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这样做不单单只是为了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她有自己的想法。

“大小姐,怎么样了?”他忙伸手想去扶,但转瞬之间,却又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只恭敬的立在车门口,眸光闪烁,俊脸通红,羞窘交加,“对不起,属下唐突了。”

“贱人,你去死!”骂声一出,双手已然朝舒荷的脖子掐了上去。

“我……我……”对于慕容景轩的突然出现,舒柔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一张俏脸在他的逼视下涨的通红。

“不要脸,比就比。”慕容景逸刚想作,对面坐席上的苏苏已然受不住她公然掉逗慕容景逸,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大声道。

可此刻站在高台之上,让人着迷的女子又是谁?

她是妾室所生,尽管皇后声音不大,可是,她仍然觉得这句话被所有人听了去,似乎能感觉到无数人在鄙夷的望着她,在嘲笑着她……

“姐姐……酒不是这样喝的。”慕容景墨轻轻的睨了她一眼,竟然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雪白帕子,温柔的擦上了她的嘴角残留的酒液。

——

“只是看到了姐姐,墨儿突然不想死。”

“姐姐……”温润的声音又响起,似乎还带着一丝焦急。

“舒荷,够了。”慕容景澜没想到今日她连自己也骂了起来,不由得黑沉了脸色。

找帮手吗?舒荷鄙视的看了眼苏苏,然后挑眉望向慕容景逸,看他待要如何?

还是相府的千金呢,啊呸,比漪澜院里最豪放的金钗姑娘还要脸皮厚呢。

“不得而知?”皇后柳眉倒竖,“你不是神医吗?你竟然连皇儿为什么醒不来都不知道?难不成你这神医是滥竽充数的?”

屋里所有人,包括舒匡皆是惊住了。

碰的一声,玉瓶碎裂,那人也应声倒地。

夏之荷立刻惊喜的点头,随后也轻轻的学着舒荷的样子,双手抱膝,靠在墙角,微微仰,闲适而惬意的遥望着天空,自然的哼唱着。

慕容景澜心下一顿,忙赔笑道,“母后,八弟之病由来已久,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纤纤也是尽力了,还请母后理解。”

不过,若是这八皇子真如想象中那样,疾病缠身多年,想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而一个病秧子自然不会是澜王爷的对手。

“宇文世子才是过谦了呢,你的丰功伟绩,纤纤听的也不少哦。”叶纤纤俏皮的道。

“住口。”舒荷嫌恶的松开了手,连忙后退几步,一手捂鼻,皱眉道,“胖子,你火气好大,口臭哦,该死的。”

这种状况,容不得她不出手呀。

“小心。”猛然往前一扑,舒荷抱着喜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躲过了马匹的践踏。

……

“谁接就骂谁呢。”舒荷倒是大大咧咧的承认。

不过,现在想来,凌斯寒那混蛋虽然滥情,但跟这些人渣相比,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对跟他好过的女人,从来都是大方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明知道结果会被甩,还依然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扑了。

不过,眼下,她浑身是伤,很痛也很疲倦,再和这些人斗下去,吃亏的总归是自己。

“你……”她有些错愕的瞪着眼前这个失神的男子,一身绛紫色长袍,墨束冠,剑眉如画,星眸闪光,带着森冷的寒意。

不嫁?舒荷微怔,“凭毛?”是他偷人,是他做错事,凭什么不准她嫁?何况,她从十岁起,唯一还有兴趣的理想就是嫁人了,此刻,让她不嫁?这厮莫不是想找死不?

可是,今天,真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哼,贱女人,就你这种货色,也妄想爬上四哥的床?真是不知羞耻。”慕容景逸半蹲着身子,冷冷的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所以,渐渐的,她也就不敢了,而只有在偷偷见澜的时候,她才敢将自己收拾的清爽一点。

“你说,本夫人养你那个疯子娘也就罢了,还得养你这个小贱种?都怪你心肠狠毒,本来就又丑又笨,王爷没有悔婚就算不错了,你竟然还敢老虎嘴上拔毛,连王爷的心头肉纤纤姑娘也敢害?现在,王爷退婚了,你满意了?你这个扫把星?你让相府丢尽了颜面?你让本夫人面子往哪儿搁?要是柔儿因为你的丑事嫁不出去,本夫人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湿乎乎的难受不说,隐隐还能闻见一丝让人作呕的酸腐的味道,就好像隔夜饭嗖了一样。

没有惊扰任何一个人,他径直回到自己房中,不想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下人们看了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刚一进内寝就被眼前的一幕晃的有些眼晕。

偌大的梨花木床上,叶纤纤正香甜的酣睡着,身上只着红色肚兜还白色亵裤,大片雪白肌肤在空气中,微弱的光线下,散着如玉般的光泽。

慕容景澜眉头微皱,没有说话,便自行进到侧间的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叶纤纤睁开一双迷蒙的大眼,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

慕容景澜半夜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去洗澡,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暧昧的暗示。

身子稍稍动了动,望着侧间那微微晃动的珠帘,一抹跃上眼底眉梢。

从进了澜王府的第一晚,他们便有了美好的第一次,自从之后,一不可收拾,她有足够的魅力能让男人离不开她。

只是……自从生日那天,舒荷被羞辱然后反常离去之后,慕容景澜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她也曾试着勾引过几次,但都被他不着痕迹的拒绝。

她想,也许是舒荷这贱人最近闹但凶了,让澜王爷面子上过不去,因此心里有火,对那种事自然也就不上心了。

不过,今天晚上……

哗啦啦的水声不时传出,叶纤纤心口燥热不已,不用看似乎都能想象的到,那晶莹的水珠顺着慕容景澜健硕的胸口缓缓滴落时的性感。

哞地,她快的褪了肚兜和亵裤,光光洁洁的钻进了被窝。

她要给他惊喜,要给他销魂难忘的一夜。

叶纤纤正充满期待与幻想,慕容景澜便挑开珠帘走了出来,健硕的身体只披了件紫色的绸袍,看起来性感十足。

那该死的墨汁,恶心的味道,让他差点搓脱了皮。

可是,细闻一下,还是有。

慕容景澜郁闷不已,墨汁不是该有墨香的吗?为什么舒荷泼到他脸上的却这么的难闻?

一边嗅着味道,一边往床边走去,待走到床前,慕容景澜英俊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叶纤纤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而被单上,散落着她的衣物,就包括他一回来时看到的红色肚兜和白色亵裤。

这说明了什么?他心底一清二楚。

如果按以往,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钻进被窝,覆上她温软如玉的身体好好的享受,可是,今晚,他不想。

不但不想,看到叶纤纤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他卧房,光着身子躺上他的床,慕容景澜心底陡然涌起浓浓的不悦。

叶纤纤不知道,她一向聪慧,自以为对男人无所不能,然今晚的这个举动无疑是触碰了慕容景澜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