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情打量着他的同时,辰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素净的小脸,算不上绝美,但是却清秀淡雅,与她的性子很是相符,一头如丝绸般顺滑的丝,只用白色的丝带轻轻的绑了个简单的蝴蝶结,其余的则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那两条白色的丝带静静的垂落在如丝绸般的墨上,平添了一股淡雅与飘逸。

“师兄,你……”看着一脸黑沉的他,子情连忙上前,才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看到那只有拳头般大小浑身雪白的小白兔,子情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伸出双手接过,那小小的小白兔趴在她的手心里,竖起两根长长的兔耳朵,眨着一双红通通的红宝石眼睛看着她,小模样煞是可爱,连她见了都不由心头一喜。

子情瞬间恢复平时的平静与淡然,移动着脚步轻身走上前,在他的旁边坐下,这才问:“你怎么来了?”青山中有规定,不是受邀请的外来人是不能青山的,他能避开青山里的众人来到她这里,他的实力,想必定是很强,不过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几年来,也不知师傅跟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们这几年已经没有再找过她的麻烦,有时遇见了还有扬起笑脸跟她打招呼,而她也因为师傅不止一次暗示过让她好好的试着跟他们相处,于是遇见时便也从以往的无视到现在的点头示意,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说要让她接纳他们成为朋友,她还真的做不到。

“是子情?进来吧!”

“怎么样?累不累?看你练得满头大汗的,来,饭菜还热着,趁热吃吧!”子青把篮子放下,从里面拿出了白米饭递给她,又一边帮她把里面的两个小菜摆放好。

见到那树叶微动,子情敛下的清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继续不紧不慢的练着。她的实力与他是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从他出现在林中以飞标射死那条毒蛇时,她就猜想,他定然会对她起了怀疑,果然,不出她所料。

而此时,正在林中寻找猎物的子情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鸡时,从靴子里取出了小弹弓,再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头,拉开弹弓瞄准着前面看中的猎物。

突然间,林中传来的一声狼嚎让她停下了脚步,朝周围看了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林中的深处,一阵轻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血的气味,让她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平静的目光朝那前面看去。

把玩着木剑的子情抬头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子杰和子纱两人中了阴阳散。”

一听这话,子纱顿时惊喜的看着他,然,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时,心里升起的一丝希翼跟着消失无踪。

“师傅,我们……”子琴不服的想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子砚拉住了衣角,这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旁的子砚几人听到他们两人的话,心下震惊之际却又诧异,惊的是他们竟然敢从外面拿了那种邪恶的药散回来对付子情,诧异的是,他们拿来算计子情的阴阳散,怎么就皆被他们两人自己吃下去了?这当中,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子杰和子纱浑身一颤,在他的威压之下,只觉头顶上如有着一股强大的压力直逼他们,让他们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两人深吸了一口气,颤声的说着:“师傅,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凌成威严的目光浮现了怒意,大手往桌面重重一拍,砰的一声重响响起,整张桌子在一瞬间散成了碎片,吓得屋里几人心口一提,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的喝道:“你还不老实交待!你所中的是邪恶之药阴阳散,这东西五毒门制出来的东西,青山里是不会有的,凌峰山里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这阴阳散怎么会出现在凌峰山里?而你又怎么会中了这个药?”

“师、师傅……”屋子里,传来了子杰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蒙头盖在被子里,与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那声低唤,带着恐惧,带着无助,令门外的几人听了不由眉头紧皱。

“炼药啊!这些都是止血生肌的药草,我把它们碾成了末,然后制成了药,子情丫头,去,帮我把那边的那味草药拿过来。”药师说着,指着前面放着的一些草药。

听到身后传来的话,子情唇角微不可察的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缓缓的走向那大茅屋,在进茅屋的前一刻,唇边那微扬起的笑意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说我不说,师傅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了,这药无色无味,那个死丫头是不可能喝得出有什么不同的,走吧!我们等着看好戏就得了。”子杰说着,一边推着她往外走着,再把茅屋的门关好,两人这才悄然离去。

她抬眸看着他,顿了一下,这才说:“子情。”她还真的想不明白,他与她不过就见过一回,有过一次的交集,他怎么就对她这么上心了?

深邃的目光半眯,白煜看着那往前走去的女孩,紧抿着的薄唇微动,沉声说道:“我可是知道,白逸这几个月都在找你,你说,要是让他知道那个骗了他的人就在这里,他会怎么样?”哼!这个女孩,竟然连白逸都敢骗,他这几个月不停的在青山里寻找着她的踪影,若是让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原来是在这凌峰山里,不知他会怎么收拾这个女孩!

“娘,你不要哭了,我和大哥都已经派了人出去暗中查找,如果小墨墨还活着,我们一定会知道的,你别伤心,小心身子。”龙铭哲安慰着,又道:“以后在柔儿的面前,娘亲切不可提起小墨墨与墨成轩。”

“柔儿,柔儿你醒醒。”美妇人轻声的唤着,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