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浅不期然对上君沐谦充满温柔的目光,唇角的笑意忽而加深,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你好像弄错了。不是我嫁给你,而是你入赘。”

“风师弟过奖!我这里可比不上你的医仙谷。”说话的男子一袭秋香色衣袍迎风舞起,袖口绣着几朵淡雅的荷花绣纹,整个人透着仙风道骨的飘渺感,虽是打趣的笑着,但浑身内敛的气息,让人窥探不出实力,此人正是昔日以十岁年纪成为大秦最年轻但子太傅容止呈,也是谦王与之交好的幕僚,而对面临风伫立的男子,正是风随心。

就是秦京的富豪也不会在天子脚下炫富啊!要是都这般张狂,不要命了?街上原本稀疏的人群隐隐有聚集的趋势,一个个瞪大眼睛伸长脑袋,只想瞧瞧马车中究竟是哪位大人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沈延昭没有出声,只是颔让侍女引路。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以送聘礼为由,强行带走母子俩回京与谦王大婚。礼部已经奏定吉日,派了五千精兵过来以便护送谦王未过门的王妃到京都去。

“除了沈延昭外,还有何人?”商知浅早知道凤华城有大秦皇帝的眼线,还有其他势力到子,却不知谁泄露她的行踪,知道她们母子在此。这一次能不能连根拔起,就看他们的业务能力有多强了。要是能揪出几个,也不枉费她出一趟凤华城。

“好了,乖宝宝该睡觉了。”商知浅温柔的诱哄道。

商知浅看着云流潋,淡淡的笑了,不施脂粉的脸上被飘摇的烛光反射出一丝难以察觉转瞬消逝的黯然。

过了半响,商少主瞄了瞄风随心和云流潋,凑到他家娘亲耳边,神秘兮兮地嘀咕道:“娘亲,凤华城好像在招修桥铺路的工人,这两位叔叔看起来很强壮……”

“这本来就是娘亲的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儿子乖,小孩子是不可以藏私房钱的。娘亲赚的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没错,云流潋的玉箫和风随心的家传玉佩,再加上她身上的血珠都是墨浅阁阁主的信物。三件绝世珍品融合在一起,就是一枚精致的玉钥匙。

这还了得!

“叔叔,刚刚不是说其他拥有的漂亮的东西都送给我,原来还有几千个这样的玉佩啊!我们非亲非故,全部送给我,怪不好意思的!”商君眨了眨眼,清亮的双眸一转溜,沉思半响,笑眯眯地说道:“要不我认你做干爹吧!我是干爹的干儿子,长辈送不敢推辞。”

她翻阅大秦开国史,墨浅阁与开国皇后却只有寥寥数语。历代阁主自第一代阁主消失后,出将入相者,屈指可数。是以有传言,墨浅阁随着第一代阁主的消失名存实亡,五百年不开。可是五百年之后,墨浅阁的继承人不会这么怂吧?

风随旋后,纠结的眉宇逐渐舒展开,白玉般精致的脸庞恢复一贯的悠然,“你真没碰过女人?那小娃娃怎么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别不好意思说,开过荤又不是丢人的事。何况你又不练童子功,开过荤才是真男人。兄弟一场,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找我大侄子和未来嫂子去。”

“要不是上头有人,宋知县怎么敢明目张胆蛋赃枉法!”

随后赶过来的衙役恰好为追赶商君而来,看到自家大人被撞飞出官轿的不雅之相,低着头忍俊不禁的禀告道,“大人,那小鬼头将宋少爷打的惨不忍睹,还中了天下奇毒。”

车外清脆的哟呵声传来,商知浅浑身一颤,立即恢复清明。这五年来还未曾如此怀念那个时代,那个人。

郑珏脸色陡变,双拳紧握,掩去眼底的愤怒和不甘,谦和赔礼道:“对不起!”

“沈卿才华横溢,见识渊博,朕有沈卿这样的能臣,是天下百姓之福,这一路辛苦沈卿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