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慢慢向雨晨靠拢来……

这几年木子在城里拼搏,开始倒没攒上什么钱,有的,也只够生活的日常开销,偶而也会寄点钱回去,他省吃俭用,倒没剩余多少。

永华听得出他语气中透出很多关怀,那人声音虽低,却听得出是个年青人,永华便引他上楼,将雨晨安置在卧室,临走时,那人递出一张纸条给她,她心内正奇怪,想问问他如何识得贝塔餐厅,那人一拱手,竟然飞快地下楼离去了……

永华姐见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不禁有些担心。

中宇上前一把抱住雨晨,大踏步向卧室走去,雨晨挣扎着,中宇将雨晨往床上扔去,然后扑过来,抓住雨晨的衣领用力往下扯,雨晨的线衣顿时被扯坏,文胸露了出来。

那中宇自从阿彪不敌木子后,便将阿彪驱赶了去,后来便招这两个汉子到门下。这两汉子一个叫做阿强,一个叫做阿虎。那阿强日常亦与阿虎比试,其功力大约高于阿虎一筹,但心机不及阿虎重。

“这半年你虽然看不到木子,但木子一定会暗中保护你,不管你在哪里!”

“晨儿,这半年里,你会不会想我!”木子讷讷地说。

雨玄有些生气。

彪哥看他这样凛凛地看着自己,打了一个寒颤,想想刚才他的身手,不敢上去。

“木子,别”

阿七没有办法,心想:“刚才使眼色叫你别上来,你自己找打,可别怪我!”

“嗯,我的晨儿真美!”木子继续挽住她的修长的手。

雨晨顾不得穿衣服,下的床来,使尽全身的力气,将木子搀起来,扶到床上,木子没有醒,他太虚弱了,雨晨心疼地将他的外衣脱去,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帮他盖好棉被。

木子在那里甜甜地睡着,仿佛无忧无虑的。

“他叫木子,今年才二十四岁,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可惜到现在还没醒来!”

木子将那一千元扔回陈董面前,扭头便走了……

“嗯,我最近忙着写一本历史方面体裁的短篇小说,这不,知识不够用了,就到书店里来充充电。”

“呵呵,有这事!”木子听后忍俊不禁。

“雨晨,你也来!”木子去亭子里拉雨晨出来,那时因为雪中的激情,他早忘记了矜持。

“呵呵,还真的啊,可是现在外面在下大雪,还刮大风的。”

刚好三轮车还没走,木子便送她回去,到了小区门口,木子给雨晨留了电话说:“今天真对不起,让你受伤了,我的号码给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给我吧!”

永华随了他们二人在岛上住了数年,这夫妻二人待她如自己亲生妹妹一般,因此三人倒是幸福快活。

大约三年过去了,有一天玉茗不再出去捕鱼,永华便奇怪起来,她走进姐姐的卧室,拉着玉茗说:“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出去走走啊。”

玉茗身子变得有些风韵,笑笑地说:“傻孩子,姐姐怀孕了,你马上就可以抱到自己的侄女了!”……

雨晨出生的时候,正下着雪,雨玄在海上迷了路,天色渐黑,玉茗快临产了,肚子疼的厉害,一旁的永华吓得不知所措。

“永华,给我弄些炭火来”玉茗身子又冷又痛。

永华匆忙拿来火炉,放些碳上去烤火。

屋子里明亮一片,玉茗躺在床上,她咬着牙声嘶力竭地将孩子生下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娃,永华用棉被将孩子裹住,外面呼啦啦的刮着海风,雪花依然不停地飘着。雨玄一夜没有回来。

玉茗伤口流着血,永华吓呆了,拿些纱布和药品给玉茗帮她止血,到了下半夜,血终于止住了,玉茗身体虚弱地躺在被子里。

第二天早上雨玄终于赶到岛上,这时玉茗还在昏迷中。

大约过了三天后,玉茗才醒来,但神气大不如以前。

因为她身体虚弱,不能给孩子奶水,雨玄便从外面买了些奶粉回来,这样,雨晨便渐渐长大。

雨晨九个月的时候便能够走路了。玉茗看着女儿,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她带着小雨晨和正当妙龄的永华去亭子中散步。

“晨儿,叫永华姐姐!”玉茗拉着雨晨的小手儿。

“姐姐,姐姐!”小雨晨亮着两个乌黑的眼珠。

永华答应着,抱起雨晨,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几下。

玉茗在石凳子上坐下,温暖的春日,海风轻轻的吹来,有两只海鸥从亭子上空划过。

“永华,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玉茗脸色有些苍白。

“姐姐,你说吧。”永华有些奇怪。

“永华,我这病根已经差不多有三年了,那天大雪天,风嗖嗖的,孩子生下来后,我一直感觉精神恍惚,这些天多亏有你的照应,我替玄哥和晨儿感谢你了!”玉茗眼睛里滴下几滴泪来。

“好姐姐,你怎么了?”永华听着越发地不对。

“永华,姐姐可能不久就要去了,晨儿现在才三岁,我真的不舍的离开她,你雨玄哥天天忙着生计出海去,我走以后,这个家就要劳烦你来支撑了。替我照顾好玄哥和晨儿。”

“玉茗姐,”永华抱着雨晨,泣不成声。

“好孩子,当初从街上把你捡回来,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姐姐走后,不希望离开这块岛屿,你就把姐姐葬在这个亭子旁边,让我天天看着这片海,这个亭子,海风来的时候啊,姐姐会忆起那些美丽的歌声和蓝天。”玉茗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遵行你的吩咐。”永华脸上满是泪痕。

“嗯,好孩子,我辞世后,你就和玄哥带着晨儿去陆地去,这里虽然美好,却也荒凉。”玉茗看着深蓝的大海说道。她的内心有多少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