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婶子,你这是咋啦?咋咋呼呼地,我家闺女正过生日呢。”芝麻绿豆大的事到了李婶的嘴里就会变得比两国开战还严重,习以为常的风妈妈也没当回事,估计也就是哪家的孩子踩了她家的庄稼或是丢了只鸡之类的琐事。

她们家的厨房有燃气灶也有土灶,有些菜只有土灶烧的才有味道,所以被保留了下来。厨房里,陶子然一边帮忙烧着土灶,一边好话不要钱的讨好卖乖,“伯母,您看上去真年轻,比我妈天天上美容院效果还好呢,跟风晴站在一块就跟俩姐妹似的。”

村里的年轻一辈,不管上学出去的还是打工出去的,几乎没有人愿意留在老家种地,父母一辈对不好好学习的孩子常用的威胁也是“考不上大学,你就是个窝囊废,今后只能在家种地!”,在村人眼里在家种地是最没出息的,谁家的孩子要是成为“城市人”,就会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父母亲朋走在大路上也会昂首挺胸脸上有光,即使他们的孩子也许挤在不到10平米的出租房里,面对高额的城市消费苦苦挣扎。

“在呢,在呢,快进屋说话,看你客气的,来五婶家还带东西,下次可不许这样。是来说承包的事吧,老头子,啊晴来了!”五婶笑容满面的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一边详怒的接过风晴递上去的酒,一边热情的招呼着进屋。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响起,大家纷纷震惊地停下交谈,把目光转向两人,一时间全场皆静。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风晴和周亦已经走进了酒店大厅,由服务人员引着往“汉风古韵”馆走去网游之陌上星辰暮蓝心。风晴不得不承认,周亦虽然人品不怎么滴,又臭又硬的性格也不讨喜,但冷峻不凡的外在形象是百分之百过关,带着他去,绝对可以阻挡那些结婚后就热衷于媒婆事业的热心同学。

多么引人遐想的名字,风晴一听就知道此淡眉真君与自己必是同道中人,拿整个门派yy,牛气!

站在湖中的观景拱桥上,四面美轮美奂的风景尽收眼底,远山近水,亭台楼阁。西面山麓延绵十里,杏林满坡,挂满黄橙橙的杏子,春天的时候十里杏花扬雪,柳丝挂燕,青山碧湖,如烟雾缭绕,引蜂飞蝶舞,加桃红片片,如诗如画。

风晴老老实实拔了一段草,看周亦和陶子然都被甩在后面看不见了,就开始运行“清洁术”,眨眼她的这一行杂草就干干净净了。玉米杆子长得比人还高,又闷又热,折腾周亦他们,她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跟着受罪。于是风晴心满意足地坐在地头柳树上吹风,看到两人汗流浃背,痛苦不堪的时候,心理别提多惬意了。

无奈陶子然的衣服对于一般人来讲都太风骚,大部分是桃红色、靓丽黄、橙红等鲜亮的颜色,款式也以镂空紧身衣小脚裤为主,整个穿下来堪比明星舞台装,周亦说什么都不愿意穿。话说回来,风晴想象周亦那样穿的画面,一阵恶寒,赶忙打住。

“哪能呢,您太高看我了,这都使出全身力气了。”在浸淫此道60多年的老前辈面前,再怎么2她也是不敢吹牛的,更何况她这棋艺水分太多。

“谢谢你,再见。”风晴微笑着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大声提醒道,“廖宁,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的下一句是什么?”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啊,我原本就不指望可以瞒很长时间,足够我成长到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就可以了。”

“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看到风晴情绪这么激动,完全随时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周亦人生中的第一个道歉就交代了。

“伯母都是我的错,我们发生了点误会,啊晴正跟我闹别扭呢,待会见了我肯定没好脸色,可能还会赶我回去,她呀,就是这么嘴硬心软,伯母,到时还需要您的帮助。”说着谎话的周亦仍然是风度翩翩,语气无奈又宠溺,似乎没有看见原本热闹的大厅,突然像按了暂停键一样,鸦雀无声。

“还有你,明天就是你的相亲,你们俩是咱风家这一辈最大的两个了,还一直这么混日子,成什么样子?我现在就撂下话来,打今儿起双号你妹妹,单号是你,找不着满意的?我还就不信了!你要不嫌现世,咱家就天天相亲。”幸灾乐祸的风大哥也遭到了炮轰。

农人一天的工作很辛苦,闷头干活的那是傻子,大家聊聊天,有说有笑的才不会觉得疲惫,整个场面那叫一个热闹非凡。虽然同样是种瓜摘瓜,但是这种丰收的满足与幸福感,完全不是空间里独自一人的冷寂可以相比的。大人们满脸喜悦的谈论今年的收成、天气和雨水,往往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各家孩子的学习、工作跟婚姻。作为剩女、圣斗士和必胜客三号于一体的风晴自然就成了反面的典型,叔叔婶婶、姑姑姑父还有风爸风妈,大家七嘴八舌的一合计,源源不断的相亲就此诞生,同样的,风大哥也没逃过此命运母仪天下最新章节。

“老爸,你这是干什么去?”风晴看着哼着小曲兴致高昂的父亲大人,百般不解。

只剩下一把年纪的老头“呼哧这帮兔崽子呼哧”地喘着粗气。这老头是个名人,各种传说举不胜数,现在85岁的高龄,仍然精神矍铄,银发根根精神的倒立,身体硬朗,脾气耿直。他的辈分奇高,连风爸都要叫一声老太爷,全村的小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得大家都很尊敬的叫一声“葛爷”。参加过革命战争和抗美援朝,据说以前绰号“葛阎王”也是一方人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功成身退的回到家乡种田,一生未婚,只远离众人的生活在祠堂旁。

风大哥虽然嘴上说的恶狠狠的,但风晴知道实际上他心情不知为何很好,喂,“哥哥,其实你不知道有个词是傲娇吧?”难道说风大哥只是外冷内热,蛮横也只是掩饰其娇羞?

“哟,这个闺女是哪家的?我都认不出来了,老喽。”众人停下交谈,看着风晴走过来,其中年纪最长的老太太问道。

“”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么。

“还有,你的头发呢?这么好的头发怎么弄的跟狗啃似的。”王姨,您是上苍派来,对我修身养性的试炼吧,是吧,是吧。

用神识“看”到两人在顶楼上忙乎,风晴来到厨房,打算趁大家不备偷偷把食材换成空间的。打开冰箱一看,王姨果然执着的买了苦瓜,风晴把菜偷梁换柱,顺便把苦瓜给扔掉了,看到盆里有几条活的鲫鱼,实在忍不住就顺了一条进空间,看着它自在的在用来灌溉的泉水里游来游去,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更精神了些,不会变成奇怪的巨型生物。

风晴是农村出身,种菜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更何况还有万能式空间这样的神器,打理出一片也就50平米左右的区域,姑且称之为菜园。首先把萝卜白菜等可以直立生长和黄瓜等需要爬秧的各式菜种区分开来,前者种在左边,后者种在右边,把种子仔细铺洒在深黑色的泥土上,再在上面盖上一层薄土。然后在右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立上杆子,方便植物攀爬。

“哎,女人那,不管怎么坚强,总会有受不住的时候。你还记得,大学那会情人节她被甩的事吧?”女人八卦,不管过多少年的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会给你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

“我家老头也是30年前很偶然的机会救了一个初初入门的修士,才知道有这么一些特殊人的存在,他们一向不理会凡俗事务,像大海捞针似的寻找,哪是这么容易的。”不管是出于两家的利益相关还是两人的交情,陶子然都希望能帮到周亦,然而这个时候他却感觉自己很无力。

然而,拜一向不认输的好强精神,风晴觉得即使是用脚吃饭,自己也一定是那个吃的最快,姿势最优美的,所以等到耗尽全身力气和灵气,脑袋也隐隐作痛的时候,风晴已经可以同时控制4对针线,达到了第一境界“穿针引线”的中级阶段。如果把4根针作为武器的话,在世俗界,对付一些宵小之辈完全不在话下,几乎可以称王称霸了,当然前提是,不能群殴,也不能使用热武器。

“我只要现金,需要多长时间的筹措时间?”没办法,一报上银行信息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信息了么。

总结了以往自己看过的各种影视作品里,终极boss们都是怎样表现王八之气的。风晴得出一个结论:故弄玄虚。

“……”看的出来,都过去万儿八千年了,一提起此事还能笑的见牙不见眼。美人师父,取名无能您到底在骄傲神马!坑徒弟啊!

只带了手机和卡的风晴决定宅在酒店里,好好研究一番空间。

但这样的女人,却让人生不起嫉妒恨的情绪,这一刻,风晴对自己说女人就应该那样活着,优雅一点,从容一点,岁月会沉淀成她的魅力,而不是一点一点的蹉跎成“黄脸婆”。

“风晴,我们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你不够漂亮,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没关系,就是骂我两句,认为我整过容也没什么。”

“小二!”“二哥!”“二子!”看到同命相依10几年的好兄弟,就这样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其余三人恨不得以身代他受过,即惊且怒恨恨的瞪着风晴,这个原本以为只是有点姿色的乡野村姑,在他们眼中此刻就像个恶魔,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子的话,风晴恐怕早已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