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厅堂里,母女二人相偎在一起,门外胭脂走了进来,笑望着海菱和四夫人。

重新翻修过的沁芳院焕然一新,阳光下花草清新,树木绿郁,廊亭玉柱之上,刚刚刷上的新漆还没有干透,艳丽的色彩十分炫目。

不过想想也是,小姐现在接了圣旨,不管以后怎么样,眼下她的身份可是未来但子妃,太子妃住的地方如此之差,若是落到皇室人的眼里,便有了把柄,指不定如何看待将军呢,所以才会派人过来整理院子。

下的位置上还另坐着两三个人,一人面容平凡,身着玉色玄衣,微微阖上眼睛,令人看不出他地别之处,不过能被太子奉为上宾,自然有其特殊的能力,忽地他一睁双目,只见那深邃神秘的眼瞳乌光灼亮,好似阳光穿透阴气重重的黑云,破空而来,带给众人温暖的大地之光,可是那光芒眨眼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大海一样的深幽暗沉,慑人的寒芒令人胆颤心惊,光是一个眼神便可慑人魂魄,取人心神,这人正是和白野联手灭了乌爪国的左相西凌枫,西凌枫当初仍是太子现的人才,所以自然和太子亲近。

海菱和以往一样,攀树翻墙,很快出了江府。

想到真正的江海菱至死都没有听到身为爹爹的人唤她一声,不由得为她雄。

“回大小姐的话,这是皇上下的圣旨,洒家即会搞错,又不是不要命了。”

“韩总管,小姐累了,你去回将军一声,就说小姐胆小儿。”

海菱和胭脂送了四夫人杜采月去休息。

不过一道煞风景的奚落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美好。

江菲羽一看所来的人,早梨花带雨的流起泪来,我见欲怜的开口:“白野,她打我。”

“这里原来是将军府堆放破烂杂物的,不如叫破烂院,或者杂货院,你们说怎么样?”

江灞天收到礼物时,心满意足的点头,身侧的官员谄媚吹捧恭讳,好听话一萝筐,使得江灞天越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江家就是珩帝凤昶心中的一根刺,恨不得除之而快,可惜他不知不觉中,竟然由着他们从一只小鸟长成了鹰隼,现在要除掉他们绝非易事啊,所以珩帝凤昶悔不当初,死都不能瞑目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的身上。

“下去吧,留意着七皇子的动向,他若有什么妄动,立刻来禀报我。”

“是,爷,”阿古退了出去,房间里,凤紫啸懒散的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想事情,关于自已未来但子妃,不过很快便抛到脑后去了,眼下父皇病重,他要操劳的事情很多,哪里去关注一个女人,想着便起身,唤人进来准备衣袍,进宫去了。

从海菱被赐婚那日开始,时间安静详和的过去了三天。

本来杜采月和海菱算准了大夫人柳氏和大小姐苏菲雪一定会过来找她们母女的麻烦,但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从头到尾她们都没有出现,而且沁芳院内的下人也都安份守已,谁也不敢惹事生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安宁,可是杜采月和海菱胭脂心知肚明,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恐怕将要来的会是万劫不复之灾。

大夫人柳氏掌家多年,心智可是一等一的,再加上那杜菲雪也不是个无知和女人,所以这两个女人不动则已,一动便会要了她们的命,不过杜采月和海菱做好了准备。

若是她们对付她们,绝对要狠狠的反击,坚决不能落人话柄,毁坏了自身,或者被谋害了性命。

三日后,江府举办了宴席,这一次的宴席是补请前一回江灞天寿涎被闹了人,当时众人正酒到高处,却接到管家的禀报,宫里来宣旨,只得把所有的客人都遣散了出去,然后又供香摆案的接旨。

所以江家自然该再请一次。

这一次和前一次一样,热闹纷纷,甚至于比之前还要热闹,因为江府出了一位太子妃娘娘,不管这女儿如何的不得宠,可是江家出了一位太子妃是不争的事实,道贺的人不断。

江灞天虽然心里别扭,而且憎恨,皇上如此做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心知肚明的,无非是忌掸江家的势力,一来对外是给他脸面,若是他有一丁点不好的举动,便是不忠之人,二来给他一个警告,皇上明知道他宠爱的是嫡长女菲雪,偏偏把不得宠的海菱指给太子,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警告他,谁才是主谁才是仆,江家要认清这事实。

江府的大厅里,江灞天和江家的两个儿子个个脸上挂着笑容,虽然心里勉强,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

要说今日的请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大夫人柳氏下午的时候便派了人过来请了杜采月和海菱母女二人,晚上的时候参加江家的宴席,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现在的海菱,身份上可是太子份,就是江家大夫人柳氏见到她都要恭恭敬敬的,本来柳氏想替女儿出气,找杜采月和海菱算帐,但是江灞天下了命令。

惩罚海菱事小,但是海菱的背后可是皇上,皇上为何要把江家不得宠的女儿指给太子,太子也认了。

就是想让他们苛刻海菱,而他们就可找他们的麻烦,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要表现得恭恭敬敬的。

大夫人柳氏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没办法说话,可怜女儿气得三天没吃什么东西,一张娇艳的小脸瘦了一圈儿。

不过柳氏是个人物,老爷都说了,她可不敢不遵从他的意思,因此这三天来,江府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惹事,对沁芳院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

今天仍是江府请宴,柳氏派了自已爹身婢女红芸去请杜采月和海菱晚上准时到宴。

夜晚的月光如水一般清悠,洒在沁芳院内。

沁芳院的正厅上,杜采月和海菱端坐着,母女二人面面相觑,虽没有说话,不过彼此却以眼神交会着,表示今天晚上的宴席很不寻常,令人觉得不安,总感觉到会出些什么事情。

“娘亲,我们是不是该去前面了?”

这样的场合,她现在的身份是断然不可能不出席的,所以海菱开口问杜采月,不过坐着动也没动。

杜采月抬眉望着女儿,眼里有担心:“海菱,今晚你小心点。”

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和菱儿正式在一个场合里,只怕她会想办法对付菱儿,虽然她知道菱儿不是柔弱的人,可是做为母亲,她还是抑制不了担心。

“娘亲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