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爱,你不懂,如果是为了心爱之人生孩子,是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小茶说着绽开笑颜,一个转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儿子。

“宝贝,在想什么呢?”温热的气息移到耳垂,美酒般深情的嗓音飘然入耳。

这下天爱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索下低下头不语。

参观的人群里,有几个人身份特殊,他们是此次比赛的评委,其中一位身份更特殊,他是英国贵族,也是享誉盛名‘blue集团’年轻总栽,也是比赛的赞助商之一。

庄一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自前几天卢东子卫那本画册后,她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也不和自己打情骂俏,换来得只有麻木与冷漠。

外国男子根本没有正眼瞧他,没有伸出手,更没有回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白老头说:“管家,他就是凌台市最有权望的庄一先生?”

庄一笑不露齿,“你刚才不是说我心态不正常吗?”

“晚饭还没有吃吧?”倪父问了关键性问题。

见老男人不语,她又打开盒子,“我这就马上戴上!”说完将那颗亮光闪闪的钻戒往手指那么一套,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手指一下永远都会被这颗钻戒紧紧套牢,而罪魁祸就是身边这个阴晴不定的老男人。

“这影片这么精彩,你也能睡得着?”开玩笑,他给她下载得可是前不久票房最高的影片,没有想到落到她眼中会打磕睡。

“那个珀西伯爵,真有那么难相处?”

倪天爱看着这些男士用品,直摇头,这些商品放在普通人家算是名贵,可落到老男人身上那就是一文不值。

“真的,那我可又要大饱眼福了。”其中一个参加过庄一订婚宴的公子哥兴致高了起来。

倪天爱转身朝自己家走去,一路上脑子里还是乱得很。她觉得此事有一点蹊巧,那个席郁就算金屋藏娇也不能找这个地方呀,庄一就住在隔几座的别墅里,算是近邻吧,总会被他看到。

“这怎么行,你是少爷的心头肉,叫名字总归是不妥。”吴婶思想特别顽固,“等少爷正式把你娶回来,到时就得改口叫夫人了。”

厨房里,倪母一边切着菜一边说:“天爱,你爸升官了。”

带着回忆与憧憬,庄一将所有的感情都倾入到了这个吻上,这个带着粗暴与宠溺的吻。

“就算没有我的介入,你和天爱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庄一原本插在裤袋的手伸了出来,展开,中指上的黑钻在黑夜里闪闪光,“小子,我手上的这玫订婚戒指你几辈子工作都不可赚到,所以你给不了天爱幸福,既然你也知道真相了,我请你以后远离天爱,不要打挠我们的生活,听明白了吗?”最后五个字他才变下了脸,转身打开车门,关掉伞,进入了车子。

听到敲门声,倪天爱以为酒店服务员来收拾餐具来了,懒懒地开了门,在不断扩大的门缝里,老男人那张荣辱不惊的面孔才显露半张,她的眼睛就瞪得老直老直,心都跳漏了半拍。

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小可人,在无数个追求者中不顾家庭背景差异,选中了自己做男朋友,还一无反顾地到老家找自己,如果他以后不能给她幸福的生活,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刚进洗手间想洗把脸,手才触到毛巾,床头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摇着头想一定又是卢子卫,这个免费摄影师也是不叫人安生的主。

天爱看了看小红旗上的字,笑笑说:“就是那个旅行团。”

如果每一天都能看到她在厨房美丽的背影,那该有多好。

“不止无耻,还下流,卑鄙,流氓,强奸犯。”她脑细胞都快要死了,才想到了这几个词,可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半梦半醒之间她噘了噘小嘴,“嗯。”

看着看着,她突然伸出食指在他的一边脸上眯着眼说,“庄一你这个老男人…”话还没有说话,就打了一个响咯,又继续说:“你长得这么帅,这么有钱,怎么就有洁僻呢?”

天爱被他吓人的举动愣住,两眼直地盯着眼前男子冷冽如刀的面容。

表兄弟俩熟络地敬酒后,席郁破天荒为倪天爱倒了酒。

对于这种场景,她见多了,老男人不趁机动手动脚那就怪了,还是以静治动,随机应变。

“那结婚后再说吧,何况我父母也不会同意。”天爱加快了步子,看着马上就到老男人家,难免脚步又放慢,那个狼窝不能进。

“我在逛街呢,以后再聊吧。”天爱说完就挂断了手机,然后长长吁一口气。

一整碗的粥在倪天爱的努力奋斗下不剩一粒,然后伸伸懒腰说:“终于吃饱喝足,可以回家了。”

她突然觉得他很幼稚,传说而已竟讲得有绘声绘色。

“没有,没有。”天爱下意识地摇着头,却不知慌乱的情绪早就被他看了七八分。

天爱心里一怔,原来老男人什么都知道。

倪天爱是因为要到火车站送别马科,有事相求于他,所以才没有拒绝他的吻,孰料被他这么一夸,好像是自己接受了他的感情。

突然抱住了母亲的腰,一边脸颊靠在母亲的温暖的背上,轻轻吐着气,“老妈,女儿不好,不该不理你。”

“怎么了?”

她明白自己最终逃不开成为他女人的下场,但她不想这么快,两个月不到,她们还没有展到那种程度。

倪天爱再抬一眼时,‘老男人’三个字不见了,变成了‘老公’。她心里暗骂,老男人实在狂妄,这婚都还没有定,还自称起‘老公’来。

天爱短暂的愣神之后,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这个时候除了那个老男人还会有谁有这等本事找到这里来,如果让他跟去断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