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欧阳雪晴将药方放回桌面,不待那两祸水男有反应,先一步冷冷的道。

欧阳雪晴进了屋,将柜台擦拭干净,便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还没坐稳,门外的人便一窝蜂似的挤进了屋。

原来是要回梅花宫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便走了!勿念,这才刚刚知道,心里便不舍了,怎么可能勿念呢?就要走了,为什么昨天不把她叫醒呢?

欧阳雪晴不得不惊叹此人的手艺,做的当真是精致万分。那桃花几朵,每一朵都非常的逼真,用的是粉色的玉石,花瓣被打磨的很薄,很薄,给人一种被风轻轻一吹便会飘落的感觉。她当真是挑不出一丁点的瑕疵来。

欧阳雪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垂下眸子,坚定而认真的道:“自从见到小黑哥哥你第一面开始,晴儿便认定了,晴儿这一辈子所谓的幸福,便是可以一直和小黑哥哥你在一起。若是有人破坏了这幸福,若是你不在了,晴儿这辈子余下的事情,便只剩下复仇,即便是倾尽一生,也誓与害你之人同归于尽。”

“我,我没事!”欧阳雪晴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那密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平日里淡粉的唇色可能因为泡澡的原因,红艳艳的,特别的诱人。她好想,好想咬上一口。

欧阳雪晴愣了一下,又一次敲起了门,门再次的被打开,还是刚才那粉衣女人,她蹙着眉头,不耐的道:“姑娘,你敲错门了!”

玉贵妃忙将手放下,也不再和皇后争辩了,垂下头,红唇微张,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扫了眼一脸淡定的欧阳雪晴,心底更是觉奇怪,就算她欧阳家的财势可以和魏家相比,可是在这宫中比簪饰,她会有什么倚仗?

这一幕落在了欧阳雪晴的眼中,她唯有在心底叹息。

人群之中,一个身材纤细,柳眉杏眼,着装华丽,趾高气扬的女人,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正高昂着头向主座走去。女人的身侧,正是魏贵延。魏贵延仍是平日那金光闪闪的打扮,在她看来,就是那万千红中一点金,比那他的姐姐还要显眼三分。

呃——

那双黑眸望了她半晌,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波动,继而轻轻的滑向一边,大踏步的从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这名子不错,用在你身上,当真是可惜了!小李子,你带着她去祥宁宫。”

他抬手轻抚着她乌黑顺滑的黑,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有些许的心疼。

秦子秋桃花眼中载满了震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雪晴那双胖乎乎却十分灵活的小手,心里喃喃道:欧阳雪晴,你怎么会有这般的医术?以前你一幅痴痴傻傻的样子,为什么在退婚之后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难不成,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早就有了其它所爱的人?

这个欧阳雪晴,根本不能当成一般的弱女子来对待!看来想除掉她,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

这个一直不被他放在眼中的三妹,是突然间变聪明了?还是以前一直都在在伪装?如果是在伪装,她的身上还会不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可无论怎样,都必须得将她除去。

“不要多言,把门推开!”老夫人扬声怒道。

接着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是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挣扎声。

绿柳低头敛目,回忆着往昔,低声回道:“是,奴婢打七岁那年跟着小姐,现在已满十八,足足是十年多了。”

王石磕头的动作一滞,欧阳雪晴神色淡淡的,根本瞧不了心思。他咬了咬唇,张口便想否认。

说完,一副十分怕怕的样子,像身后有恶狼追赶似的,连个道别话也没说,便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江无痕眸子微沉,侧脸看向脸色愈苍白的母亲,不再犹豫,咬牙点头道:“三小姐,求你救我的母亲。只要你能救她,我江无痕的命便是你的。就算你让我此刻去死,我江无痕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就是睡个懒觉吗,这小丫头能怎么像见鬼似的惊讶!那一声声惊雷般的乍响,把欧阳雪晴硬生生的从睡梦中扯了出来。

到现在他都记得父亲临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琛儿,你记住,女人是最不可信的,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peter他人在皇宫?呃!不管他在哪?他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还有再寻她的必要吗?

在绿柳焦急的情绪中,好久好久,这饭终于结束了。她帮着福妈收拾碗筷,看着鹃子打了水,跟着三小姐去了启辰少爷的屋子。直到三小姐回了自个的屋子,吹熄了灯烛后,才小心翼翼出了苑子,直奔大少爷的住处。

“我——”话刚刚出声,又成了一声闷哼,那种绞肉之痛再一次的侵袭。片刻,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如水般的平静:“好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抓些药清下余毒。”

彩云急急的摇头,出声解释道:“我才没有!水月姐,我哪敢!只是,只是不想让这么丑的女人做我们的少夫人。彩云,你说,少主不会真的喜欢这个丑女吧?”

店铺里那个小老儿见到她来,微微一怔,笑嘻嘻的问道:“姑娘这么快便把万年玄铁找到了?”

一抬眸间,只觉得金光闪闪的一片,差点闪到了眼睛。

“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别逗小的了。小的生活也不容易,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家里无地无田的,还想多活两年。”店伙计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鲜花铺路,美女为仆,店伙计脑中便自动的浮现了传说中的某人。这人即便不是那人,也定是身份不俗之人。

“这位姑娘,您想买什么兵器?”问话的是个小老儿,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年级不小,却挺有精神。

在一道比一道声高的惊呼声中,欧阳雪晴捂着脸,泪意朦胧。

刚走两步,又停下,满怀希望的回头道:“欧阳老夫人,老夫看子秋和雪晴两个,真的是特别的般配,这两孩子的亲事——”

“怎么样了?”欧阳老夫人轻声问道。

启辰从不到五岁,就和她那庶兄欧阳锦程一起住在了恒芜院。和那样的一个笑面虎相处,估计类似感染风寒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只是,以前她们姐弟俩是那地上的一摊泥,根本不敢反抗,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这病不病的,更是没有人在意,消息也铁定是传不到老夫人这里。

“亏他们秦家还是世代为医,行医理当以善为本,以义为本,怎么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可耻事情来!”说话的应该是个书生,语调文邹邹的,带着很大的愤慨。

这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欧阳家背上个背信弃义的恶名!

“以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现在见姐姐要出头了,便来巴着姐姐,姐姐理她做甚?”欧阳启辰瞥瞥嘴,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神情十分的厌恶。

“老夫人,雪晴她还不满十六——”妾室王容嫣终于沉不住气了,只是话才开口,便被欧阳老夫人一记犀利的目光扫来,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