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还可以看作是做好事的功德录,因为传统意义上,红色就代表喜气和褒奖,可黑线呢?难道也是同样的意思?

再次用心念追问了铝盘,依旧得到震动的答案,陈令这才确定有问题,转头道:

就连半老徐娘的刘姨都入了迷,时常借着长辈的身份对他进行人身攻击,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反复要将他看个里外通透才肯罢休。

据小道消息说,这个步行街方案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一手促成的,目的是打造衡寿县规范有序的商业圈。

离开建安厂总经理办公室的陈令一家三口去见了丁秀玲,此时的丁秀玲状态很不好,心情复杂的接待了这家人,泡茶让座都有,却情绪不高。

昨天一整夜他和丈夫都在商量这个,窸窸窣窣捂在被子里说得人都快憋过气去,为了不影响女儿陈蓉的睡觉。

四个人随便叫了盒饭,吃过后扛着帆布袋抓着扳手就冲向“天寿小区”的售房部,吓得售房小姐以为遭遇了抢劫。

原本这5ooo元可以不收,甚至可以按照纯粹的商品住家房价格卖给陈令,但分公司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暗示了几次,陈令硬是没听懂。

那架势,哪里是同辈人之间的见面嘛,简直就是叔伯辈的人见到了子侄那般倚老卖老,还点头夸人呢,那把自己放在什么身份了?

他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初三时的变故也没击垮他,虽说那时候很难受,但接下来陈令学习之努力令人惊叹,尽管成绩无法提高,但家里人都以他为荣。

身边还站着最敬业的解说员,不仅将每一件藏品的来历解说清楚,还附带价格、藏品的优劣特点、如果哪里怎么怎么变动一下就会如何如何提升价格或不怎么值钱,让陈令也学到不少知识。

但玉石生意要做好,就必须像“石中玉”那样做连锁,将规模做大,需要的资金将是个天文数字,以狄世襄目前的身家而言承受不起。

“你看这皮壳!仅是这皮壳的‘水分’和‘地子’,里面绝不可能是废石!这可是经过好几个赌石大家确认过的!”

倒不是费清德知道些什么,也不是他看穿了陈令在演戏,而是依据多年以来的经验阅历,对陈令当时的表现有所怀疑,这种怀疑还很深。

如今银行卡里有三百多万,床底下的土疙瘩还不知道值多少钱,加之胸口的铝盘神秘莫测的能力,陈令根本就不怕这种人!

当然很可能是因为狄世襄转手后卖了个天价,这才良心现给自己一点甜头,但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啊!

至于陈令,他每天都要上交“捡钱”的成果,所以不仅郭秀兰不会给钱给他,反倒每天还要在利润里算上陈令这边的贡献。

开口请假的是秦叔,像小学生那般站得笔直,显得很正式。

批来后,郭秀兰每件加上2o到3o元销售,生意十分火爆,每次出摊所带的二十来件衣服,往往都会销售一空,最后扛着空布袋和可拆卸的铁架回来,还有口袋里揣着的除去成本后三百来元钱的利润。

如果换一个身份,张建成还会使劲为陈令夹菜,作为宴请的主人他有这个特权。

刚打开包厢门,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开始打趣狄世襄。

以前的生意人相比现在而言更讲诚信,就算是做次品生意的商家,要么是进货时被讹了上了当,要么是打定主意做低端产品,所以尽管依然会有用不足成色的黄金铂金和白银以次充好的行为。

工作人员站的笔直,然后略微欠身表示尊敬,目光转向陈令的书包,暗示现在可以将所有货物拿出来了。

“喂,哦,王成啊,有事吗?”

陈令的脑袋里思绪纷飞,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老宅最初主人家的传闻。

幸好敲开土坨的时候暴露出来的东西向着自己这个方向,陈蓉那边啥也没看到,这就有保密的前提。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陈令,向你学习,希望今后能够一起经常讨论题目。”

对于自己的摸底考试成绩,王卓并不在意,反正他没打算继续念书了,可陈令的成绩不在意不行啊!

“好人呐!”

陈令对死党的死脑筋无可奈何,怎么说王卓也不相信自己考试成绩会很好,反而觉得他交卷早的那三门成绩惨不忍睹,最后的英语反而显得很正常,有能力熬到考试结束。

陈大仁的话很实在,强调的只有陈令的心态,他可不愿意儿子为了成绩把人都读傻了。

“对了,那个家教让老爸去回了,咱不要家教,我保证成绩能好起来,高考一定个没问题!”

骑在自行车上的陈令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唤,立即刹车停步。

“小哥……,有意见的话,把钱给我,我帮你花!”

以后,他要将铝盘贴肉收藏,因为它一定有神秘的力量,这种东西得增加亲密度才行,贴着肉是增加亲密度最直接的办法!

此刻的陈蓉巴眨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虽说她年纪不大,却也知晓不少事情。

“蓉儿,在想啥呢?想得这么出神,晚饭吃傻了?”

偶然,不受控制,还有些小爽。

陈令很喜欢这位班主任,因为他不像别的老师那样歧视成绩差的学生,相反只要成绩不好的学生有疑问,班主任会用更大的耐心和热情讲解知识,这种行为获得了陈令的尊敬。

母亲郭秀兰慈祥的看着两兄妹惊讶加喜悦的笑容,心里很满足,这种生活很幸福,如果丈夫的工作再能确保住就更好了。

那些钱可以买多少件新衣裳啊!

从头到位陈令都没打算找人帮忙,决定不将这些钱交给警察处理。

陈令收起自己的想法,决定用实际行动来报恩,却没注意到他这一刻的大脑特别清醒,比之几秒钟前要清醒许多倍。

乳白色的光芒笼罩其上,将铝盘周围十厘米距离都映成了一个耀眼的光球,铝盘的表面不再是灰白颜色,而变成了水银般的亮银色,光彩流离在它的表面,隐隐还有一些彩色产生,在快流转的光彩中显得十分瑰丽。

陈令鼻子里出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应承,脸有些红了,脑袋也懵热,只觉得身周气温有些高。

“这怎么行!请家教很有效果,你爸特地找的家教,听说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去年人家一对一辅导的学生就考了个好学校。快去上学,要不迟到了。”

陈令有些呆滞的望着宋梅梅,等她继续摊牌。

宋梅梅只要继续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衡寿了,去沙海省的学校插班,那里的高考录取分数线很低,我这种成绩去那里参加考试可以考上理想的学校,所以咱们要有段时间见不到了。”

宋梅梅低着头,佯装舍不得朋友的惆怅,偷偷的观察着陈令的表情,却没有现同样的惆怅,心里顿感奇怪,因为知道陈令喜欢她,这个消息应该让陈令有所表现,甚至流下不舍的泪也很正常。

“哦,预祝你高考顺利!考上想要的学校。”

陈令彻底解开了心结,脸上露出灿烂微笑,仿佛是祝福,仿佛是庆幸,总之就没有惆怅和不舍的味道。

宋梅梅犹不死心,“以后就很难见到了呢,也许上大学的寒暑假我都很难回衡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