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李文博好悬没把喝了一半的饮料喷了出来,放下杯子,侧着脑袋,以看外星人般的表情看着释天生。

“疼不疼?”用手指轻轻在青紫处按了几下,一边按一边询问李文博的感觉。

“”在众人齐声的喊叫声和击掌声中,三个女孩儿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齐整的动作,准确的节奏,扬溢的活力,还有那曼妙的身姿引得周围人们的喊叫声更加的疯狂。

“嗯,差不多吧。”陈队长估算了一下答道。

“哇,就这么一个碗也这样供着,咱那里崔六叔喂狗的碗比这还漂亮些呢。”看到其中一个展柜中摆着的一个青瓷碗,释天生扯了扯谭宇说道,说实话,他是搞不明白城里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一堆老旧残破的东西还要象宝贝似的供起来,只许看,不许摸,要是他,这些东西送给他还嫌占地方呢。

释天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信这个黑大个会当缩头乌龟。

“呵呵,不是这么用的。我给你示范一下。”见释天生找不出展开甩棍的方法,谭宇笑着从释天生手里拿过棍子用右手握住,棍头向上,先将手迅速向上一抖,然后猛然向下一顿,两节钢棍便从柄里伸了出来,连同原来的手柄形成了一根长近四十公分的短棍。

生怕去晚了自已人人会吃亏,区经理和李队长三步并做两步,连忙赶到室内训练馆,此时训练馆里已经闻讯赶来十几个人,有一队的,也有二队的,双方各自列在一边,中间对面站着的则是两个人,左边的是一队的黑大个,双手抱肩,撇着嘴,一脸的不可一视,右边站着的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身穿土布小褂,脚蹬一双布面胶鞋,露在小褂外边的双臂棱角分明,不象是肌肉,倒更象是铁块。

“欧,黑熊成狗熊喽!”

“小师叔,把外衣脱了,先活动一下身体,一会儿就该测试了。”把行李放在墙根,谭宇对释天生说道。

所以,黑大个能够无视谭宇的全力一击,但对释天生而言,这简直和自已找死没什么不同。

“进来!”还是那个粗犷的声音。

“这是站功训练。”谭宇答道。

释天生沉默不语。

“哎,你到底上不上?不上就把脚拿下去!”车上的售票员不耐烦地斥道。

“呵,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不过现在终究不是在佛庙寺院而是红尘俗世,而在俗世之中,单靠念佛讲经是活不下去的。”谭宇笑道。他本人是不太相信人只要活的开心就算是好日子,不过也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跟释天生争论谁对谁错。

“嗯”,释天生此时只会点头。

“不是,我是给我姐打。她家旁边不远有一个公用电话,以前有急事儿的时候我都是这样联系的。”谭宇答道。

“我去了你就能早当上中队长?”没想到自已还有这样的作用,释天生怀疑的问道。

崔工头的办公室就在楼上左数第一间,释天生三步并做两步便来到了房门间,门没有关,里边除了崔工头外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个子不高,眉毛又粗又黑,两只眼睛又黑又亮,显得非常精明,新理的头发最多只有一厘米长,身上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制服,肩宽背厚,身体非常结实。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分钟,河南佬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和释天生都是河南人,虽说不是一个地方,但人不亲地亲,他自感对这个小同乡有更多的责任,所以心里着急。

被二当家这么一吼,那些小喽啰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你就和工地的那些人一样,叫我小河南好了。”释天生犹豫一下答道。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渡过,汉子嘴上叨着的香烟也越吸越短,随着时间的继续,眼睛也变得越来越酸,越来越痛。

不再说话,释天生两臂缓缓抬起胸前,双手慢慢弯曲成爪,骨节声如爆豆般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一股气流仿佛顺着他的两膀流向双臂,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两只手臂渐渐粗起,连两只手掌似乎也在变大。

“嗯,你们放心,我会当心的。”摆摆手,释天生向河南佬笑着答道。

释天生左腿收回,右手化拳为掌向下疾劈,直击对方左腿迎面骨。

工地砖垛旁,释天生正在用手钳把红砖往手推车上装,所谓的手钳就是一种专门用来搬动砖头的工具,样子就象中间用铆钉穿在一起的工字型铁架,张开后两条腿之间的缝隙正好可以夹住四块砖头,用这种工具搬动砖头不仅省力,而且很容易把砖头码放整齐,做了三天的小工,释天生此时对这种小工具已经用的非常熟练,没用一会儿工夫便把手推车装好。

“喂,等一下。”这些人说走就走,释天生连忙叫道。

“那倒不是。其实这事儿说白了也简单,就是咱们工地旁边有几座居民楼的居民,说什么咱们施工时的声音太响,噪音太大,吵的他们不能休息,所以三天两头儿过来找茬,叫咱们停止施工。你想,这么大一项工程,光投资就好几个亿,停工一天单是银行的贷款利息就得好几万,大老板怎么能干,所以这样闹来闹去两三个月还不是这样。”老赵答道。

断了,的确是断了,但断的不是释天生的肩甲骨,而是胖和尚手中的镐把。

带着释天生来到第二排工棚,崔工头大声叫着“老赵,老赵,出来一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