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这人哪是你那点力就能拍死的。
辰景拿盘子在迟若眼前晃了晃,往草地扔去,飞盘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远处的草丛中。
没有剧情约束的主角们都自由地即兴表演,让主线滑向不可预知的深渊,由此充分证明了大纲的重要性,和好崩文的产生原理。
穆雨额头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不及细想,飞身扑到三皇子身上,就地往假山脚下滚,与此同时,别墅二楼的枪声也响起,他的动作又如何比得过子弹,左边小腿一阵钻心的痛,他下意识地推开三皇子,捂住小腿。
“呵,让他们来吧。”三皇子冷笑,凤目窄了窄,“对了,给我查查那个宠物医院,还有那个叫穆雨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邵总管如芒在背,三皇子殿下这是真要杀了这个男人吗?这到底是杀呢?还是杀呢?
三皇子取出手机,细眯着眼睛拨通电话,“去把戚寒那个蠢货给我弄回来,不准死。”
三皇子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包厢中唯一的亮点就是一明一暗的烟火,染成深蓝色的长碎,随意一扎,多余的碎垂在耳鬓眉间,让那双丹凤眼看起来更妖媚。
迟若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辰景。
“喂!”迟若大吼一声,出的声音却是毫无意义的“汪——”
迟若一边跟兰天周旋,还得迅地想台词,后妈这个只有大纲没有细节的万年坑,好歹给老子几句对白吧。
迟若进门,浴室里水声刚停,皱皱眉,这个辰景越来越喜欢脱离他掌控了,这可不是好兆头。脱下衣服随手扔在沙上,茶几上几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虽然酒劲有些上头,可思维还是清晰的,辰景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当时三皇子殿下是怎么接受你的?”
“啊,学长你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后知后觉的辰景终于现了问题的关键,今天学长怎么比他早起了。
感觉到微凉的指尖,辰景努力地睁开眼,眼皮好沉重,眼前的东西似乎都在晃动,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半天才能聚焦,“学长,你回来了。”
“天,我刚出了点车祸,在医院里,你可以过来接我吗?”墨琴眼中燃起了希望,但转瞬就黯了下去。
迟若斜靠在门框上,玩味地看着停在三步外的少年,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玩着那串钥匙,整个人透出一种不羁与桀骜。
刚倒下的迟若,又一次奇迹般地站了起来。短时间内,就原地了七、八次。
但这样的局面越持续得久,对他越是不利,竞技场可以使用回蓝的药,但限制三分钟才能使用一个,他减少伤害和吸收伤害的神盾技能,消耗蓝很多,这样下去,蓝消耗空,神盾效果消失,就只能等死。
迟若趁三皇子跟那几人说得起劲,将辰景拉到观众席前的废墟前,在主角耀眼的光环下,他连句台词都没有了,果然渣渣就是用来衬托主角的。
“主线任务可以放弃吗?”迟若转向辰景。
“激活与玩家好感系统。”
‘啪’一声将半边烤鸡摔在桌子上,迟若终于忍无可忍,“你还想坑我到什么时候?!这破任务再做下去,老子要变忠犬了!”
“你敢再向前走一步,我让你挂到那房顶上去。”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迟若转身,这邈睥天下的娘受又是闹哪样?
“哈哈哈,公子真是性情中人。”迟若配合地大笑,茶水准确地灌进他的肚子。
“太子这快就忘了人家?昨天早上,太子不是还特地到江洲村来找我吗?”迟若一边百无聊赖地背台词,一边纠结地运动面部肌肉变幻各种原文中描述的一连串表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刺客应该有的丰富表情吗?
头埋到迟若的颈窝,小声说了句,“我也帮你含含。”
请看我怨念的眼神,看我愤怒的表情,你特么天生就是来报复社会的吗?
老子是你自己写的cp啊喂!
有种,就掰直我。
没种,就等着被我掰弯吧!
所以化悲痛为力量什么的绝对是真理,迟若转身撑在床头,阴影笼罩在辰景头顶,刚刚才离开的巨大压力又重新袭来,辰景惊讶地抬起头,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可是为什么这人一靠近心跳就莫名加快。
迟若捏起他的下巴抵在床头上,又是一阵吮吻,这次不似刚刚那样的温柔,轻重不一地啃咬着他的唇和舌尖,许久才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辰景更红的脸,“难道你喜欢女人?”
“喜欢女人是很正常的啊。”辰景的头又陷入被子,他居然不排斥这个男人的接近,但跟喜不喜欢女人有什么关系呢,他似乎将自己绕进了一个奇怪的话题。
“你喜欢谁?”迟若面色一沉。
“哦,这个倒没有,像我这么宅的人,哪有什么女孩子喜欢。”辰景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了句大实话。
“真的没有?”迟若眉头微微上挑。
“没有。”诶,好像真的在进行一个奇怪的话题啊,而且,这个男人的语气也很奇怪,类似吃醋?!辰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没有就好,趴下。”这是一句没有任何异义的陈述句,可听在辰景耳中就变味了。
“你要做什么?”辰景不由自主地拽紧被子扯到颈部,恍又觉得这动作真特么太娘气了,又小心地往下拉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迟若现在心情很不好,没有耐心看他表演拉被子,直接拉起他的手臂拖在床上,看着背上那一道道鞭痕就肉痛,“没打死你真是社会的不幸。”
翻出柜子里的医药箱,仔细给他擦伤口,“喂,痛不痛?”
“不痛,嘶——”
装模作样!
迟若满怀着整个世界的恶意在他红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
“啊!很痛呢,你”辰景拖了截被子裹住下半身,看向迟若的目光有三分委屈,七分倔强,特别是鼓起的腮帮,煞是可爱。
“这么逞能,自己擦好了。”迟若把药水丢在床头柜上,扭过头,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辰景咬咬牙,乖乖地趴在床上,闷声说,“喂,你快点。”
“这么心急?”迟若轻轻地给他揉擦着臀|部,伏到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就见那只耳朵慢慢变成红色。
“”还有比这个人更无赖的吗。
或许是最近受了许多折磨,当迟若给他背上擦好药将他翻过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清晨的光从没合拢的窗帘投在床上,窗帘很严实,除了这道光线,卧室里似乎依然处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