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被跌的散架的身子,整个人蜷缩在木床上,靠,这人睡觉都不带垫点软东西在下面吗?整个一床板,到底是睡觉还是受罪啊。

我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看准了,才一而再再而三趁我最不防备的时候暗下黑手,还每每得手。

“其实无论你记不记得,你都是我的翩翩。”他继续演讲。

我拿着筷子,一双眼睛极其哀怨的望着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你不放点肉?”

是的,他在嫌弃我。

他的样貌是所有言语都无法形容的美丽,他站在那里,一身白衣,仿若谪仙。

身下是软软的草坪,衣裳被汗液湿了大片,风一吹,我冷的哆嗦了一下。

我连忙苦着脸央求他。“我错了嘛,我以后都不出门了。”

我浑身打了个寒颤,往后退去。“公子,您认错人了。”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这幅脏兮兮的样子就想睡觉?你不嫌脏我还觉得恶心。”

陵兮十分嫌弃的望着我,那眼神的杀伤力堪比核辐射。

原本我以为我有金刚不换之身,不惧怕恶毒的言语,如今看来我果然高估了自己的脸皮。

没有疑问的,我被他这番话打击到了。

脏又不是我的错,你如果一觉醒来现自己在荒郊野外躺着,还走了许久的夜路,你不脏才是奇怪。

突然醒来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遇到一个喜怒无常的没有半点人情味的蛇蝎美人,生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整个过程神经都紧绷的,不敢放松一刻。

就在我准备爬下去找个地方委屈一晚上的时候,陵兮又将那修长的腿一横,挡了我的去路。

“你这是要去哪?”他的声音懒懒的,彷佛有些睡意。

“您不是嫌弃小的脏?”我委屈至极。

“我让你走了吗?”陵兮侧身睡着,单手撑着头,一只手正在玩弄着纱帐垂下的流苏,修长且白皙的手指和红通通的流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颜色刺激着神经,好似毒药,明明知道美丽得背后是阴谋,我还是忍不住凑上去。

“您老有何吩咐,小的立马去办。”

“呵呵。”他轻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也没什么,去对面房好好洗洗,回头给我暖床。”

我被陵兮公子的话吓得不轻。“那个,貌似你才是我的男侍?”

“你记错了。”陵兮公子一副圣洁不可侵犯的模样倚在床上凝望着我,一双眼睛比夜空里的星星还要明亮美丽。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女奴。”顿了顿,他的唇边慢慢的张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让你去东你不可以去西!”

我吸了一口气,对陵兮公子反客为主的行为十分佩服,他竟然敢在我的面前,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等我……回去了,肯定让他好看。

其实,我还能回去吗?

虽然极其不愿意,我的脸上还是挤出一丝‘欢喜’的笑容,高声应了一声。

“好咧”。

如获大赦的从房内走出来。

月光甚好,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没有因为穿越的欣喜,也没有因为穿越的惶恐,彷佛是有一层透明的网,将我困在其中,让我想要挣脱,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