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了没?”沈冰问。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都你的。”沈冰温柔地说。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不停给我夹菜,眼神里流露出全是温情。

真他妈不想提这事,一提起来,老子就一肚子气,一是生气那些把我分到大山里的教育局的王八蛋们,二是这山里的教师待遇有点太差劲,连肚子都填不饱。

“哟,是不是让谁伤着了,对男人这么仇恨呀。”

果不出我所料,仅过了几分钟,就听见有人上楼敲门,脚步声噪杂,足有七八人,我摒住呼吸没有开门。

“老坐”的内容很丰富,某男人昨晚上了某某的老婆,某寡妇的炕头睡着一只公狗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镇政府干部擦黑去下村蹲点,说是去蹲点其实蹲到寡妇的炕头上去了。

我憋住一口气,藏在密叶中,睁大眼睛计算着距离。就在沈冰跑到离我藏身的白杨树十米左右时,我突然一跃而下,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听沈冰一声尖叫,一只手指放嘴里,僵立原地,看见是我便蹲在地上,将头埋在手心里。

可能是场外有美女观看,场内小伙子都想卖力表现一番,打得很激烈,联队中几个镇干部据说是退役军人,打得非常棒。1只打了十分钟,他们就大比分领先。

“进来。”我没好气地说。心想这女孩子也有点忒大胆。

今晚的事我很同情何老师,让自己学生这么一闹,脸还往哪搁,脊梁骨都会被人戳破。但是没办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忍气吞声还得面对现实。

后来罗老师偷偷告诉我,那学生是豆校长的小公子,四十岁得的宝贝疙瘩,捧在手心怕摔掉含嘴里怕化掉,你就省省吧,惹不起。

梅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衣,裸露的肩膀凝脂一样光滑闪亮,两个乳房圆润硬挺,在我双膝挤压下几乎要从睡衣里窜出来。丰满性感的身体透过薄薄的睡衣,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来。1

我管不了正是午休时间,边敲门边喊梅的名字。

我问那两个姑娘是哪单位的,罗老师仔细瞅了一眼说,一个是银行的沈冰,大家叫她“冰美人”,一个是供销社小杨叫杨晓英。罗老师说,“冰美人”来这里一年多了,她可是一块融不化的冰,刚来时镇上的小伙子一哄而上,狼多肉少,爭风吃醋,可是没有一个拿下她,一个个碰得灰头土脸。

装着满肚子的委屈,我跑兴全无,拖着步子匆匆返回。

我两只眼睛像鹰一样在小街上胡乱扫描着,“目标”一直没有出现。供销社门口,两个女营业员不知道在聊什么,估计是聊床上的事,一直咯咯笑着,看见我过来,眼睛突然放了光,忙跑过来招呼,我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商店摇了摇头走了,那位营业员有点失望地白了我一眼。

课堂一阵哄笑,瞅着我。

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前面的白影。此时,天色微明,几十米外的树看上去只是一个轮廓。突然,前面的白影改变了方向折返往我移动,我站在路边,等着白影近前。

我有点受宠若惊,刘主任神秘地告诉我好事还在后头呢。我一头雾水,不便多问,莫非还给老子准备了一个大姑娘?

据说,这个镇叫龙泉镇,因一眼叫龙泉的泉水得名,位于祁连山深处,属于银江市祁连县管镇,镇子被两山怀抱,中间一条街,约两百米,街呈南北走向,青石路面,可能年代久远,路面磨得光滑油亮。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的民居,青藤缠绕,村落原汁味保存得完好,有种江南古镇的味道,如果没看错的话,真他妈不相信这是在北国。

当时学校严令禁止男女生谈恋爱,校长是个老顽固,我们的约会只能偷偷摸摸,往往放在晚自习之后的小树林里。有一次,校园里发现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校长大为恼火,追查了一个多月,最后差点送去做dna鉴定。由于学校严厉的校规,还有我骨子里的自卑,从没亲过嘴,摸过腿,现在想起来,我跟梅真是谈恋爱吗,妈的,连我自己都儍不啦叽的说不清楚。

“有。”我暗瞟了沈冰一眼。

“你喜欢她吗?”

“不是二般的喜欢。”

“她漂亮吗?”

“不是一般的漂亮。”

“谁呀?”

我突然红着脸看了沈冰一眼,沈冰也笑嘻嘻地望了我一眼。

“哈哈哈,我明白了。”小杨笑声像一串响铃:“那天你打篮球,特帅,有美女已经动心了。”

沈冰突然打断小杨的话:“是杨美女动心了,路老师可要抓紧哦。”

“呵呵,我倒是心动了,可还轮不上我呢。”小杨说话时故意冲我眨巴几下眼。

原本想通过小杨的口探探沈冰的真实想法,被沈冰突然这一打断,我有点泄气,开玩笑道:“只要是美女,都想要喽。”

“美死你。”沈冰、小杨同时剜了我一眼说。

两位美女包饺子真快,说话间一排排圆鼓鼓的饺子摆了一桌,没来得及煮熟,我们就在锅里用筷子抢着捞吃,三人开心得要死。看着两人天真无邪的样子,我真想把她俩一锅烩了,像曹孟德一样揽二乔躺在沈冰床上,做一夜春晓大梦。

正当我们三人闹得真欢的时候,隔壁传来吵闹声,隐隐约约有女人哭声。小杨连忙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说哭泣的女人是她的同事小许,和银行田少德谈恋爱,两人都上床了,一次她还偶尔撞见,害得她一夜没睡着,尽想干那事。

“那你没找金胖子解决下?”沈冰认真地问。

“那厮不在,想自己解决怕得病。”小杨看着我嬉笑着说。

“要是路老师在就好了。”沈冰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呵呵,那我十分愿意,我是天蓬元帅下凡,专门拯救女人的。”

“美死你,那去掰玉米棒子去。”沈冰娇嗔道。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杨一脸狐疑,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俩。

于是我把刚刚玉米地碰到的一幕添油加醋地描述出来,没想小杨听后,兴奋异常,非要让我明天带她去现场观摩一下。

我说观摩可以,但必须做好必要的防护措施,小杨问怎么做,我说下面多垫几层,小心水漫玉米地,把老百姓庄稼给淹了。

我话还没说完,小杨一只手狠狠拍下来,正中我的小弟弟,我疼得直弯腰,沈冰却一旁捂着嘴笑,说打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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