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什么想法?”林蔓自嘲了一番,她好不容易从勾栏里出来,跳出那个活死人坑,她还能有什么想法,这身子早就污秽不堪,能活出一条贱命来,已是万万想不到,能有什么想法。

两人回到卧房,宋浣溪道:“容久,本宫想多练习一下做王爷免得明日上朝被人现,你替本宫看着,若是不对的地方,帮本宫指正。”

柴可江也有些兴奋,这红顶鸽子是她师傅的特别快递,如果没有好消息断不会飞来。柴可江从鸽子腿上抽出小纸条,慢慢展开看后不由得大乐,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奴婢都说了,可是大家都不肯,非要王爷给个说法,公主您说怎么办?”

临远搭话道:“走到门口怎么了?是门坏了,还是……”

“母妃和公主世间强人,俗话说的好:一山难容二虎。”

柴可江抽了下嘴角,把书房当‘虫虫窝’的公主还真是兴趣特别。

“嘘——”宋浣溪撅起红唇,笑看着她,冲她勾勾手指道:“过来。”

他才不会让柴可江把所有的权利拿走,其余两位公子也不甘示弱,都出列说愿意报效公主。

容久瞧了这两人,似乎有些眼生。

柴府。

“你——”胡搅蛮缠,这个女人果然不能同情,害她白白的跑进宫去,早知道丢她一个人被人群攻算了!柴可江跳下马车,一边护好食盒,“本王从命就是,只不过本王在想,柴府与公主府颇有些距离,走来走去也不方便,不如公主自行随便。”

“儿臣给父皇请安。”

“母后。”宋浣溪笑嘻嘻的进门,忙给柳兰溪施礼,“儿臣浣溪给母后请安,千岁千千岁。”

柴可江急急的跑上去,抓住柴王妃的腿,“您这是做什么?”

床上的宋浣溪动了动嘴,没有出声,心说:“谁要你说晚安了!”但心里到底有些受用,只是没动静。

临湘先是笑了,道:“有什么您就问吧,临湘不是到处嘴碎的人。”

柴可江摇了摇头,宋浣溪身上的那只竟然有反应。她拉着宋浣溪的手,摇了好几次,镯子就动了好几次,“好神奇,母妃你是哪里淘来的?”

柴王妃的心头扑扑的跳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她能感到自己的双脚在抖,伸出手慢慢的挑开床幔,就见柴可江衣服凌乱的躺在床上,连里面的肚兜都露出来还不知道,宋浣溪人睡在柴可江怀里,一只手搭在被子上,身上都是红痕,看的柴王妃是触目惊心。

“嗯——”

过了会儿,就见嬷嬷故意走过来请安,宋浣溪知道事情已成了,忙收了泪道:“本宫糊涂了,这是成亲日,不宜堕泪,不吉利。”

房里,柴可江扒开宋浣溪搂住自己的手,刚轻轻的拿下去,就见那条手臂又圈了上来,再拿,再圈。柴可江算是明白了,“你没睡着?”

“好。”

临湘愣在当场说不出话了,只是脸上一红,又想把门掩上,她可不能让公主难堪。不过受惊更多的是站在一边笑容满面的柴王妃,一见屋里的场面说不出话了,笑容也僵住了,手里拽着的帕子也从手上掉了下来,被风一吹飞出去好远。

“臣觉得挺好看的,很适合公主您。”

一颗石子从柴可江的手指间弹出,正好对准了前头大白马浑圆的臀部,啪一下。大白马受惊,忽的嘶鸣抬起两只前蹄,吓的王大人拉紧缰绳,惊慌道:“怎么了,怎么了?”

“哦。”宋浣溪好奇,这老嬷嬷到底要教导她些什么,看她母后如此神秘又羞涩的样子,她怎么觉得是什么害羞的事?

容久见宋浣溪用完晚膳,该起身了,哪晓得公主愣是坐那,一手撑着脸,嘟嘴在嘀咕什么,也听不清她嘴里念着什么,奇奇怪怪的。

小林子、小赵一人一桶热水,一人一桶冷水的提了过来,全数倒在桶里,“王爷,如果还要水,就叫我们。”小林子显得很兴奋,这可是他头次进柴可江的房间,屋里整洁的不像话,根本不像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

“闭门不出。”

就见穿着明黄色皇袍的少年走了进来,五官普通,不过一双眼睛很亮,乌黑的眼珠子,跟宋浣溪的有几分神似。他走到离宋明俊三丈的位置,作揖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公主您说。”

“疼。”

两人扶着宋浣溪睡到床上,人刚躺平,宋浣溪就翻了个身,自然的伸手去抱枕头,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干脆躺着不动。

除了现在那张黑色的面具,她对柴可江是很满意的,叫唤的动,拿捏的住,最主要的是长了一张美男脸,其他不足通通可以忽略。“什么时候去行宫浇水,本宫可等着你呢!”

其他几个丫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听有酒吃,这些人又有说有笑起来,“王爷,多打几角酒,兄弟们都嘴馋好久了,你的那些薪水都不够养老婆的。”

宋浣溪和柴可江同骑一匹马,一路上宋浣溪都惊奇的不行,“你小心点,别撞到人家小姑娘,马背上看到好清楚,好开心。”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哭什么,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知道了。”

“柴可江,你有没有向父皇提亲?”

公主行宫。

“你——”她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有数不清的震撼,他可是除了她父皇之外,看到的第一个配得上‘帅’气的脸,不由得的咂巴了两下嘴,柴可江好看的就像糖果一样,让她好想一口就含在嘴里,但意识到自己有点‘贪色’过头了,她咳嗽了几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意冷着一张脸道:“柴可江,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

有了惠儿的话壮胆,柴灵也不那么怕了,可心里也存着疑虑,万一王妃要是因为公主的事把她撵出去,那她以后岂不是无家可归了?想想,心里又不是个滋味儿,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