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小家伙不要惹祸。

她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小婴儿。孤儿院里不是没有小婴儿,但是那些小屁孩每天不是哭就是闹,声音吵闹尖锐得让人头疼。可是布咪却不一样。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躺在孤儿院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她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安静好奇地看着我,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蓝色的眼眸就跟伦敦的雾霭散去后湛蓝的天空一样干净透明。那天在下雪,雪花落在她脸上,那单薄透明的颜色与她白嫩的小脸融为一体,我看着她突然就想起孤儿院那些护工哄小孩子睡觉的时候讲的童话故事里那个白雪公主。就是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要把她带回去。

布咪最后回头的时候,看见那个自称是她妈的女人孤独地站在雪地里,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忽然布咪感觉手一紧,转头现汤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布咪笑了笑,抱着汤姆的手臂甜甜地说:“v1y我们回去吃东西了。”

汤姆的行李放在科尔夫人翻箱倒柜很久才找到的一个半新的箱子里,汤姆的东西很少,放在这个小箱子里都装不满。布咪一边看着汤姆收拾行李,一边在一旁说:“那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呀。要好好的上学,不要惹事生非,不要没事就吓唬同学,要跟同学搞好关系,要学习努力,尊老爱幼。不要看奇奇怪怪的书,不要养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要进奇奇怪怪的地方,不要接触奇奇怪怪的人……”

汤姆挑眉,接过魔杖一挥,魔杖产生出零星的火花,布咪拍手叫好。奥利凡德一把夺下汤姆的魔杖,说:“不对不对。”

布咪有些害怕地看着汤姆的侧脸,她从来没有见过汤姆生气的样子。而此时的汤姆,眼中的怒意滔天,周身气势迫人,她心下骇然,终究他是未来的魔王殿下,天生威仪。

科尔夫人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说:“可据我所知,英国境内并没有这样的中学。那么你们的学校在哪呢?”

这时,他们听到窗外有动静,随即是一阵敲打玻璃的声音。纳吉尼警惕地直起身子,汤姆示意布咪不要动,然后起身走到窗边。

汤姆背着布咪离开了那条街,汤姆也没有再去想那家奇怪的店。如果他回头看看布咪的话,会现布咪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如伦敦的大雾般蔼蔼的悲伤。

她跟汤姆、纳吉尼两个人一条蛇没事的时候会躲在房间里一起玩,玩的内容一般有:布咪和汤姆一起欺负纳吉尼纳吉尼:tat;汤姆和纳吉尼一起欺负布咪布咪:tat;布咪和纳吉尼一起欺负汤姆布咪、纳吉尼:tat。

汤姆见科尔夫人走了,关上房门,把布咪从床上抱下来,神色轻松地说:“小咪你乱叫什么呀?”

新的一年是19年。在这个时期还没有开始二战,生活一派安稳,孤儿院的生活因为一些好心人士而渐渐好转;这个时期鼓吹通过加强国家干预来刺激经济和保持充分就业的凯恩斯主义应运而生,为之后19年至19年经济繁荣时期奠定基础;这个时期,贵族与平民等级森严,布咪他们这些贫穷的孤儿只能看着那些贵族少爷们骑着高头大马,贵族姑娘们则坐在繁复华丽的马车里招摇地走过大街。

“……”

在汤姆喂她吃糊糊的时候,她经常把糊糊弄到汤姆身上,如果魔王殿下以后想起来会不会直接把她吊起来阿瓦达?!

科尔夫人看了看布咪身上还没化掉的雪,再看看甘普顿,冷静地说:“琼斯先生,莫纱小姐,请你们把孩子们都带回房间去换身衣服吧。”

李爽嘲笑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到笑话,但是这一乱想,原本心中的恐慌不安愤怒都沉寂下来。她淡淡的看着天空,也许这是她人生最后一次看着天空了。

布咪蹲在三具尸体的后面瑟瑟抖,就看着邓布利多一步步地走过来,他高大的身影在她的周围投下阴影。邓布利多背着光,布咪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没事了,布咪。”邓布利多低沉的声音响起。

邓布利多把布咪抱起来,布咪愣愣地看着邓布利多的脸,‘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就在几分钟前她面临死亡,而如今她完好地被邓布利多抱着。。。。活着太好了!邓布利多作为正牌的代表人物真是太尽职尽责了,怪不得葛莱芬多和凤凰社的人都为他拼死拼活的,白道老大在救人方面就是靠谱一些!她以后一定不让纳吉尼吃霍格沃茨送信的猫头鹰了!

这时,一边处理好三人尸体的人走了过来,声音沙哑却并不刺耳,他说:“邓布利多,都处理好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和蔼地对着布咪说:“布咪,要谢谢这位先生,他把坏人都打跑了。”

这哪是打跑,分明就是打死了。布咪只顾着腹诽邓布利多的用词,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乖乖地道谢。

邓布利多继续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介绍一下,布咪,这位兰开斯特先生是你父亲。”

因为现在战争爆,局势混乱不安,科尔夫人不准孤儿院的小孩子再到处乱跑,所以布咪今天原本计划是偷溜出去,没曾想她不仅没偷溜成功,还差点送命。幸好上天垂怜无语:明明是我作者的金手指好不好!让她躲过这一劫,但是这又遇到个便宜老爹回来。

此时这个由邓布利多介绍而来的便宜老爹就坐在她的小房间里环顾,脸上满是对这个邓布利多用魔法装饰的房间所体现出来的恶俗品味的嫌恶。“邓布利多,你是觉得每个小姑娘都怀揣着一个公主梦,所以你要连着窗帘上都写上这个吗?”兰开斯特嫌弃地指着窗帘上邓布利多用粉红色的魔法字体写在粉红色的窗帘布上的‘myearpriness’字样对邓布利多说。

是的,之前并没有整体地描写这个经过邓布利多的手装饰过的房间全貌。邓布利多也许觉得小姑娘就是喜欢冒着粉色泡泡的世界,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粉色。粉色的墙、粉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壁炉、粉红色的桌椅、粉色的公主床,纳吉尼觉得小母蛇也要粉红一把,特地央求邓布利多给它做了一个柔软的粉红色小垫子来做窝。邓布利多之前就连汤姆的床都被变成了粉红色,汤姆愤怒地用他的公主床跟科尔夫人换了一张符合他男性气质的硬板床!

“我觉得不错呀。”邓布利多笑眯眯地一挥魔杖,出现了一壶热腾腾的红茶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这是三把扫帚的小点心,布咪来尝尝。”

布咪默默地吃着点心,偷偷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与邓布利多一起来的兰开斯特有着如麦田般金,眼睛是蔚蓝的天空色,脸部线条很僵硬,一看就知道不是经常笑的人,嘴唇抿成一条线,唇薄无情。如果说上次那个科妮雅史密斯与布咪的长得并不是很像的话,就印证了中国‘女儿肖父’的传统说法。布咪与兰开斯特一样有着耀眼的金,眼睛同样是蔚蓝的天空色,只不过兰开斯特的眼眸里多是冰冷,而布咪的眼眸因为无害而显得湛蓝清澈。布咪的脸部轮廓跟兰开斯特也很像,总而言之就是布咪跟兰开斯特长得一看就有亲戚关系。

如果说科妮雅那次就这么敷衍地躲过去了,这次估计不好躲了。这个老邓什么时候那么喜欢管人家家事了!他怎么知道她跟兰开斯特家族有关系!

邓布利多无视于布咪的白眼继续笑呵呵地喝茶。

兰开斯特穿着一身黑色的巫师长袍,长袍下是深蓝色的英国旧贵族装束,繁复的花纹印在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上,左胸上挂着一个徽章,那个徽章上刻着一朵肆意绽放的罂粟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嫣红如血,又透露出诡异的深紫色,色彩强烈如罂粟本身般诱人。兰开斯特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看见布咪正呆愣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徽章,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是我兰开斯特家族的标志,想要吗?”

布咪听了连忙尴尬地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兰开斯特眼眸微眯,眼中闪过精光,说:“我是兰开斯特家主卡尔克利夫兰兰开斯特。我听说,前段时间有很多兰开斯特家的人来找你?”

“是的。您坐着的那把粉红色的椅子正是您的夫人罗莉莎娜变出来的。”

兰开斯特假咳一声,说:“想必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用我废话了吧?”

“当然。”布咪正色道,“不用您多说,我一定不会妄想回到兰开斯特家族的。”

谁稀罕你那个破家族。布咪腹诽。

兰开斯特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邓布利多说:“你看到了?”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对布咪说:“那是你的家族,那你有你的家人,你真的不要回去吗?”

布咪这下看明白了,原来兰开斯特根本就是邓布利多给忽悠或者强压来见她的。邓布利多也是好心,想帮着布咪找到家人,可惜布咪的这个家人似乎不是很想找到她。

布咪笑笑说:“谢谢您先生,我想兰开斯特先生不让我回去是为了我好。”

“当然。”兰开斯特顺杆爬,“我们家族很复杂,你一个哑炮根本无法生存,呆在麻瓜世界才是最安全的。”

邓布利多显然对兰开斯特这个解释不满意。

兰开斯特想了想,把胸前的家族徽章取下来塞到布咪手里,他的手指冰凉,布咪温暖的手心触到他指尖的时候一种血缘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可是,这种血缘关系没有人想保留。布咪看着手里的徽章,罂粟花在手心里释放。

卡尔兰开斯特站起身,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布咪头顶响起:“算我兰开斯特家欠你的,以后你拿着这个族徽来找我,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任何事都行。”

“我现在就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