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搽菊花的药。”兰天的声音远比墨琴想的要快,不急不缓的音调听不出任何不妥。

“嗯”辰景很想像对方一样冷静地回答,只是出的声音竟带着让他羞恼的尾音,吻还在脖颈间流连,他只能仰起头,不去看他眼睛,恍有想起对方这样做只是在教自己角色间暧昧的互动,这样香|艳的刺激几乎让他沉溺下去。

“福哥,加利,吃午饭咯!”辰景提着饭盒走进门卫室,他已经被迟若买回来差不多一周了,跟福哥也熟络了。

看地图,找路线什么的,他的胃就一阵抽搐。

“啊不要这样做”墨琴闭上眼睛,头侧向一边,手拉住对方的手腕,竟然可耻地现自己不想拉开这只手,甚至希望与对方的接触更亲密一些。

当兰天洗完澡到客厅时,墨琴已经恢复正常,坐在沙上等他,兰天用毛巾揉着头,思考着如何打走这只神烦。

黑龙脸上阴晴不定,又被那两个男色撩得火起,扯开皮带,那根早就硬挺的物|事弹出,压下一个男人的头到胯间,那男人就乖巧地用嘴服侍。

手慢慢划过小腹,手掌下的肌肉一紧,复握住那处,顶端已经浸出婬水,握在指间捋动,“还是身体比较诚实些。”

迟若只觉得后脑传来剧痛,扑倒在地上。

“肉哥,你真棒!”辰景接过盘子,亲昵地揉揉它的头。

后花园中,三皇子藏芯片的那个暗室已经被兰天现,连芯片也被取走,虽然三皇子并没有下令追查,但戚寒还是自觉失职,此时亲自守在监控室,一边密切关注着别墅各处的动向,一边扒拉着一碗泡面。

整个别墅的空气紧张到如绷到临界点的弦,只待处于风暴中心的人一声令下,就会上演一场混乱的枪战。

“是。”邵总管自知不能多问,退了出去。

对于还坐在自己床上的那个男人,三皇子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三皇子撑着沙,依然无力站起来,昏黄的灯光下,面前这个男人穿着深灰色衬衣,五官如刀削般无可挑剔,特别是那张性感的唇,是他喜欢的形状。

“可”戚寒跟随三皇子十来年,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这次的交易涉及敏感货,他不放心三皇子一个人应付那些人。

迟若上下打量了辰景一番,嗯,宠物皮带肯定跟他很搭。

“汪——!”迟若又一声大叫,出的依然是毫无意义的声音。

同样演戏,为毛兰天就可以字字珠玑,他就要婆婆妈妈的说服那多白莲花?

“啊!”辰景裹紧浴巾,又觉得这样太娘不自然,更不自然地把浴巾拉到腰际。

“那些道上的混蛋,总在他的酒里下药,那次,如果不是我撞进包厢,他就要被那群禽兽给整死了。”穆雨咬紧牙,太阳穴鼓起青经,红得骇人的双眼凝上水雾。踉跄起身,差点栽倒在地上,抬手抓住辰景的衣襟,才勉强站好。

饲养了几天宠物辰景,迟若对他的胃口了如指掌,但是这货吃饭时的坏习惯又不自觉地犯了,此时满足地舔舔唇,“谢谢学长。”

“我说话听不见吗?还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辰景明显回避他的行为,让迟若有些窝火,宠物辰景可是对他千依百顺的。

最近兰天对他越来越冷淡,还经常将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锁起来,今天借下午有实验课跑出来见迟若,也是为了让兰天幡然醒悟。却不料生车祸,本以为兰天打电话过来是关心他什么时候回去,却只是告诉他社团有事,晚点才来接他。

迟若皱眉,抓起他的后领,拖到面前,刚走了两步的良辰景感觉脚下虚浮,就被拖了过去,“学长!”

“老子以后跟着肉哥混了,原地满状态复活啊,摔一打黄瓜,叼爆了!”

杀破天在周围布下十米范围的审判者之光,闯入者持续掉血。同样的技能迟若使用了就能被那八人直接无视,杀破天这边却隔出了十米的无人区。

“那你跟我一起逃跑。”反正迟若因为世界消息拉着他逃跑过几次了,辰景觉得逃跑对于主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了。辰景拉住迟若的手,就要拉他走。

迟若拉着辰景挤出人群,扫了一圈附近的建筑物,都是土砌的低矮房屋,只有一座五层高的伊斯兰教教堂还算能避过这些玩家的视线。

“获得玩家任务:众里寻他,

突然对他这么好,又想怎么整他了?迟若一边扫荡饭桌,一边揣摩着新手村还有什么任务是他没做过的。果然还在测试期的npc是最不靠谱的,后妈受什么时候才能定型?

指引系统在10级前都是存在的,你别想摆脱了,不过你可以选择指引npc的属性。”

那处紧致让他得到畅快的释放,体内的躁动还没有平息,刚压下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意思,分身胀得厉害,根本就不想停下来。

“能伴太子左右,迟若就心满意足了。昨夜赤目教被太子您的人连根端了,迟若赶早就来投奔太子了。”他继续贱笑,反正他知道原文,兰天不会将他怎么样。

客房里没有可用作润滑的东西,迟若只能借着对方的精|液做润滑,待他适应了一些,才将那处抵在穴|口处,在那里张噏时挤进去一点。

兰天对这个处心积虑接近他,真正靠近又各种呆的家伙恼火至极,连语气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刚刚坐到我椅子上的谄媚劲到哪去了?那些引|诱人的招数怎么不使出来?

只想跟我生点什么,说得这么单纯,让听到的人都相信了,你就是擅长用这种眼神来欺骗别人吧?还是嫌我给你的钱太少了?

你未免也将自己的身价看得太高,这些钱搁B吧够包养几个你这样的货色,你特么倒是说句话啊!”

完全停不下来,明知道这些话会伤害到眼前这个人,一想到墨琴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离开他,一想到这家伙以后混迹在各色男人之间,很快就忘记他,就各种不爽,这特么都是些什么狗血剧情,他居然被这货扰乱心神。

“你说得对,我接近你就是为了钱,说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时候,我都在自动脑补喜欢你的钱,说什么让你喜欢我之类的,也可以脑补成让你的钱进我兜里。”

墨琴被他一阵吼,反倒平静了,颤抖着抬起手,慢慢地解开衬衣扣子。

简单的动作在兰天眼中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待解到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微陷的髋骨,他捏住那两只纤细的手腕压到墨琴头顶,吻落在少年微张的唇上,他不想再说什么了,也不想听到对方说多余的话。

这个吻出乎墨琴意料地炙热,完全不同于前几天那种冰凉彻骨的感觉,粗暴地攻城掠地,舌尖灵巧地卷起他的舌头,吮吸缠弄,根本不给他回应的机会。

墨琴突然开始对今天做的事后悔,这样只会让兰天更轻视践踏他,或者更反感他吧?一直都想方设法离开这个人的心,在这一瞬动摇,自己这种扭捏的性格确实很讨厌,连自己也非常讨厌,所以,就果断离开吧,少些回忆更好。

兰天没想到他会突然用力挣扎,已经不自觉地沉浸在深吻中,舌头探到对方舌根也觉得不够,只想将这个人分拆绞碎,吞进腹中完全融在血肉中才好。

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推到一边,下唇还被唇齿交叠时咬得渗血,唇角像被撕裂般的痛,然后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趟下。

“啊!”

血顺着兰天的下巴滴落在床单上,几滴殷红触目惊心,墨琴被吓得手脚无措,他真没想过要弄伤他。

“你属狗的吗?”兰天冷冷地揩掉嘴边的血,披上衬衣,捡起地上的领带。

“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冒着寒气的字。

“我对不起。”墨琴坐在床上,头几乎埋到胸前,默默地扣着衣扣。

“磨磨蹭蹭犹豫不决,我遇到你真是倒霉透顶了。”兰天攥起那货的手腕就往外拖。

“诶,六必治,我会自己走,别拉。你要带我去哪儿?”墨琴冷不妨被拖了个踉跄,头撞在门框上,捂着头直抽气。

“对付你这种会咬人的小兽,我的做法是,拔掉你的牙齿。”兰天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说。

“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拔我的牙啊,喂!”墨琴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惹恼这个丧心病狂的独|裁主|义者,真是太可怕了。

“你不是对我去哪,跟什么人做什么,很感兴趣吗?我这就带你去见识一下,免得你哪天又想些花招来玩弄我。”兰天拉开停在荷塘边的车门,将墨琴塞到后座。

站在一旁的田忠,识相地打开驾驶座车门,退到一边,少爷每次出门必然衣冠整洁,从没看他这样仓促,也只有墨琴才能让少爷如此动容吧。

黑色轿车拐出兰氏府邸,就在环城路上飙起车来,墨琴缩在后座,有一句没一句地用颤抖的声音念叨“不要拔我的牙”“我不是故意的”。

被无视的少年忐忑而绝望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物,没有注意到前排那个散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在不经意时唇角勾起一线弧度。

夜幕降临,远处城市中心霓虹闪烁,注定这是个不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