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很茂盛,两人弯着身子在草丛中前行,拨开挡在前方的野草都能闻到青草漾起的清新味道。但是因为布咪的皮肤天生的敏感,所以每次拨开草的时候,都会有聚拢过来的草划过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留下红痕。不一会的功夫,因穿着无袖连衣裙露出的白嫩手臂上已经是红痕道道,而布咪本身皮肤白皙,那红痕就更显得触目惊心了。

“轰!”

魔王大人:你想变蛇羹吗?

“我知道。”布咪不耐烦地说。

他们四个人把死人的尸体处理之后研究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突然一个长相猥琐的巫师指着一旁打算偷溜的布咪开口:“那这个小东西怎么办?”

希望小家伙不要惹祸。

她是我生命中仅有的温暖,如寒冬的火焰燃烧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冰冷世界里,我如一个垂死的人紧靠着这团火焰,哪怕会被烧死也心甘情愿。所以在得到这份温暖后,我不能再承受失去它的风险。甘普顿敢用小雪球砸布咪,我就用滔天的雪浪埋了他们那群人。那些狗胆包天的小孩子趁着我去霍格沃茨念书的时候欺负布咪,虽然布咪有意隐瞒不说,但她盖不住有纳吉尼这个小奸细,所以我放假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止住他们尖叫的声音,把他们都倒吊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晚上。有次纳吉尼与布咪玩耍嬉戏,纳吉尼正好在长牙的时候,尖牙不小心蹭破了布咪的手指,我便把纳吉尼从我们房间的三楼窗户丢了下去。布咪因为我丢了纳吉尼对着我哭了一晚上,纳吉尼也是命大,被丢出窗外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挂在了树枝上在寒冬里吊了一晚上。我尽自己的所有去保护布咪,任何一切伤害布咪的人都不可原谅,哪怕是被我弄来与布咪作伴的纳吉尼也不能例外。布咪的父母抛弃她,可是自称是她母亲的人却又跑来相认。他们凭什么把我照看了那么多年的小女孩就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就带离我的身边。我看着那个畏缩的女人怒意滔天,布咪还那么小,孤儿院的小孩子都会时不时的哭喊找父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说是布咪的母亲,也许布咪就会这么欢喜地跟着她离去。可是布咪出乎我的意料,她很淡漠地说她不是布咪,说孤儿院里没有这个人。那一刻我紧绷的精神瞬间就放松下来,心中涌出一阵阵的欢喜。如今想起来,面对那个女人,我的怒意源自我心中的不安与害怕。我多害怕布咪就这么离开,从我的生命中抽离。我如何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原本我心底已有打算,如果布咪要跟她的母亲走,我不管做什么都要留下她,不择手段。

布咪最后回头的时候,看见那个自称是她妈的女人孤独地站在雪地里,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忽然布咪感觉手一紧,转头现汤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布咪笑了笑,抱着汤姆的手臂甜甜地说:“v1y我们回去吃东西了。”

亲爱的小咪如果纳吉尼看的懂字的话也可以看一眼:

汤姆挑眉,接过魔杖一挥,魔杖产生出零星的火花,布咪拍手叫好。奥利凡德一把夺下汤姆的魔杖,说:“不对不对。”

“汤姆,你是个巫师。你的拥有的力量是魔法,难道你还不相信吗?”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眼镜高深莫测地看着汤姆。

科尔夫人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说:“可据我所知,英国境内并没有这样的中学。那么你们的学校在哪呢?”

布咪就要从床上站起来起来,凑过去看汤姆的信。汤姆见布咪要爬起来,连忙按下布咪,坐在布咪床边,说:“你别起来,当心着凉。我念给你听。”

汤姆背着布咪离开了那条街,汤姆也没有再去想那家奇怪的店。如果他回头看看布咪的话,会现布咪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如伦敦的大雾般蔼蔼的悲伤。

布咪抬头看着汤姆紧抿嘴唇的侧脸。汤姆本来拉着布咪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可是越走汤姆越沉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得汤姆不高兴了。

汤姆见科尔夫人走了,关上房门,把布咪从床上抱下来,神色轻松地说:“小咪你乱叫什么呀?”

“哇!是小兔子!真可爱!”就在汤姆认真地教着悲催的布咪念书的时候,休息室那一边吵吵闹闹的出一阵阵欣羡的声音,布咪好奇地看过去,现原来是艾米正在炫耀她收到了的兔子玩偶。

“……”

“布布……”

科尔夫人看了看布咪身上还没化掉的雪,再看看甘普顿,冷静地说:“琼斯先生,莫纱小姐,请你们把孩子们都带回房间去换身衣服吧。”

小男孩坚持不懈的戳戳李爽的小脸,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个词在孤儿院哪怕被提及也都是悲伤的字眼,可是这个从婴儿就生活在孤儿院的小女孩却能用如此温柔的笑意说出这个词。所以,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时间里,那个被他们恐惧、疏远的恶魔之子其实才是最能给她温暖的人吗?

“他很好吗?”甘普顿嘟囔道,“他都不想救我们的。”

“在被你们疏远、欺负那么多年后,是个人就不会想去救一个仇人好吧。”布咪翻了个白眼,“如果换做你,你真的能做到救汤姆吗?”

好吧,他不会。甘普顿郁闷地想到。怎么可能会去救这么一个恶魔之子呢,何况那家伙也不需要自己救。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样的感觉倒不像是逃命,而是在丛林散步了。

然后就在他们感觉松懈的时候,从草丛中突然蹿出一大群士兵!士兵们将枪口对准他们三人,黑洞洞的枪口带着的森冷铁腥味,一时间竟盖过了浓郁的青草味。

三人心下大骇。

布咪打量着这些拿枪的士兵,无奈她前世从不看军事片,不能从他们的军容装束来辨别出他们是属于哪一阵营的部队,能知道的只是对方来者不善!

“怎么还多了一个人?不是就说是一男一女吗?”其中一个士兵嘀咕道。

“你们属于哪个部队?”布咪强装镇定地问。

另一个士兵微眯着眼,看了看甘普顿背着的布咪,说:“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你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听到这句话,艾米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部分枪口随着艾米的瘫坐而向下移了些,依旧精确地瞄准着艾米的头。

“你们闹那么大,我们国家的军队就要来了,你们讨不了好的!”布咪说。她的眼睛瞄了瞄四周,再次确定无路可逃。

之前与她对话的士兵注意到布咪的眼神,轻蔑地笑道:“真是牙尖嘴利。就算你们军队会来,那也是在你们死了之后。不用在看了,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只要你们动一动,马上就能被子弹打成筛子。”

甘普顿的手心冒汗,甘普顿因为一直背着布咪,所以手还是在托在布咪的脚弯处,布咪能清晰地感受到甘普顿手心的汗,以及他颤抖的手所表达出来的害怕。

怎么办?

布咪心下也很紧张很害怕。

汤姆在后面,一个人挡着,自顾不暇,肯定赶不及来这边。可是光凭他们三个人根本别想跟几十把枪斗啊!

甘普顿估计心底害怕得没力气了,把布咪从背上放了下来,布咪扶着甘普顿胖胖的手臂站好。

“军官,您能放了这两个小女孩吗?她们还小。”甘普顿恳求道。

布咪很惊讶甘普顿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看来甘普顿从小就是个胆小怕事却又爱惹是生非欠收拾的死小孩。可是他如今会在她跌倒的时候背着她,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会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向这些人为她们讨一丝生存的希望。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一个似乎是这支小队的领头人说,“上面交代的是要抓一男一女,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早就料到对方不会放过他们,布咪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士兵手里有枪,他们三人只要一动就会被几十子弹打成蜂窝。这种状况下,不是死,就是死。

布咪攥紧小拳头,她不想死!

一旁的艾米已经害怕得哭了出来,十二岁的少女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被这些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士兵见到,真是心痒难耐。早有不安分的士兵蹲下身要对艾米上下其手。甘普顿见状,连忙把艾米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一双眼睛冒着怒气,说:“别用你们的脏手碰她!”

此时的甘普顿,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改往日幼稚欠揍的形象,越来越接近成人的轮廓,他胖胖的身躯在搂着艾米做出保护姿态的时候,居然有种伟岸的感觉。

艾米被甘普顿勇敢的气势惊到了,一时忘了哭泣,痴痴地看着甘普顿。

那个士兵没有吃到豆腐,心生怒意,长枪上膛就顶着甘普顿的头,就要扣动扳机!

甘普顿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闭上眼睛。

布咪别过头,不敢再去看。

过了许久,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