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游历,那几件镇店之宝就还是留在钱家,天沉如是想到。

至于原来假山的所在,则是出现了一个见方的黑洞。

雁阳郡偌大的郡城之中,街道纵横交错,大大小小的巷子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一般将整个雁阳郡网了起来。

“那么这块玉石就请赵大掌柜收下吧”心中不再有些愧疚,天沉便对着赵大掌柜说道。

“父亲在我三岁时便去离开了我们,是母亲独自一人把我养育成人的”对于伤心往事,铁生略显苦涩。

“走,小哥,去前面那家客栈看看”说着,便欲带着小贩和老媪上前住店。

笑话,自己带着这班人马,难倒还拿不下这三人,瓮中之鳖,口中之食,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看来天沉对于小贩人真好的理解之中,应该是没有吃他的糖葫芦不用付钱的这一条了,可以就此划去。

听到下人的报告,本来正在家中喝茶,安闲自得的他,便随着下人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刚刚赶到,便刚好听到钱老报出条件,亦是便不加犹豫的报上了自己的条件,若是他再慢上半分,恐怕这宝玉就易主了。

绕过里面正在品赏玉石,挑选各种玉制品的人群,天沉径自来到了柜台的前面,对着里面的一个正在记账的店家开口道:“老板,你们这里收不收购玉石?”。

而此时,天沉则是慢悠悠地走在青石路上,向着雁阳郡郡城的方向,缓缓而去。

可笑的“天上疆国“,最终化为一粒尘埃,沉寂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手掌一伸,印诀一捏,一团小小的火焰便在手掌心中产生,随后左手拿起了那团拳头大小的赤铜之精,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倒了火焰之内,随后手中火焰一长,红通通的火焰之势边旺了几分,火团也变大了一些,温度也相应的提高了少许。

原来修真之人修炼,便是自动吸纳四周的天地元气入体,在体内经过一番的剔糟留精之后,转换成修真之人所有的精粹的真元力,运行大小周天之后储藏于体内,而当天地元气汇聚贮备到一定程度之时,也就是达到自己本身所能容纳的真元量顶点之时,修真之人,修炼,便到了一个临界点,一个提升境界的临界点。

“道友,今日光临鄙派,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云月现在方至,实在是失礼之极,若有什么怠慢,还望天松师兄海涵”那美妇人刚走进迎竹轩,便对着里面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一个须皆白,背负长剑的老者连忙道歉道。

一曲终了,让人宁静。

但是,此幅画卷之上的,已不再是那青衫老者,而是变成了一个身着皂袍的和尚。

一切都是各安天命,自得自求,他人,是无法给你太大帮助的,最终在这荆棘仙路上,能走多远,看的还是你能寻到哪里,坚持到哪里,走到哪里。

佛修,修的乃是舍利,舍利凝结于人之识海之内,自然,这筑基筑的,便在这识海之内。

炉鼎的底部,天沉闭目,盘膝而坐,身上的皮肤,皆尽潮红之色,身上,嘴唇之上,早已裂开了几道口子,显然是天沉不堪高温的火焰,身上失水严重所致。

接着大和尚僧袍一挥,炉鼎之上,炉盖翻飞,打了开来,老道手中印诀一捏,便将天沉缓缓送入了炉鼎之内。

“呵呵,沉儿,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以前你不是不到天黑都舍不得回来的吗?”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声音一如以往,不过,却是多了份慈爱和蔼之意。

“唉”老者无奈,唯有一声叹息以示心中的压抑,为这被人遗弃的婴儿所感到叹息,惋惜…

曾经执掌着巨象江山社稷的大人物,此刻,也只是一位老者而已。

看到天沉对于自家父亲的道歉,不很在意,那位肖公子虽然面有不满,但是此刻仍然上前对着天沉道歉道:“肖某昨天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此前的一番作为,多有惭愧,在下日后一定改正”,说道此处,这位肖公子竟是难得的低下了头,对着天沉道歉行礼。

而至于肖公子那低下的头,此刻,脸上会是何等表情。

却是不知。

也不这番道歉之中,那真心悔过之意,又会有几分?

对于那位肖公子的道歉悔过,天沉不以为意,他真悔过也好,假惺惺也好,这些他都不会在意。

因为,对于这肖公子的存在,天沉却是基本可以从内心去忽略了。

“不知公子打算去哪,若有空余时间,不妨入寒舍一坐”看道天沉的不冷不淡,肖正脸色却也丝毫未变,对着天沉邀请到。

“不了,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对于肖正的邀请,天沉直接便拒绝。

看到天沉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老者笑了笑,而后便又对着天沉不厌其烦地继续邀请道,“日后若是有时间,天公子一定要来府上一叙。”

“那老夫先走一步了,说不定过会儿,我们还会遇上”神秘兮兮地说着,那肖正三人便走了开来。

待得肖公子三人离去,天沉也慢慢地向着赵府的方向走去。

去赴那赵家之宴。

街道不远处,这时,早已远去的三人,正在议论着些什么。

“你可知那位天公子是何来历?昨天叫你去探,有没有看清他的武功路数?”听完肖正的问话,一旁的“追风无影”林无便心有余悸地对着肖正说到:“没有,昨天一招之下我就不知人事,如何得知他的武功路数,不过,那仓促之间,他似乎他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感觉?”肖正追问道。

“对上他,似乎有着对上老祖宗的感觉”此时的林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哦,如此!”沉思片刻之后,那肖正便向前走了去,走时,对着身后的二人招呼了一声“待会儿便可知晓。”

不紧不慢,不一会儿,天沉便来到了赵府的门前。

没有朱红大门,也没有门上金钉,只是那一扇门,看上去怎么那般之小,门前,也没有钱府和肖府那般的巨大石象。

整座大门,没有任何的气派可言,这,像是那玉石大家的门户吗?

仔细确认了一番,天沉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上前扣了扣铺门环,不一会儿,大门打开,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也如同到钱府一般,赵府的下人并没有通报,很快便将天沉接了进去,奉若上宾。

大门之后,没有钱府的那般大气奢华,富丽堂皇,低矮的房屋沿着中间看上去稍微大点的可能是大堂的房子向两侧排第开来。

大堂的前面,唯有一潭清水,一曲小流,几颗树木,几许花草,几张石桌石椅,小流穿过两侧的长廊向着庭院的后面流去,一切都是那般的恬淡自然,一缕微风吹过,堂前小流水面之上,盛开的莲花随风摇曳。

若是置身门外,有谁知道在那扇小小的大门之内却是别有一番天地,令人舒缓,陶醉。

略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被赵田赵大掌柜的一番大笑,打破了心中的惊奇:“只因家中另有客人来访,赵田分身无术,这才来迟迎接,还望公子海涵。”

“没什么可抱歉的”对于赵大掌柜的客气,天沉直白的对答道。

“哈哈,天公子说笑了,来,入堂再叙”说着,便引着天沉,向大堂之内走了去。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还未等二人入得大堂,一道声音,此刻,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