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嗓子疼?”

“王妃。”宋浣溪笑着,亲昵的挽住未来婆婆的手臂,“本宫正问王爷什么时候可以见你呢!”

柴可江笑笑,道:“这些就交给你们,我去看看房子修好了没有,府里的草也包给你们了,别公主一来就见破草一堆,都给我弄干净了。”

宋浣溪睁开眼睛呼了一声,“蛇。”双眼再次一翻,又晕过去了。

柴可江心说:“你连马都不会上,到底瞎去凑什么热闹。”“那个……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柴灵,本王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帮着忙,给师傅们倒上热水凉着,可别怠慢了。”

“这——”撒谎撒过头了。“他们都让儿臣打走了。”

柴可江坐在轿子里闭着眼睛休息着,轿子在轿夫的肩膀上有节奏的一晃一晃而行,她半休息着,半想着对策,跟皇上提亲,拿什么去提,家里的银子是留给三位姐姐的,而且数量还不够,若是给的少,怕她们日后被夫家嫌弃。

“好了,该干嘛干嘛去,中饭时间快到了,盛饭,我要吃饭。”

“您还在想着逃呢?”

“你这孩子还说笑,这是大事,你可知道公主来过了?”

“诗民送容姑娘。”

刚走到门口,门口那小厮就上前来问道:“哥儿试的结果怎么样?”看见柴可江脸上没有红痕,知道通过了,心里头也替她高兴,“十两银子到手了?”

“王妃不必多礼,本来也是不知者不罪。”身份还是没有包住,这该死的柴王妃,干啥聪明成这德性,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本宫今日就要验证灵丫头有没有说谎,欺骗本宫。”

宋浣溪笑道:“可不是到母后这里来蹭食来了。”自己找了个位先坐下,看着宫女给柳兰溪挽头,上头不知用了多少钗环,才把个髻挽出来。

柴可江抬了抬手道:“免礼。”

宋浣溪道:“你不许进来,在门外等着,不许偷看,小心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柳兰溪拉过宋浣溪道:“这次可玩高兴了?”

柴可江却退出去很远,“你一个姑娘家对王爷动手动脚的也不害臊。”妈呀,真当她的是假胸。她可疼着呢!小丫头下手这么重。

临湘心道:“你那哪是看看,简直就是挑白菜,任哪个姑娘受得了那种目光。”

宋明俊道:“起来吧。”

四个人一走到摊子前,道士看了宋浣溪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士,你算的卦准不准?要不要给我算一个。”

“那奴婢跟您讲个笑话?”

“说。”

容久还未开讲,嘴里已是笑出了声,“公主您可知道您那手帕子如今在何处?”

“哼,还不是大厅里待着。”

容久道:“这可不一定,搞不好现在正香喷喷的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宋浣溪一笑,道:“你给洗了?”

“才不是。”她低下头,在宋浣溪耳边耳语了几句。宋浣溪转身拍着容久。

“你个死丫头,专门会欺负他。”

容久道:“奴婢哪里算欺负,奴婢这是为公主您训练合格的夫君呢,上得了厅堂,这个王爷没的说,下得了厨房,这个王爷没的说,就不知道洗衣什么的会不会,难道公主您想日后嫁过来天天手指头沾阳春水?这里的丫头嬷嬷也有限,他不洗,难道您洗?”容久脖子抬的老高,“您还没见着呢,他光是看到公主的睡颜就流鼻血了,这才叫龌龊。”

宋浣溪转过头问道:“他有看到?”

“对啊,奴婢吩咐王爷看着公主,谁知道奴婢烧了解酒茶过来,就见他双手举着,鼻子里塞着纸条,这不是热血翻腾是什么?”

宋浣溪道:“那本宫的睡姿是不是很难看?”她自认为睡姿一向不好,有时候还能从床榻上滚下来。

容久也不好说,她只说:“奴婢看着公主这会儿是好好的。”至于没看到的,她自认为也编不出来,没准是哈喇子流满了嘴角,或者……

“那就好。”休息够了,宋浣溪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宫了,若是父皇找,那宫里头岂不是乱了天,万一有人看到咱们进出柴府,也不太方便,本宫看咱们还是早离开这里为好,先去行宫,再回宫。”

容久道:“好,奴婢这就去柴王妃那辞行。”

“是了,去吧。”

容久出了屋子,走了没几步,就见柴可江靠在大树下乘凉,闭着眼睛双脚直直的伸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果然会偷懒。”容久一努嘴,脚下也快了几步,她可不能让公主等着,得快去快回。

柴王妃听说宋浣溪要走,哪里还敢待着不动,忙跟着容久出了屋子,要送宋浣溪一程,“可有马车?”

“过会子车就要来,来这里之前说好的。”

“那就好。”

两人走到大门前,就见宋浣溪风姿卓越的来了。“公主这里。”容久招招手。

宋浣溪走进了才与柴王妃施礼,道:“柴王妃多谢款待,本宫这就要回宫了。”

“是,臣妾恭送公主,公主一路平安。”

“不就是几步路么,大家要常往来才好。”

柴王妃颔道:“是。”她在后面看了看,“可江没有来送你?”

宋浣溪微微一笑,“柴王爷可能比较忙。”

躺在大树下的柴可江痛打了几个喷嚏,愣是醒了过来,“怎么睡着了,谁在说我坏话呢?”一转头就见自己的母妃,宋浣溪,容久站在门口,是要走了么,按理她该送一送的,忙起了身,拍掉衣服上的草,用袖子抹了几下嘴,可别口水都沾在嘴上。

柴可江跑着过来,道:“公主您要走啦?”那就不送您了啊,走好啊您!

宋浣溪笑道:“怎么?柴王爷舍不得本宫走,那本宫留下就是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柴可江道:“这怎么好意思,家里还没修好,不敢委屈公主。”

什么不敢,根本就是不愿意吧。

宋浣溪笑道:“王爷还真是体贴。”说着,靠近了柴可江两步,在她耳边道:“你捏本宫鼻子的事,本宫记在心里头了。”她本来是很头疼,酒醉的很厉害,可心里明白,眼睛眯着,就见柴可江在捏自己的鼻子,本来想拍掉算了,何必为这样的小事记仇,可未曾想,这个假正经,竟然用手背摸自己的脸,摸一下就算了,还来来往往好几下,不得已之下只好出绝招了。

宋浣溪的气息吹在她耳边暖暖的,听的柴可江耳朵痒痒,可她心里一惊,被宋浣溪这么点出来,那后面的事肯定是知道了,这一惊一羞,脸刷的红的跟颗番茄似的,至于宋浣溪日后会如何报复她,她根本就来不及去想,只顾着眼前这一茬了。

站在旁边看两人说悄悄话的容久和柴王妃一见那颗番茄头,两个人均是暧昧的一笑。公主果然好坏,当众调戏人家了吧?

宋浣溪退后两步,就见到柴可江的脸红扑扑的,不由得大笑起来,原来他也会害羞呀,真是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不要调戏人家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