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晴并不知道,云开遭遇追杀其实跟她自己有关——奇虎这么积极地想干掉云开,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杀死他”平台的悬赏令,而这事的起因,却是云开为了替她打抱不平,而变成了吴海清那个太监的死敌。

毒门之毒,在于外物,而非人心。从本性上说,云开是一个善良的人,可自从父亲的航班失联,绝望之后便学会了玩世不恭,表面上嬉皮笑脸,心底却戒备万分。与龙行云短短两次的接触中,他直觉地认为龙叔是个可靠的人,但对方的身份又让他不敢冒险,身怀无药之体的血液,就是一颗能满地跑的万能解毒丸,还取之不尽能解百毒,若是龙大首长要他为国捐血怎么办?在云家先辈的血泪史上,这种事情并非没发生过。

燕小乙想起白天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过心里痒痒的不甘心,试探地问:“云兄,我看你被两美女折腾得太惨了,要不要兄弟出手帮帮你?”

“不是有点,是相当丢脸。”云开红着脸纠正。

“燕小乙你不要乱讲话啊,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来找你的?”

这话听得云开毛骨悚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货看着人模狗样的,不会是个基佬吧?哥长得帅是不假,美女非礼哥捏着鼻子也就认了,你个兔儿爷跑来凑啥热闹?惹急了哥一脚踹到江里去你信不信?

“尹玉涵,我看你是憋得慌吧?”陆佳宜在她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斜了一眼,鄙视地说:“要不要这位医生给你揉揉?”

陈紫藿猛然转身,一个连环腿将卢坤劈飞,跟上去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小腹上!

一头猛虎和一群恶狼之间的战斗,会是怎样的情形和结果呢?这在动物学界是个有趣的话题。通常来说老虎不会碰狼群,狼群也不会去惹老虎,从未有过现场观测结果,所以这个争论如同关公战秦琼,至今没有定论。某年某月某日下午,在高等动物云集的渝州大学校园,云开这头未成年猛虎,与七八匹成年恶狼之间的战斗,将为动物学家们提供一个直观的参考,金玉堂相信足以引起国家地理杂志的强烈兴趣。

“诺贝尔生物学奖获得者亚伦?克卢格曾尖锐地指出,分子生物学自从dna到rna再到蛋白质的原理及细节弄清楚以后,就没有过大的发展,这是为什么呢?

在一个不为人关注的角落里,一个名为“云霜药妆”的公司悄悄注册成立了。

“丫头你可不能藏私啊,好东西不能都留给费巧云,给阿姨也分点儿!”

做个形象地比喻,七月流火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要防止他继续作恶的办法,可以找个高手去把他杀了,也可以让他弃恶从良,不过得先给他找个善良的美女媳妇儿才能感化他。云开的无药之血就是那个善良的美女,而以毒攻毒的法子,则是找到另一个恶棍跟他同归于尽。

“我爸很早就病世了,在我十岁的时候。”夏晗霜略带戚容说:“要不然夏家人敢这么欺负我和我妈?”

“过奖过奖!”云开揉着耳垂,不以为耻地说:“我刚刚还说不当小白脸呢,这可是一个高尚的职业,我云开不够资格,白先森、白少爷您就更没资格了……”

“你大姨妈来了?”夏记者开始耍流氓了,打断云开的话说:“赶紧滴,少废话。你坐两站轻轨到观音桥等我,我开车过去接你……”

这暴力妞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天猫和奇虎低着头,使劲憋住笑意。这个酷狗是卢堂主还在东海混街头时收的小弟,也是他最信任的的手下,打架敢下死手拼命,脑子却不怎么灵光,这种话也只有他这个二愣子敢当面说出来。

“多谢姚老!我回头就把样本给您送过来!”云开赶紧道谢,有这位南药王帮忙,解毒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当然,中医药现代化,既不是死守教条不放,也不是全盘西化。在云开眼里,就凭这位老爷子身体力行地推动中药现代化,就该点上无数个赞,心里对这位尚未谋面的“南药王”,充满了几分好感和期待。

“没怎么?那上次是谁趁我昏迷占我便宜了?”

满脸通红的金玉堂,立刻明白自己被暗算了,愤怒地瞪着小气云。

这下轮到云开抓狂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平头男倒也滑头,把电脑包从窗口扔下了悬崖,还振振有词说自己是良民。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警察拎着电脑包上来,交给领头的警官拉开拉链,里面一包包粉末装物品放得整整齐齐。那警官冷冷地喝道:“全部拷起来带走!”

“配方的事情我得好好想想,还要做些实验。给我两个月时间,最近有个紧急的事情在忙……”夏晗霜的提议很有诱惑力,云开担心她误会自己借故搪塞,正要解释的时候,突然间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

他顺手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一个清爽的女声:“云药师,我没打扰到您吧?”

“这黄瓜确实只有我能吃!”云开很蛋定地丢了一块黄瓜到嘴里。

沈岩一边腹诽,一边带云开上了二楼,领头走进一间不大不小的独立办公室。房间中央的办公桌正对着房门,左侧是一面落地玻璃窗,正好一眼望见山谷里的药材种植区,倒是有几分清雅。

“我这个老家伙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感情上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未来是成为一名好医生呢,还是一名科学家,这是决定你去留的唯一理由……”

软妹子陆小仙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嘛!

传承神秘的毒手药王家族中,每隔数代便会随机出现一个无药之体。自古以来,毒即是药,药即是毒,《礼记》中说“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民间也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所谓无药之体,即所有毒药对他无效,因此很容易成为用药高手,家族传说中的药王始祖神农氏便是无药之体,因此可以尝百草而不中毒。

云开心里打鼓,难不成小气妞真是个狐狸精,打算找个人迹罕至的草丛,来个采阳补阴先奸后杀?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采阳补阴也就忍了,但先奸后杀好可怕……

会诊专家根据首诊医师的诊断过程,以及吴国华在投影上演示的症状分析,逐渐倾向于h9n2禽流感的判断,结论似乎也显而易见了。讨论快结束时,来自渝州大学医学院,华夏科学院院士沈岩教授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主任,我完全没有个人情绪,而是医院在浪费一个优秀的人才!”孙晓晴在直接上级面前也不好翻脸,据理力争道:“云开的工作能力你是知道的,一个能顶三个人用,现在把他开除了,我这个组长还怎么做工作?如果要把他开除,那就把我也开除了吧,反正这中药房的小组长我也做不来了!”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医师比药师有出息啊!”

这句话刘旭听明白了,疑惑地确认道:“按云开的药方治疗?你确定?”

“愿你妹!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苏杭气不打一处来,右手一翻,一根闪闪发亮的银针又出现在手心里,作势要朝云开身上扎来。

“哎呦,吴医师你生气了?这可不行啊,生气伤肝,还会得胃病,你是医生该懂的。再说了,我记得这家医院是公立医院来的,貌似不是你家开的吧,包括这间办公室也属于国家,而不是你爸私人的,更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叫我滚出去?”

“没啥问题,就差一味药材冰焰花。”云开擦干净手上的油脂,揉着肚皮满足地说:“七月流火的毒性等级太高,必须冰焰花这种可以提升冰火毒性的特殊药材,才能配制出以毒攻毒的解药,而冰焰花只有在神农架才有……”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金玉堂皱着眉头问。

“不用,我自个儿去就行。”云开赶紧拒绝。开玩笑,金校花一文弱书生,到了深山里就是一累赘,宁可带燕小乙当下手也不能带金玉堂去。

两人聊工作的时候,金玉言插不上嘴,古灵精怪的眼神在云开身上扫来扫去。云开被看得很不自在,偷偷用衣袖擦了若干次脸,终于忍不住问:“玉言妹纸,我脸上有花么?”

“你脸上没花,心里有花。”金玉言笑嘻嘻地摇头,调侃地问:“帅哥,有女票没?”

云开摸了一把额头,再将手朝后甩了甩,仿佛qq表情里瀑布般的冒冷汗。话说哥有木有女朋友,跟你个小屁孩有一毛钱关系么?

金玉言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咱们交个盆友呗!”

金玉堂和云开两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云开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他羞怯地想着,现在的小女生都肿么了,居然胆大到敢调戏良家妇男了?

金玉堂羞愧地捂住脸。卖糕的,这还是我亲妹子么?&!--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