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合门的效率让梁易非常满意。说了限时三天,却在这第二天早上,君山娱乐集团帐上就收到了一笔巨款。梁易也不得不感叹修真者在世俗中的影响力,君山娱乐,原本就个上海排得上号的大集团,可是,离合门转过来那三分之一的资金,却足足是整个君山集团总资产的两倍不只。

今天的晚餐,对梁易和梁君山夫妇来说,无疑是这八年来最可口的一次。沉浸在久违的温馨中,梁易和父母互相交流着这八年来的经历。

“七师弟,上!从侧面攻过去!”

从正版梁君山的爱车,一辆银色的敞棚保时捷上走下,梁易没心思去关车门,快步走向前面那栋欧式别墅。黄寻把车停在这前面,自然证明这正是父母被囚禁的住处。

“人皮面具?”梁易认得这种以前在古装剧里经常看到的东西。

“董事长。”

对自己的家庭情况,梁易再清楚不过。

钢琴的按键被自己折磨了老半天,泄了一下的梁易,心头虽然没有完全放开。但一个劲的想着邪匠的那无情的一巴掌,以及这八年来数都数不清的不满,也逐渐脱离了那种难以自拔的感觉。

无人会怀疑。此情此景下,恐怕就是那位大喊“悲剧”的易教授,都会为华夏民族古韵的留存而面露狂喜!

但沈诗怡参加比赛,却向来和少部分样,选择公用的伴奏师。自从那个从小就显露出过人音乐天赋的人走后,再出色的音乐声,都让沈诗怡有些索然无味。

“诗怡,在想什么呢?该出场了。”沈诗怡的舞蹈老师看了看表,从坐椅上站起。

“好的。”

沈诗怡应了一声,稍微整理了一下早就换好的古代舞裙。今天,是她和那个叫秦又嘉的女生第一次交锋。

场馆内,随着十一位裁判给上一位参赛选手打分结束,立即爆出了海浪奔腾般的声势,这并不是为那位选手所得的高分喝彩,而是观众们对即将出场的下一位选手在举行欢迎仪式。

“接下来的参赛选手是,凌海大学大三音乐系——沈诗怡同学。”

广播声响起,综艺馆内数千人的声音全部飙到了极限,整合出的气势令人麻。

“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

“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

海大学生圈子里,可能有人不知道凌海大学的校长是谁,但是,却不会不知道凌海大学大三音乐系的人气人物沈诗怡。

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她的舞蹈才华,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那近乎完美的外貌和气质。

凌海大学本就以帅哥美女集中营著称。校园有好事者排列的十大美女、十大帅哥榜单。而如今,十大帅哥榜单依旧存在,十大美女榜单却在三年前就被彻底删除。原因只有三个沈诗怡。

没有人会怀疑,有沈诗怡的存在,原本那所谓的十大美女,根本就不能再称之为美女。

“你好,我是沈诗怡同学指定的伴音师。”呈阶梯形综艺馆最下端,只有表演舞台才能平视到的伴音室内,梁易友善的向坐在古筝前面的公用伴奏师伸出手。

“沈诗怡这场用指定了人?怎么开始没人跟我说过?”中年人脸上一阵疑惑,但还是站起身伸手和梁易握了握。

中年人瞟到梁易身上那件今天早上被易惠美勒令穿上的休闲西服,他认得那个不显眼处的商标。穿这种衣服的人,没理由来他这里捣乱。

不过舞蹈大赛毕竟很受校方和学校的重视,中年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谨慎点好:”不好意思先生,因为我之前并没听到消息,所以,我需要向有关方面确认一下。”说着,中年人拿出了手机。

“余老师,他确实是诗怡姐指定的人。”

中年人这才现站在梁易身后的李少中。学校的学生可能不知道这个在潜在凌海计算机系默默无名,无论穿着打扮都十分普通的青年是谁,但作为音乐老师的他,多少知道听到过一点风声。这个身家数十个亿的大角楼酒业董事长的儿子,和沈诗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来是自己多疑了,这事情,不值得自己怀疑。

离沈诗怡出场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一阵思量后,余老师立即示意请梁易坐到他原本的位置上。

“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沈诗怡……”

喧哗声延续了整整十几秒,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仿佛没有穷尽般,让人很难想象这声势要怎样才能够终止。

然而片刻之后,只听广播里”叮咚”一声脆响,综艺馆数千人的嘴上都像被突然塞了大团棉花,不到一秒的时间,声浪像下陡坡般剧减,转眼,竟然静得连鞋子在地板上摩擦出的响动都能听清。

因为紧接着,带着磁性的男性声音在综艺馆四处广播内同时传出,“下面,就有请沈诗怡同学为大家带来古典舞蹈……”

广播里的声音尚未报出沈诗怡的舞蹈曲目,却戛然而止,令场馆内的人一阵错愕。

广播室内,坐在麦克风前的男人看了看仪器前亮起的红色指示灯,忍不住怨声道:“这个余老师怎么搞的,我话还没说完就按了转换按扭,沈诗怡的比赛可不容有半点差错啊。”想了想,还好沈诗怡要跳的舞蹈是歌曲知名度很高的《青花瓷》,这点失误不会给她表演带来太大影响。

而这时候,身着一身飘渺的古典青纱,打扮犹若翩翩仙女般的沈诗怡,已经从入场口缓缓步入舞台。

简单的向评委观众致敬之后,伴音室内的弦音默契的响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古弦声,顿时袭入一个个静得像个乖宝宝的观众耳中。

可是,在数千人的将视觉和听觉都调到最佳状态的期待下,舞台上的沈诗怡脸上却闪过一阵迷惑,心里更是有些慌乱,“调子怎么不对?这是什么曲子?这根本不是《青花瓷》啊!”

沈诗怡暗暗叫苦,但承受着众多支持者的瞩目,她却不敢有丝毫迟疑,以她的能力,即便是即时创作一套舞蹈也不是难事,顺着半音室里错误的音乐声,一小套流利的舞蹈当即很自然的映入了数千双目光中。

只是沈诗怡这时心里并不轻松,一练过上百遍的曲子和一陌生的曲子,对舞蹈者差距是很大的,况且,即便她沈诗怡天赋过人,随曲临时跳出来的东西,又怎么比得上经过多个人的头脑精掉细啄的舞蹈。

沈诗怡相信学校方面对自己的重视。她的比赛,一曲子下来难找出半个错音,更别说这种连曲目都错得一塌糊涂的情况。

而与此同时,台上的观众则很快出现了低声的议论:“这是什么调子?好…好听…好好听!可我关注音乐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