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青山一年一度的召唤仪式,和往年一样,在圣火点燃之际,众弟子大声的念出召唤语,是否能召唤出属于你们的幻兽,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一顿,蕴含着浓浓威压的目光朝那三百多名的青山弟子看去,又开口说道:“在召唤仪式开始之前,你们也要记住,就算是召唤不出幻兽,只要你们下苦功,努力的修炼,将来出了青山那实力也将会是数一数二的!进了青山,就是我青山的弟子,就是将来出了青山也是一样!”

桃花眼半眯,唇角微勾的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女孩,听完了她的话,他眉头微挑的看着她说:“这么说,你是觉得师兄我不适合穿红衣?”张狂显眼?会勾人狄花眼?妖孽?这话从这个小不点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觉得有点怪?

当下不禁有些微怒的说:“师兄,把你的爪子拿开。”虽然坐在虎背上,但是她双脚夹着虎的身侧,手又捉着虎背上的毛,是不会从虎背上掉下去的。

周围的弟子们都在看,没有一人伸出援手救她一把,在这青山,很少有人会去帮助一个没有实力又没有背景的人,从她身上朴素的衣物便可看出她的出身并不好,就算是摔死了,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而他,也是一样,因为这是强者的世界,弱者,永远只有一个下场!

啧啧啧,小丫头命苦啊!进了这么个贼窝!那些小子们又整天变着把戏想要恶整她,最惨的还是跟了这么个色狼师父,唉!前途真是一片黑暗啊!

而子情听到了这话,心下生了几分的疑惑,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看,当下应道:“日子久了就习惯,在这里,师傅待我很好。”看着他,又问:“你的名字?”

斧头才一举起,正打算一斧头重重的劈落,却突然间冒出了个白花花的脑袋来,拿着斧头的手一顿,看了那怪异的老者一眼:“我在砍树。”要是她刚才快了一点,这斧头就砍到人脑袋上去了。

该死的!他每一回看到了这个牙印就像在提醒着他,他曾被那个可恶的子情险些咬下了一块肉!这对于他来说,无疑的是一种耻辱!时刻滇醒着他的耻辱!

凌成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把视线落站在一旁的人身上:“子情,你呢?”

次日,一大早,子情便起身穿好衣服后,拿着扫把准备去打扫,来到平时扫落叶的地方,远远的就见他们几个人还跪在那地上,一个个见到她出现,都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装作没看见他们,自顾自的在他们的前面走了过去,开始她的打扫。

拿过了子情手中的勺子试了试味道,老者没有开口回答子情的问题,反而皱着白花花的眉头说:“啧啧,这么鲜的蛇汤,怎么可以不加一点调料呢?你等等,我去青山的食堂偷一些回来。”说着,又似风一样的卷过,不见了人影。

闻言,凌成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道:“你起来吧!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回去换一套。”知道她没有衣物,他先前去给她找了几套衣服和鞋子,虽然朴素,但好歹也可以换洗。

“好、好痛!放开!放开!”子源痛得惨白着一张脸,毕竟只是九岁大的男孩子,被这股剧痛袭来,整个人几乎已经忘了反击,只一个劲的惨叫着。

看到他们两人大跨了一步扬起了手就要打她,子情眼中冷意一闪,也不避不闪,反而仰起了小脸看着他们:“你们是打算以强凌弱吗?”这两人,她从没惹过他们,他们却一而再的帮着她们欺负她,她会记住的,这些欺负她的人,她会记住的!

“在这青山里,只有强者才站得住脚,只有实力才能让人臣服,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一来就没把几人放在眼里,二来又不讨喜,他们要教训她这是迟早的事,反正又整不死人,就随他们去吧!”说着上,子砚又继续练习着早上修炼的武技,一边比划着,一边琢磨着。

坐在他旁边的子琴和子纱一听,两人的小脸都骄傲的扬起,她们不仅有着出色的容颜,还有着俗的家世,如今是青山凌峰山的弟子,出了青山,她们是家族中的小姐,那地位,根本就不是脏兮兮的子情可以相比的。

“不对!你这姿势又错了!”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凌成好好的耐性也几乎被磨光了,看着面前小小的孩童,他的脸色沉得可怕,他在这里一手一脚的教着,她却马步也站了半天也扎错,还有那伸直平放着的手,让她平伸着却总是斜了下去。

“我身体差,又没有武功,走不快的,你要是那么赶就不用等我了。”墨墨说着,看了那气呼呼的子纱一眼,还是那样慢慢的走着。

“咦?原来你还会说话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子琴笑盈盈的说着,看着墨墨的目光却是带着轻蔑,一个穿着穷酸衣服的小女孩,估计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哪里可以跟她们这些出身大家世族的小姐相比,师傅要她们来给她送饭,真是也不怕她吃了哽死了。

“我看应该是个哑巴吧!要不然怎么不会说话呢!”子纱脆生生的说着,小小的年纪说起话来却是一点也不留情。

年纪稍长的一名男孩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都说你笨你还不信,我们偷偷进去又不会让师傅知道,再说了,我们进去看一会就出来,里面那个人也还没有醒,谁会知道啊?”说着,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那扇门,往里面走了进去。

“见过庄主。”年轻女子拉着小女孩向墨成轩屈膝行了一礼。

算了,等下回见到了她再问问她好了。旋即,骑着白纹虎王往一重门而去,知道了她是七重门的弟子,那以后无聊时想找她就容易多了。

而在白逸离开后,那进了七重门的子情又转身走了出来,迈步就朝凌峰山走去。

回到了凌峰山时,见他们也都已经回来了,除了子砚和子立在练武之外,其他的几人都没见到,而她师傅则站在屋前,见到她回来了,便对她说:“子情,你跟我进来一下。”说着转身就进了屋子。

听到这话,子情静静的跟了进去,而那在前面不远处练武的两人一听,皆停下来朝她看了一眼。

“师傅。”子情进去后,唤了一声。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凌成问着,严肃的脸与他那带着关心的语气让人感到很是错愕,板着脸关心人,感觉总是有那么些奇怪。

而子情听到了他的话,则摇了摇头说:“不严重,已经上了药了。”

闻言,凌成的目光落在那已经包扎好的手上,这才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说:“这是为师刚才从药老那边拿来的,你拿去擦吧!女孩子家,身上留下疤不好。”说着,把手中的药瓶递给她。

“多谢师傅。”子情伸手接过,心下泛过一丝暖流。虽然师傅很严肃,也常板着脸,但是却对她很关心,这让她感受到了亲人一般的温暖与关怀。

也许,青山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