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莫宝虽说是早早来到学校报到,可毕竟算是转学生,到了分配的寝室后,寝室里已经只剩下一个床位,是上铺,离门比较近,没有隐私感,对此莫宝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表任何意见。寒假放的时间毕竟短,大多数学生不会将厚重的被子衣服之类的拿回家,莫宝也是从这种时候过来的,所以在看到那些仅仅只用一块布将床盖起来的情景,她表示理解,当然仅仅只是理解这一想法,而不是连被子都不叠的做法。

邓佩茹把玩着手机,眉间扫过一丝不悦,她非常不满现在的生活,还没嫁给莫凯军之前,邓佩茹是名符其实的千金大小姐,爸爸是个很有名望的富商,常年国内国外的跑,有几年,她仗着自己是家中大姐,闹着去f国住了2年。国外和国内完全不同,尤其是经济上,在国内还过着留辫子吃墨水时,国外早已经过上了解放的好日子,到处是高楼林立,街道到扫的比卧室还干净。国外的男人都很绅士,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女性动手,开个门都有英俊成熟的外国绅士来做,外国人浪漫、懂礼貌,动作流畅的餐桌礼仪让她沉迷。

“诶?”莫爸傻眼,往年一分钱都没带回家来,更别说给老婆压岁钱了,今年收到40元不是应该很高兴么?本来还想着老婆看在钱的份上,今晚能好好亲热亲热,没想到竟是这个反应。

想当然,这个年是老莫家分家之后莫爸过的最舒畅的一年了,没有追债的人,又有了儿子,手头还有了些小钱,在还了一部分钱之后,莫爸最近也过上了热一壶小酒走两步,嘬一口的小日子。

莫宝扯了扯嘴角,见房中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招来人影,笑着望向它:“是呢,竟然成功了呢~看来有人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么一个结果,而且还在我生死不明时靠着这个结果获得了一部分力量呢!”

就这样看不见了么,以后都会这样,躲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

先不说乡亲们的反应,莫宝陷入假死状态后,骇的妈妈呼吸一顿,晕厥了过去,莫爸将母女二人抱到床上,探着女儿呼吸的食指颤抖着,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怎……么会,没了呼吸……

咬牙瞥了眼楼下,眼前顿时一阵晕眩,怎么办,好高!

看到两个老人家的态度,莫家人也不当一回事,毕竟如果每次被这样对待都要黯然神伤一回,这些年来受得气也有一箩筐了,这日子不还是一样要过,最困难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帮衬。反而过年过节上这些亲戚家还总要受气,话里话外都是把仅仅只是来做客的莫宝家人当做上门借债的,明讽暗讽是常有的事,搞得莫宝一家人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近些年来便也没再出去做客了。

也许有,但大家都是暗地里做而已。

莫宝太过激动了,想起前世种种,心中一股郁愤充斥着无处泄。安抚住失控的心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换了片刻,对着同样眼睛亮的莫爸一笑,她现自己似乎有潜力去给人家传销、洗脑。

莫宝可不管那两个老爷子老太怎么想,从始至终,她最在乎的只有妈妈一个人而已。端起莫爸手中的中药,在他无奈的眼神中替代了他的位置,坐到床头。

可惜,这类时不时抽搐的人往往都存在一种【我很善良,杀人放火这种龌蹉事还是别干了,被现了以后有损形象】的念头,于是,往后的日子里,看着那产物,一遍又一遍的泪崩:当初咋就留下来他她?

是血痣!

余风显然无法抵抗老人的力量,步步后退,眼看眉心的浅色光晕渐渐被蚕食,变得暗淡,莫宝咬唇,回想着空间里自己是怎样对抗那道水流。

莫宝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闯入了某一种奇特而未知的世界中,这个世界并不是指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而是指自己已经跨越了某个界限,进入了某种领域之中。

谁知这时,一个傻缺想着要趁着此次机会好好立功,大灌了一口烧刀子,抽出匕就刺进了何为的胸口。这下,事情闹大了,大家惊慌之下想要离开,被刚到酒店门口的警察堵个正着。

“呜呜。”

莫宝虽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其他本事,但胜在比这世上的人都多吃了二十几年未来的饭,看多了那些从这个时期展起来的人物,手头又有不少可周转资金,若这时不动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面馆里静了静,何阿莉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说话声音都有些尖,像是一根针尖儿,钻入众人耳中。

一旁黑面年轻男人闻言,臊的满脸通红,使劲将大汉往下拽,在大伙儿善意的哄笑之中,恨不能钻进地洞里去。

“诶,这你不懂了吧,这是时尚,我隔壁村的一个侄女儿外省读书回来以后把她爸去年给买的新牛仔裤磨了好几个破洞,说是时尚,气得她老爸差点打死她。在我们这儿穿成那样自然不行,人家城里可是再自然不过了,”这大妈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乱飞,“城里呐,什么都好,天气预报随时查就行,哪像农村里,为了第二天的活计,还到了点去人家装了黑白电视机的家里看天气预报。人城里人随随便便在一个大盒子里噼里啪啦按一通,早上什么天气,中午什么天气,晚上什么天气通通都晓得咧。”

女儿回来后,他深刻感觉到那道与女儿之间骇人的沟壑越来越小,这种再次能够参与孩子心理成长的过程令他欣喜,却也不安。

莫宝站在楼梯上方,神情恍惚,隔了20年后的重逢,让她有种如临梦境的感觉。

早上7点45分,莫宝带着对这个学校所有的记忆,离开了这个地方,此后很多年,都没再回来过。

“咳咳,”感受到餐厅内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许先生脸微红,“来一杯白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