥用!”

……

出了大门,孙卓立直奔老支书家的方向走。昨天已经跟着潘立香绕了一圈,对村子里的地形有了大概印象,就算有些弯弯绕绕没记清楚,问一下老乡也都能解决。十几分钟后就见老支书家门口的围了一圈人,老老少少一见孙卓立过来齐刷刷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跟村民们打了声招呼,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那边老支书的媳妇已经给他端来了一条小板凳。原先坐在老支书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也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个空位。

“老支书,我刚来村里,不了解情况,以前咱们村里有过野猪下山的事吗?”孙卓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老支书眯着眼,猛抽了一口烟:“以前倒是也有过,不过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会俺还是个毛头小子呢。听说野猪到地里拱庄稼,俺爹和村里其他叔叔伯伯们费了老大劲才抓了几只,还死了人。后来碰上三年自然灾害,全国的树根都啃完了,这些个畜生哪还有地儿藏,也都没了影了。许是这些年封山育林,那些小畜生觉着这里是个安生地儿,又都回来了。”

老支书一边抽着烟,一边犹自皱着眉头发愁。

孙卓立往四周山上看了一圈,郁郁葱葱,虽然比不上原始森林那么壮观,但至少比城市里那些人工的森林要上规模。这样原生态的环境在大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能有幸见识应该高兴,可是生态恢复了也有麻烦事,眼下野猪下山袭击村民就是一件让人头疼不已的事。

国家前几年就已经把野猪列进了野生动物保护名单,也就是说普通人不能对其进行猎杀。就算要猎杀,这野猪皮糙肉厚的可不好打,现在枪支管制,连猎枪都不让搁家里了,想要凭着锄头镰刀打野猪,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些孙卓立也有点理解老支书的烦恼了,这事可不好办。野猪下山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长此以往,村里人不得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有点担心,说不定哪天就壮烈牺牲在野猪那凶猛的獠牙之下了,还谈什么升官发财,更别提收拾董志杰那小子了。

孙卓立猛搓了两下板寸头,抬头道:“老支书,我觉得这事得跟镇里面的领导反映一下,让他们派专人来围剿野猪才行。”

遇上野生动物这种事孙卓立也不敢随便拿主意,况且还是攻击力超强的野猪,可不敢贸然去挑衅,为今之计只能是搬救兵。

“村长也这么说哩,那野猪跑了之后村长就已经奔镇里去了,估摸着明天就能有信了。俺们刚才在讨论的就是在村长搬来救兵前该咋办,万一那些人没来野猪倒是先下山,那可就不好说了。这回是没伤着人,下次……”话说到一半老支书又迫不及待地咬上了他的烟杆,吞云吐雾,跟个瘾君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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