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科的墓前,放下小白花,擦了擦墓前那张布着尘土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十分阳光的少年,利落的寸,灿灿的笑容,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个吸毒者。

她说:“即使这样,我也不想再看到他。”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一个商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刚停好车,手机响起了短暂的音乐声,她看了看屏幕上的短信内容:天爱,吃完饭快点回来,我和孩子们想你!

——

“你嘴巴渴了吧,来把头转过来,喝一口。”珀西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口中情话绵绵。

和他一样,关峻也是一脸愁容。

脚步嘎然止步,闻声转头却见他还在拾辍着碎花布,只是布没有完全盖在相片上,而在蒙在了相片框上。

“伯爵,奥斯卡医生来了,在楼上的大厅等着您。”老管家说话万分小心。

“是谁,你快说。”

内心的无数次挣扎之后,倪天终于下定决心。

庄一现在只顾天爱的身体,没有那个闲功夫与他斗嘴,“医生,我妻子她是什么病?”

吃早餐的过程十分安静,大约半小时以后就吃完了。

前戏比想像中还要长一些,倪天爱被他这般挑弄着,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动情之时,一只手还会移到他的背上,指甲用力掺进他的肌肤里,然后就是妩媚般的呻吟。

——

彼时倪天爱正坐在露天阳台上翻着小说,闪亮的眼睛看似盯着书里的文字,实际上思绪早就飞了个十万八千里。

珀西这才明白了他们请自己用餐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六年前的事,要送礼给自己。

可能因为马科的死,两人之间说话的气氛死气沉沉的,又是在晚上,这让天爱突然觉得全身包裹着寒意。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在炒股。”

倪天爱翻下书,紧紧拽着手机就走。

“这怎么可能?”她还是不信。

兴许是被他方才的态度所感动,她竟鬼使神差地伸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主动地伸出舌头大胆地与他的舌头互相缠绵。

“当然是!”天爱说完暗暗呼了一口气。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笑风声。

“是这样的。”倪天这才吐出这四个字,被茹小茶的胳膊轻轻一碰,后面的话被咽在了喉咙里。

“天爱。”庄一听她这样说,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你难道还对那个马科恋恋不忘吗?”

“我现在还在念书,我可不要这个福份。”关掉网页,她伸了个小懒腰。

“天爱,想谁呢,叫了半天才回过神。”

“老妈!”倪天爱变下脸来,“原来你让我相亲是为了这些?”

她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过就是见上一面喝喝咖啡,转身走人然后对父母说她不满意。

“我在湖边散步呢?”天爱慢慢起身。

见月嫂抱着小家伙离开,天爱才靠近一步问:“小茶,今天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不要怕,我们说会儿话。”他安慰着她。

“校长,看您说的,把我都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天爱哪敢让校长当面在她跟前认错,连忙推脱,“那天我也有错。”

她抿着嘴点点头。

“是吗?”庄一抢过她手中的红袋,“我到是很在乎我媳妇今天赚了多少钱。”

难怪那些女生会犯花痴,中国的男子再帅也是可能像外国人的五官那般立本,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陷在鼻尖两侧,再配上蓝色的瞳孔,相当迷人。

一堂课下来,倪天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说吧,什么事要和我说?”庄一开门见山。

天爱无措地睁着眼睛,凭心而言,她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说可以,她又觉得不甘心,明明是十八岁的大好年华,竟然被一个大了十二岁的老男人禁锢一生,如果说不可以,依老男人的性子,指不定又要折腾自己一番。

这个年轻的大学生与照片里的少女到底是什么关系?找到他,是否真能找到那个少女?

庄一不知有多想她娇嗔嗔地对自己说:“摄影比赛比你这个老男人好看多了。”

“在珀西伯爵面前,我哪敢称什么行家,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庄一显得很谦虚。

看完,庄一缓缓抬起头,无波的面容上,其实脑细胞十分活跃,他在想如果庄氏集团能与blue集团合作,那么公司就很快打入英国市场,虽然打入英国市场还有很多途径,但他认为与它合作是最安稳最赚钱的。

卧室的门缓缓打开,倪父倪母见两人拉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绷着的心一下放松了。

听到未来女婿挂了电话,倪母方才叹气说:“倪坤,你说说我们的女儿,都十八了还一点都不懂事,看庄一多好的性子,她都跑回娘家了,他也没说她一句。”

司机听到她的喊声放慢了行驶度,并有意识地看了庄一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

“天爱,原来你在这里。”一下课,卢子卫就跑到了她的教室,现没有她的身影,就在偌大的校园里搜寻着她的身影,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