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百,三五百,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大千,相对于漫长人生而言,也就是一朵小浪花,值不得那么激动。

陈令等妹妹离开房间后做了几个大大的深呼吸,压下心头的震动,再小心的瞥了一眼已经被他塞到床下的那个纸包,只感觉脑袋有些懵,耳朵甚至能听到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

大荣酒楼价格不菲,两人在大厅吃,基围虾、螃蟹、蛏子贝壳等每样都点了少少的份量,算是尽量多的平常了海鲜,也给留在家里的妹妹和父母打包了一点尝鲜。

陈令对七班成绩突然拔高的现象略有疑问,暗想这是不是因为自己每天都携带了铝盘上学,让身边的同学也跟着沾光了?

借来后就在课堂上快阅读,也不管上的是什么课,该浏览的一晃而过,该记忆的仔细记忆,那种度让同学极为诧异,甚至引起了轰动,都以为陈令吃错了药,这是被高考的压力刺激太严重表现的异常。

陈令心中恐慌,原本双手紧握的铝盘消失了,左右只剩下几根明显松着的毛线,右手则感觉到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个铁片状的东西。

“啊~~~”王卓一愣,大叫着扑向陈令,“我叫你签名!我叫你升值!你这家伙比我还看得开啊,我是有退路的人了,难道干爹也给你安排好了退路?”

陈令暗暗想着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自己的身体素质火箭般提升,体重和力量都有快增长,也许这才是大食量的最终原因,毕竟就算是有灵丹妙药提升体质,也需要修修补补的原材料啊,食物就是最基本的原材料,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吃得那么多。

“哦,蓉儿今天没地方玩,见我要摆摊,硬是要跟着来了,让她回家也不干,偏要卖光了货才肯走。”

“哦……”王卓用上了拖音,显然他并不相信陈令的话。

一张红艳艳的钞票出现在手中,1oo元,这捡钱都不用弯腰了,用风给刮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令看了会习题书,尝试着自己做题,现以前完全摸不着边际的难度题他也能解了,而且效率还颇高。

“我是郭秀兰啊,以前咱们两家还是邻居呢,呵呵。”

“有额外的好处吧?奖金?”陈令追问。

绝尘而去的是一辆黑色帕萨特小轿车,陈令瞬间记住了车牌号码,但这不是关键。

这种学生的调动涉及到许多关系和经济利益,只是黄少奇不清楚而已,因为他所带的七班是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组成的,很难出尖子生。

母亲郭秀兰责怪父亲大惊小怪,“大令学习辛苦,你没看到他昨晚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饭菜?最后还得我再做一餐才让你和蓉儿吃饱。”

母亲郭秀兰夹了一块香肠到陈令碗里,“我也听说了,隔壁摊子的刘婶还说她给了十块钱,念了一下午,一直在后悔。”

一百张,一万元。

母亲郭秀兰不再坚持,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拿主意吧,我去做饭了,大令和蓉儿一会就要回来,不能饿着他们。吃完饭我还要去摆摊,听说那个什么领导走了,今晚得早点去摆摊,把这两天的损失补回来。”

“哥,你放学了啊,我告诉你,今天我到玲玲家玩了电脑,打了一下午游戏,好玩极了!”

“宋梅梅,你越来越漂亮了啊!”

母亲郭秀兰快扫了女儿一眼,心里觉得很内疚,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等会将课本和学习用品仔细检查一下,免得到了学校才现,那就耽误学习了。”

丰田车只用了半小时左右就进了麻阳市,宽敞的街道和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建筑,以及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完全不是衡寿县可以比拟的。

陈令和妹妹陈蓉都很少机会来市里,陈令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父亲来过一次,至于妹妹陈蓉,他不记得有来过麻阳市。

两兄妹除了窝在衡寿县,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县城下面的常远镇,因为那里是父母的老家,姥姥舅舅和叔叔都在那边。

这次有机会来到麻阳市,陈令也没打算了解这座城市,如果处理书包里的黄金饰顺利,他就得赶紧回家,根本没时间逛街,也不会坐杜涛的回头车,甚至都计划包计程车会衡寿县。

几十上百万的东西,卖了后他可不敢逗留在这,只有回家才最稳妥。

“小兄弟,到了,就是这家‘大世金行’,咱们下车,我先陪你去认认人,虽说这家金行口碑不错,但没准也有歪心思的伙计,你年纪小,自己去了没准要挨宰。”

杜涛已经将丰田车停稳,一边取下安全带一边交代陈令下车,“你也别马上就说卖耳环,反正时间多,先在旁边听听别人行情,然后再开口,我去露个脸就先走了,这边的事情真赶时间,你别见怪。”

陈令赶忙回道,“不会,谢谢杜大哥,你为我考虑这么周到已经非常麻烦了,一会你先忙吧,我能应付。”

瞅着车窗外那家门店不大的金行,陈令暗想难道这就是杜涛嘴里所说最有口碑的金行?该不是他拢共就只听说过这一家金行吧?

“没关系,我有铝盘,应该运气会很好,不会遇到讹诈和抢劫,阿弥托福,老天爷保佑!”

心里带着点惴惴的情绪,陈令下了车。

杜涛锁好车门,右手大力的拍在陈令肩膀上,“小兄弟,你会想怎么这家金行这么小却最有口碑吧?哈哈,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听了解释才知道原因。”

见陈令很配合的转头并带着疑惑的表情,杜涛更感痛快,仿佛当年自己的经历重现在陈令身上很解气。

“这家金行别看它小,在整个麻阳地区都很有名,据说他的老板当年就是靠这家金行家,童叟无欺,越做越大,然后在整个麻阳市坐上头把交椅。”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听说是黄金饰生意风险太大,因为别家买**,货真价实的‘大世金行’利润不行,老板就买了所有其它的店,只留下这家最早的家店,然后做矿山生意去了,到了咱们衡寿县呢,只是在衡寿不怎么出名,所以你可能没听说过。”

“懂行的人都会在这家金行买黄金,所以别看门面小,营业额可不低,这老板如今在麻阳地区的金店行业依旧很有名,这就是生意人的境界啊,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也能这样……”

说着说着,杜涛满脸憧憬的起了感叹,直到走近“大世金行”的门口才醒过来,旋即哈哈一笑,掩过自己的失态。

杜涛攀着陈令的肩膀在不大的金行里走了一圈,然后离开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陈令独自在金行“卖耳环”。

经过观察,陈令感受到了杜涛嘴里所说的这家金行的良好口碑。

进进出出的顾客显然很认这家金行,往往一笔交易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讨价还价,就在陈令眼皮底下开始然后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