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情?进来吧!”

小茅屋的旁边,除了不远处林子里传来的小鸟叫声之外,就只有着她练剑时所出的剑气声,只见她时而腾空跃起,木剑带着一股暗劲的在空气中划过,时而在地面上运用着错踪复杂的步伐搭配着凌厉的剑法舞动着,时而白色的小小身影随着脚尖的轻点在半空中飞旋出几个圈,木剑要她周身之边折射出一道道剑花,令人无法靠近她的身边……

见到那树叶微动,子情敛下的清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继续不紧不慢的练着。她的实力与他是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从他出现在林中以飞标射死那条毒蛇时,她就猜想,他定然会对她起了怀疑,果然,不出她所料。

瞥了他一眼,她敛去了唇边的笑意,继续往里头走去。没了他的打扰,她乐得清闲,真是搞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突然间,林中传来的一声狼嚎让她停下了脚步,朝周围看了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林中的深处,一阵轻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血的气味,让她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平静的目光朝那前面看去。

小小的身影舞着木剑在林中跃动着,轻盈的身影翩飞似蝶,舞着手中的木剑,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像在欣赏着优美动人的舞蹈一般,完全看不出那优美的剑招中暗中蕴藏着的凌厉杀意,木剑在空气中划过,慢中带快,蓦然剑尖的一指,凌厉之气迸射而出,随着她剑锋招式一转,脚尖轻点,轻盈的身体凌空的一跃,似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穿透树叶落在那树枝上面,手中木剑一收,反手握于手后,稳稳的站定。

一听这话,子纱顿时惊喜的看着他,然,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时,心里升起的一丝希翼跟着消失无踪。

“师傅……”两人低声的应着,不敢抬头。

一旁的子砚几人听到他们两人的话,心下震惊之际却又诧异,惊的是他们竟然敢从外面拿了那种邪恶的药散回来对付子情,诧异的是,他们拿来算计子情的阴阳散,怎么就皆被他们两人自己吃下去了?这当中,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听着他们的话,再看子杰和子纱说不出半句话来,凌成心下也有些底了,眼角瞥了那因他刚才的一拍而随着桌子打碎的水壶一眼,威严的目光落在子杰和子纱的身上,带着威压的声音沉声的一喝:“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听到他的话,凌成威严的目光浮现了怒意,大手往桌面重重一拍,砰的一声重响响起,整张桌子在一瞬间散成了碎片,吓得屋里几人心口一提,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的喝道:“你还不老实交待!你所中的是邪恶之药阴阳散,这东西五毒门制出来的东西,青山里是不会有的,凌峰山里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这阴阳散怎么会出现在凌峰山里?而你又怎么会中了这个药?”

这时,凌成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双手负于身后,灰色的衣袍随着他的走动而微拂动着,他大步的来到他们的面前,威严的目光在他们几人的脸上扫过,意外的见到子情也站在一旁,心下不由微讶,一向关于这子砚几人的事情,她都不会多注意一下的,怎么今天倒出现在这里了?

“炼药啊!这些都是止血生肌的药草,我把它们碾成了末,然后制成了药,子情丫头,去,帮我把那边的那味草药拿过来。”药师说着,指着前面放着的一些草药。

一听身后传来的话,子青不由惊喜的回过了头,快步的来到她的面前激动的问着:“子情,你、你真的愿意跟我做朋友?”

“你不说我不说,师傅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了,这药无色无味,那个死丫头是不可能喝得出有什么不同的,走吧!我们等着看好戏就得了。”子杰说着,一边推着她往外走着,再把茅屋的门关好,两人这才悄然离去。

“要不是知道你有几两重,我真会怀疑你刚才说的那些好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白逸说着,桃花眼半眯,妖孽的脸上带着一抺魅人的笑意靠近了她的脸:“丫头,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不是故意要气白煜的?”以她的那点实力,根本不可以会察觉到他就藏在草丛那里。

深邃的目光半眯,白煜看着那往前走去的女孩,紧抿着的薄唇微动,沉声说道:“我可是知道,白逸这几个月都在找你,你说,要是让他知道那个骗了他的人就在这里,他会怎么样?”哼!这个女孩,竟然连白逸都敢骗,他这几个月不停的在青山里寻找着她的踪影,若是让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原来是在这凌峰山里,不知他会怎么收拾这个女孩!

“是。”龙镇铭沉声应了一声,走上前,弯腰把坐在水晶柜子里的雪柔抱了起来,放轻着声音说:“柔儿,大哥送你回你的院子。”说着,便抱着她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柔儿,柔儿你醒醒。”美妇人轻声的唤着,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

“我怎么能不伤心?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如今,却经历了这样的苦难,我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不雄?怎么会不伤心?”中年美妇人哽咽的说着,雄的目光看着那躺在里面的女儿,早知道她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当初一定不会让她离开灵蛇岛到外面去,这样也不会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墨成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蕴含着威仪的目光冷冷的射向了那垂而立的女子,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想,有一点你应该弄清楚。”

竖日,碧落山庄内,一身华衣锦服着身的墨成轩在一夜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褪去了近几个来的颓废,又恢复了往日的凌厉与威严,甚至那一身的威仪比起往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子情黯然的点了点头:“娘亲为了护我身染鲜血,与我同年的小颜为了我被推出代替我死,我的命是她们几人以自己的生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