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沃德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保持着刚刚挑起布咪下巴的姿势。他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汤姆,但是眼中依旧冷漠无波,他站直身子俯视汤姆,说道:“真了不起,一个小巫师还能动。”

兰开斯特对着甘普顿和艾米分别施咒,魔杖在空中划出弧度,沙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一忘皆空。”

兰开斯特直视奥古斯都,正色道:“因为里面有几位女士在不方便我们才出来的。所以消除记忆这事还是一会由我来办吧。我以兰开斯特家族荣誉起誓,我一定会消除他们的记忆。”

汤姆这一提起,布咪才想起来她帮兰开斯特挡了一颗子弹。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悔死了!干嘛要帮他挡子弹啊!布咪扼腕地看着自己左小腿上绑着的白色绷带。

布咪有点错愕地看着甘普顿的背影,还是俯身趴上去。甘普顿的手托着布咪的腿弯往上托了托。艾米站在前方不远处看着甘普顿背着布咪走过来,说:“咱们快点找地方躲起来吧。”

草丛很茂盛,两人弯着身子在草丛中前行,拨开挡在前方的野草都能闻到青草漾起的清新味道。但是因为布咪的皮肤天生的敏感,所以每次拨开草的时候,都会有聚拢过来的草划过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留下红痕。不一会的功夫,因穿着无袖连衣裙露出的白嫩手臂上已经是红痕道道,而布咪本身皮肤白皙,那红痕就更显得触目惊心了。

一切就像一场黑白的哑剧,无声无息。

魔王大人:你想变蛇羹吗?

兰开斯特是古老的纯血统巫师家族,纯血家族的血脉本就稀薄金贵,所以兰开斯特家族与其他的纯血家族一样人丁稀少。兰开斯特的家族史上追溯到1年是有出现过哑炮,家族史上提到那个哑炮被丢弃在麻瓜世界,虽然不愿意承认耻辱的哑炮来自他们兰开斯特家族,但确实是那个哑炮在麻瓜世界将麻瓜的兰开斯特家族壮大辉煌几世,一度摄政称王。那是兰开斯特家族仅有的一个哑炮,而如今,经过几百年,兰开斯特家族又出唯二的哑炮。

他们四个人把死人的尸体处理之后研究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突然一个长相猥琐的巫师指着一旁打算偷溜的布咪开口:“那这个小东西怎么办?”

罗莉莎娜握着手中的小折扇拼命地扇风,似乎是要把怒火扇走,她白眼连连,声音尖锐:“真是粗俗!没有教养!没有教养!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小孩子!”

她是我生命中仅有的温暖,如寒冬的火焰燃烧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冰冷世界里,我如一个垂死的人紧靠着这团火焰,哪怕会被烧死也心甘情愿。所以在得到这份温暖后,我不能再承受失去它的风险。甘普顿敢用小雪球砸布咪,我就用滔天的雪浪埋了他们那群人。那些狗胆包天的小孩子趁着我去霍格沃茨念书的时候欺负布咪,虽然布咪有意隐瞒不说,但她盖不住有纳吉尼这个小奸细,所以我放假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止住他们尖叫的声音,把他们都倒吊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晚上。有次纳吉尼与布咪玩耍嬉戏,纳吉尼正好在长牙的时候,尖牙不小心蹭破了布咪的手指,我便把纳吉尼从我们房间的三楼窗户丢了下去。布咪因为我丢了纳吉尼对着我哭了一晚上,纳吉尼也是命大,被丢出窗外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挂在了树枝上在寒冬里吊了一晚上。我尽自己的所有去保护布咪,任何一切伤害布咪的人都不可原谅,哪怕是被我弄来与布咪作伴的纳吉尼也不能例外。布咪的父母抛弃她,可是自称是她母亲的人却又跑来相认。他们凭什么把我照看了那么多年的小女孩就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就带离我的身边。我看着那个畏缩的女人怒意滔天,布咪还那么小,孤儿院的小孩子都会时不时的哭喊找父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说是布咪的母亲,也许布咪就会这么欢喜地跟着她离去。可是布咪出乎我的意料,她很淡漠地说她不是布咪,说孤儿院里没有这个人。那一刻我紧绷的精神瞬间就放松下来,心中涌出一阵阵的欢喜。如今想起来,面对那个女人,我的怒意源自我心中的不安与害怕。我多害怕布咪就这么离开,从我的生命中抽离。我如何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原本我心底已有打算,如果布咪要跟她的母亲走,我不管做什么都要留下她,不择手段。

但是自从汤姆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后,那些孤儿院的小孩子就开始轮番上场地欺负布咪。要么是乘着布咪在休息室看书的时候泼布咪一身水——到晚上布咪让纳吉尼叼了几只死老鼠塞进他们的被窝;要么是往布咪的房间放老鼠蟑螂之类的活物——都变成了纳吉尼的粮食。

亲爱的小咪如果纳吉尼看的懂字的话也可以看一眼:

汤姆和布咪对视了一样,表示无奈。

“汤姆,你是个巫师。你的拥有的力量是魔法,难道你还不相信吗?”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眼镜高深莫测地看着汤姆。

“嗯!”不等科尔夫人回答,布咪重重地点头,“汤姆是布咪的哥哥,是布咪最重要的家人。”

布咪就要从床上站起来起来,凑过去看汤姆的信。汤姆见布咪要爬起来,连忙按下布咪,坐在布咪床边,说:“你别起来,当心着凉。我念给你听。”

布咪只有在汤姆出去,纳吉尼睡着的时候才会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罗琳大妈原著的一幕幕。

布咪抬头看着汤姆紧抿嘴唇的侧脸。汤姆本来拉着布咪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可是越走汤姆越沉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得汤姆不高兴了。

“我说赶蛇走!”

“哇!是小兔子!真可爱!”就在汤姆认真地教着悲催的布咪念书的时候,休息室那一边吵吵闹闹的出一阵阵欣羡的声音,布咪好奇地看过去,现原来是艾米正在炫耀她收到了的兔子玩偶。

所以当这天早上她醒来现汤姆不在自己旁边,她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单词了,所以她嫩嫩的声音喊:“汤姆。”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过来,她很疑惑。

“布布……”

而此时布咪完完全全不能再接收外界的信息,因为她脑子正在急的组成一个让她将近崩坏的等式。

小男孩坚持不懈的戳戳李爽的小脸,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知道吗?你很像我。一样崇尚绝对强大的力量,一样骄傲自信,一样心狠手辣。”格林沃德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布咪所在的方向。“但是只有一点不同,我没有弱点。而你,我说汤姆,她是你的弱点呐。要知道强者的弱点就是致命处。”

汤姆冷哼一声不说话。

格林沃德见汤姆没有将布咪的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转而开口,说:“就因为你跟我很像,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汤姆斜了一眼格林沃德。

格林沃德装作看不见,继续说:“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轰炸机轰炸村庄吗?我知道你也现了那些劫掠的士兵穿的是英国军队的衣服,而且你也现了他们中了夺魂咒。因为那是我干的。”

“轰炸机不是英国的。”汤姆淡淡地说,“打算嫁祸他国吗?”

“你的眼力和思维很不错,不过比我还是差很远。”格林沃德赞扬道。

“轰炸机是我随便拿只鸟变的,我个人觉得德国的标志很不错,所以就在轰炸机上弄了个德国的标志。虽说是嫁祸法西斯阵营,可我没有给那些士兵换上敌军的军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接触到汤姆的目光,格林沃德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好吧,是我懒得给他们变装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心来给一群大老爷们换衣服。”

“那你就有闲心看着一群大老爷们欺负小孩子吗?”汤姆冷淡地说,“你当时应该在场,不管你再强大,同时用夺魂咒控制那么多人一定要离他们距离较近,否则咒语容易失效。”

“当然。”格林沃德说,“如果我当时不在场,我怎么会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呢?你能指挥成群的飞鸟攻击人,能指挥上万的蚂蚁爬上人身。啧啧啧,你真残忍。”

汤姆啼笑皆非地看着格林沃德,说:“你说这笑话真是好笑。”

“你敢说你不残忍吗?一个霍格沃茨二年级的学生,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放出不可饶恕死咒。”格林沃德停下脚步,凑近汤姆的脸说道,“天资聪颖,手段果断残忍,敢于破坏法律,还在魔法部的人面前全身而退。真是个黑巫师的好材料。”

看到汤姆的表情,格林沃德眼中闪过不悦,他站直身子,语调中带着微微的怒意:“看来你还是被霍格沃茨那些老家伙洗脑了。觉得黑巫师不好对吧?哼。麻瓜世界几百年几千年来战争都没有停止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野心,就像我们巫师界一样。表面看上去一派和平,其实内里腐朽动乱。在这种崇尚假道义的社会里,只要稍微与之不同一点都会被批判。而黑巫师就因为所学所做都与他们口口声声的假道义相违背,黑巫师就活该被驱逐被疏远被诛杀,一点人权都没有?”

“你看,在我手下的黑巫师,都是手段了得,魔力群的,根本不必白巫师差。如今是白巫师当道,黑巫师被驱逐。换而言之,如果现在是一个崇尚黑魔法的社会,那白巫师就会落得跟黑巫师一样的下场。”

“我就是要打破白巫师当道这样的不平衡!用黑巫师的力量告诉所有人,我要把如今的世界都印上黑巫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