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真的很无辜,天气热了,我去天天去游泳碍着谁了?偏偏n市的各大游泳馆都爆满,唯独有两家大酒店的泳池对外开放的门槛较高,价格也较高,所以没有沦落成饺子锅。

我坐着,顺着大流为秦浩和周茜激动人心的讲话鼓掌,并且回答他说:“新款!今年的新款!”记得试穿的时候,店里的导购说:“哎呀,穿在您身上才知道,穿对人了!即便是侯琳琳也没有您穿地有味道!”虽然,我知道是她的溢美之词,但是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还真是适合我。一直以来我自己总觉得比较胖,身上有些肉,乃至于脸上也肉多了些,不像时下的小脸美人。但是这件衣服将我的颈部修饰地比较长,身上有些肉,我的胸部属于很有肉的那种,所以将礼服的上围都撑了起来。这样腰有显得细了,真是一件扬长避短的好衣服!

下午,前台电话进来说有记者要进来采访。根据公关部的要求,在12号会议室等。公关部的经理上来跟我说:“高总,您拖个二十分钟下去!我们已经跟那班记者说您在开会!”我点头,到底是有经验的。

秦伯母问我:“妮妮!你说呢?”

我收起了那些情绪,抬头强笑道:“嗯!你说错了!”我将手表戴上手腕给他看,说:“我自己戴不好看吧?”

“你没搬我那里?不会还打地铺吧?”我问他。

“你还说女婿,这么个长假怎么都不见梁晓来找你,男人不看紧,就不是你的了!”

“叫你妈妈给你报吧!拿票过来,我给你报销!”我一如别人捏我脸颊,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可惜她的脸没多少肉。没我自己的舒服。她妈妈又是说怎么好意思,其实能用的了多少?

到了十一点半,我的电话响了一声,就不响了。我打开电话看见的确是他,就回拨过去,他问我:“怎么还没睡?”

“那是瞎说的,人家都是借酒装疯。我保证!”

“我是锐利的风!”他回答,“来签到吧!”

“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啊!你忘记了你那一木一棵树,两木一片林,三木就成森了吗?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在森林里游荡,坚决不吊死在一棵树上吗?”我偏着脑袋问他。

“嗯!季教授说肉眼可见的都已经切除剥离!反正已经是最好的专家,最好的方案!开掉了我们全家心里反而就轻松了些!”他说这么句话,我也就稍稍放心,就跟他说了论坛里开聚会的事情。

“好吃!比那个小日本的面好吃多了!”

“是啊!妈,你看我不骗你,高小姐都说了,很快就能住进去!”陈宇轩跟他妈说。

“阿婆,我等下问问清楚!”

我一愣,我哪里来的干妈?低下头看见那个阿姨拉着小女孩的小手说:“傻孩子,快叫啊!”那个孩子忽闪地大眼看着我,可小嘴抿地紧紧的。

秦浩搂着她坐下说:“这不是给你找了会品鉴的人来了?妮妮从小喜欢吃这些东西!以前我从外面带了什么酥什么糕回来,除了家里的耗子,大半都到了她肚子里!”两人的亲昵如今多了一份落落大方。我坐在对过,顺利地正式地从前女友,从要求一起滚床单的前女友,华丽丽地转身为邻家小妹。

我不好拒绝,毕竟他一口应承下来帮我忙,除了连声说好,还能如何?

我却不认为这是实情,就继续问:“要是真累,不如我们叫上来吃?”请人吃饭是为了答谢如果勉强人家那就起不到原有的作用了。

“市场!”

“明天看完房,就去!”我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工厂。

我使劲推他道:“快来不及了!快走了!”他趴在我的颈间使劲地嗅了几嗅才离开。好在今天的礼服不太容易皱,否则我就一套休闲陪他去。

第二天,我再去那个据说最漂亮的地方浮潜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昨天那是又累又怕啊!但是想到刚才那美景又觉得不舍。

“难道要我给你唱味道?”这话一出,我觉得自己有些玩火,毕竟这话甚为暧昧。

玻璃地板之下,灯光照耀着海水,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等我取了食物过来,原本的位子已经不再,身边是秦浩。对面的秦伯母依旧笑得温柔,但是在温暖的印度洋夜风吹拂之下,我居然没感觉温柔背后的温暖。而秦宜眼中可能更是带有那么点□裸地看戏的表情。我妈则是附耳过来说:“妮妮,别犟!”天知道,我妈居然和秦伯父一起荣登最希望秦浩和我在一起的冠亚军。我无奈地笑了笑,龙虾非常大个儿,可惜即便是如此奢华的酒店,这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依旧是那么老。对于他们的烹饪实在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

“我想看原始的,看看来年哪些地方好俭省些!”我笑了一笑,说:“看个数字没概念!你帮我找一下!今天下午,我要看!”

我皱着眉头对他说道:“怀孕的呕吐一般是早晨吐的,好吧?你这个医生也太没常识了!”

跟着他们去了办公楼副楼的三楼,我对食堂有了新的认识。所谓的食堂并非我脑子里存着,如我们公司里那种,摆着长凳板桌,一条长龙排到门外,端着盘子的工人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大嗓门的食堂大娘,只期望她拿勺子的手能稳妥些,别大半勺的菜就抖剩下小半勺才好。

我把门打开,叫人叫李厂长过来。李厂长一过来,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也对着那位妇女跪了下来说:“阿姨,我知道您身上有病,可一是一,二是二,陆吉庆违反公司规程在先,后又故意闹事,必须照章处理!”说完她磕几个头,我结结实实地还给她。想想我当真是不要脸,可是我要是矜持着,可能今天这事儿非得让步不可,这么个货放在厂里看,一点理智都没有,既然家里条件那样,还这样老三老四不好好干活做什么?再说人家比我年纪大,跪跪也没啥!

“你一个人能行的!”

跟着他们进了车间,每台车床旁边整齐的摆放着一个架子,或者是几个个托盘。一个是等待取用的毛坯件,一个是用来放置成品的成品件。有的工序复杂,需要小批量一起加工的,还有多一个地方放置加工了几道以后的半成品。

他明显也很震惊了,这反而让我的心情定了下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他说:“我该怎么称呼你?蛤蟆大叔,明显你做不得我大叔吗?蛤蟆兄?”

我一愣,我和他妈又不认识,他又说:“好歹我是她从六岁开始养大的,她从来没有刻薄,怨恨我。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是我的错误,导致破坏了最好的一个结局。”原来他说的是秦伯母。

“丽芳,你好好教教她!该懂事了!”秦伯伯说。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他的看法是完全站在对立面,达成一致的可能性很小。我以晚辈的心态问他:“梁哥怎么会想到做实业的?”

“你怎么知道?”

“女的间接拒绝别人的时候,通常会说,你能不能就做我哥哥!好吧!我说我缺个哥哥,你报名吗?”

晚宴结束,我和秦家人一起送客,梁晓离开的时候,特意拿了名片和我交换。站在我旁边的秦浩贴住我的耳朵说:“他爸爸某军区的司令,有名的花花公子,不要多跟他接触。”

出去到现场参观的时候,我给每个跟随的人员都了安全眼镜和安全头盔。上周李厂长说我实在多余,我跟他说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才同意,就这一天让全厂人员戴上这些不方便的东西。这也是网上一个朋友跟我说的,说外企制造业看中she,也就是安全,健康和环境。就小小的一件事情可以提升企业形象,我姑且就信了。

小李把已经开口的鸡蛋再上面铺上海胆,放在铁板上,用玻璃罩子罩了起来。秦宜跟我有的没的聊了两句。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秦浩退了出去接电话,

我回答他说:“浩浩哥哥!你前两天答应的,你答应给我三年试试的!”

这套房子很小,不足五十平米,所以一室一厅,餐厅和客厅也不可能分开,一张松木的桌上,果然放着一碗桶面。当初装修的时候,爸爸说租出去的话,简单实用就行,所以基本上就是简单搞了搞,橡木地板,松木家具,其实后来想想这么浅的颜色,才是顶顶不实用的。

他从背后将我抱住,非常小言地贴住了我,而且将脑袋搁在我耳边说:“今晚我不走了!”耳朵边上果然有热气。好吧!我看书上说这个姿势会让双方的荷尔蒙上升,进而通常是不用吃饭,先把人给吃了。幸好我忙活了一天,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连忙说:“住这里就住这里,有三间房呢!你来了,我总不能把你赶大街上去吧?先把晚饭给吃了!我要烧鱼了!你帮我把四季豆给摘了,再削个土豆!”

我那房客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电梯,我看见他居然留下了眼泪,那眼泪的流量还不小,就那么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觉得流泪的男生特娘,很瞧不起他们,长大了更是如此。今日一见,觉得这个男人,哎!真是够可以的!算了热闹看过了,我掏钥匙打开门。

我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颗星光蓝宝的原石。她笑着说:“是你喜欢的吧?”

回到家中,妈妈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看到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妈妈过来问我怎么了?她把我拉进了房间,妈妈听着我的叙述。将我揽在怀里,跟我说:“妮妮!你做得对!浩浩在场面上行走,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你以后要学着看开些!如果胡搅蛮缠只会惹得他厌烦!”

几个人讲过之后,轮到我们,“去年参加过聚会的朋友都应该还记得,那个时候有一位年轻的掌门人,她试图拨开眼前的迷雾,找出一条制造业小企业的突围之路。在过去的一年当中,这家企业又有了怎么样的变化?我们有请xx公司总经理高佳妮与她最为得力的助手陈宇轩!”花园兄不愧是做销售的,搞得就像人家婚庆公司主持人似的,咋咋呼呼。

我歪歪斜斜地走出去,身后大光灯照耀着我。梁晓下车将我拖住,我努力的甩开他的手,他喝道:“你不愿被我上,难道你愿意给鬼子轮?你不会不知道这里的治安是怎么样的吧?我送你回去!”他将我塞进副驾驶。我这回没有反抗,虽然说熟人不好办,但是给那些异域的陌生人士办了更加得不偿失。

一路上我闭着眼睛,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到了酒店,门童给我拉开了车门,我下车,他要跟过来送我进去,我转头吼:“你可以滚了!”说完我拎着包,抬着头踩着惯常的步子走进酒店,刷卡开门。到房间里我立刻瘫软在床上,不想再动。

上飞机前我是如此的兴奋,幻想着和他在一起度过危机,幻想着以后他会因为我们相互扶持,而与我终身相守。但是,实际上呢?我最初的判断并没有错,其实他就是后悔了,才避到这里来。进而是他公司的危机升级。他怎么可能为了谁而收心,幻想这种东西实在不切实际,到此为止吧!

睡到凌晨,我起来洗澡,热水刺痛着头皮和脖子,胸上的掐痕已经变成了淤青。就凭这个,从此一刀两断!我和他不再有以后!毕竟生活不是拍励志青春剧没有那么多患难与共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