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异样光彩的双眼在面部的阴影下显得有些寒意，他看着鹿女士，压低着声音：“如果你们敢对向阳出手，我也同样会让你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接下来的布置工作，她从黑箱子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小桌子，打开之后的台面是两层的，再一一取出箱子里的瓶瓶罐罐一一拜访上去。
“嗯？”他偏过头,面对向奇牙,应一声。
救护车的声音？好…好吵？诶？有人进来了……然后呢?
向阳抬了抬眼皮子，语气平淡的问道：“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每一次你也都能坚定的说你不走吗？
“你的也长了。”
奇牙第一个进门，之后夫妇二人看着向阳笑了笑，也跟着走进去。
“打扰一下，能拍张照片吗？”
今天也很无聊啊，什么都不想做。
向阳摇摇头道：“呆在我身边。”
“嗯。”奇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餐巾纸,捂到向阳的双眼前，“我能帮你做什么？”
向阳走了几步才回过神，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比往日要大上一些，带着些颤抖，“骗人的！”
他们在街边吃了份早餐，然后向阳将奇牙带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并将自己的钱包交给他。
奇牙低下头便瞧见向阳眼睛稍微睁得比之前大一些，专注的看着窗子外。
来自白猫的尾巴曲卷而下与那条耷拉在地上的黑尾巴扭缠到一起，像是在安慰它一般。
奇牙在自己心里打好了小算盘，然后表现的颇为大方，主动把自己送到向阳面前，“现在就来试试吧。”
那人又往一边蹭了蹭，转过身背对着奇牙，“冥想。”
“什……”
略显阴森的少年音在背后响起，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颈，一阵刺痛，是刀吗？
向阳端起杯子，他不会喝酒，他觉得酒看起来像白开水，所以他就像喝水一样把半杯白酒喝完了……辣的。
司机的回答是……“银杉路很大一条，银杉路附近有三个别墅区。”
不算太大的店里，竟然能站住那么多人…扭过头之间一旁的牌板上写着‘cos聚乐会’几个大字。
“嗯？往哪里跑啊？”奇牙一手将人扯回来，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女人又见视线放到一旁的奇牙身上，打量了一番后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父母都不是中国人吧，这样子挺少见的。”
“唔…”
次日一早，奇牙照常比向阳要醒得早，原本有一部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卷走了，但挺好的，那个卷走被子的家伙正蚕蛹一样被他抱着。
温热的气息呼出，喷洒在奇牙的肩窝，有些痒痒的。
奇牙一手牵住正要往床上扑的人，“内存卡，我把视频拷贝到你的电脑上。”
对面的程逸抬起头，奇牙笑的不着痕迹，“这家伙腿上的伤口还没好透，今天也要早点回去涂一遍药才醒。伤口裂开了吗？”后半句是问向阳的。
奇牙抬起头来迎上程逸的视线，“这家伙最近在家里胃口不错，已经长出些肉来了。”一只手揪了揪向阳手臂内侧的肉，勾着嘴角说话。
……？
奇牙又反复问了几次：“你确定？”
向阳摇摇头，他要是流鼻血了他就昂着头了，谁流鼻血还低着头啊。
向阳道：“你以前是小偷？”
向阳道：“认识挺久了。”
向阳沉默的掀开布帘进入帐篷，然后抱着膝盖做再那里。
“外面怎么了？”
向阳皱起眉头道：“生什么事了？其他两个人呢？”
“这边人少，没路，走的时候小心掉不要掉下去了。”那边的男生出声提醒舒倩。
“有这么累吗？”那只猫终于意识到自己碍事的行为，于是跑到一旁走着，环顾周围一圈学生，那些个男生也都还很有精神的样子。
向阳身体一僵，随后低下头去看那只猫，将它抱起来放到座位一旁的空隙上去。
向阳就闭着眼睛喘息，偶尔出些抑制不住的哼声，抿着嘴认命的被压在下面。
向阳也疑惑，为什么昨天晚上他就睡着了。
向阳靠着墙壁歇息一会，然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小白，你那里还没消肿啊……”之前他还是小孩子样子的时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紧接着，里间的灯光亮起传出流水的声音，向阳起身去拨开半掩着的门。
“他小时候还喜欢跟我吵，跟我闹，但是爸妈不在他又黏着我。那天他背了句锄禾日当午回来就跟我炫耀，背完了还问我：姐姐，我还要背给妈妈和爸爸听，他们在哪啊？”向棠呵笑两声，“傻到家了。爸妈哪有功夫听他背诗啊，都在忙着分家呢，五岁的小屁孩一个，什么都不懂。”
但后遗症总会让奇牙很无力，向阳也不敢闲着没事就去拨撩一下奇牙的丁丁。
奇牙斜睨着他，“你觉得我在骗你？”
奇牙当然有头绪，但那样的事情不是……完全没办法开口啊，要怎么说？‘你碰一碰我的丁丁我就可以变成人？’况且啊……维持的时间还都是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