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过头来,释天生答道。

“太欺负人了!”谭宇是越听越急,越听越气,气的是潘家父子横行乡里,无法无天,急的是自已的父亲现在情况不明,不知道潘家人有没有再去闹事。

“怎么?不行吗?”释天生还真不知道保安是干什么的,被谭宇这么一问,他心里也含糊了。

“哎!我在这儿!”放下小推车,释天生从脚手架上探出头去大声应道,楼下喊他的人原来是工地看门人张长友。

“唉,不知道。”赵工头长叹一声,他对工友的问题也没办法回答。

“什么?!”听到这个提议,郝天龙好悬没笑了场:这个河南小子的脑子也太单纯了吧,事情闹成这样,居然还以为挨一脚就能了事。

“怎么回事?”慢慢的,郝天龙把眼睛睁开,只见在自已鼻尖前不到半寸赫然是一个钵盂大的拳头。

吸了一口香烟,这名汉子把烟雾轻轻喷出,眼睛似睁非睁,透过浓重的烟雾斜瞄着释天生,屋内的dvd机并未关上,从电视扬声器里发出的急促鼓点声使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诡异。

“为什么不打了?”郝天龙问道,经过这几十秒钟的休息,他喘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哼,那又怎么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想把我趴下,先得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够不够我打。”释天生哼道。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郝天龙慢慢地活动着自已的手腕,肩膀,腰胯,脚踝,他是一名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格斗家,对打斗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河南人?什么河南人?这里河南人多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张长友反问道。

处理完胖和尚的事儿,纹身壮汉重新来到释天生的跟前。

“这都不懂,怪不得人家城里人都叫咱们土包子。”这是另一位工友,来自于驻马店,原来他的绰号就叫做小河南,只不过年纪更小的释天生来了,所以他这个“小”河南便升级为河南佬了。

“兔崽子,打了人还想跑,想的美!”见释天生软了下来,胖和尚的横劲儿又上来了,爬起来从面包车的车厢里抽出一根镐把,双手抡起来就向释天生后背砸去。

“嗯,不错,不错,够壮的。”伸出拳头捶了捶释天生的胸口,结实的简直就象一堵墙,震得崔工头的手都有点发疼。

放手快放手,喘不上气啦!”胖和尚拼命地叫着,声音惊恐嘶哑,简直就象只被送进屠宰场的肥猪。

“呵,那可不行,外人要进去的话得经理同意。这样吧小伙子,你先在门口歇着,待会儿有人过来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张长友笑道。

“哦,什么是黑道儿?”释天生还是不解,为什么黑道的人就可以打人?

两眼紧紧盯住矮胖子的脚步,心中默算着出手的时机,待到双方相距不到四尺时,释天生猛然踏出一步。

两个人根本没有把唐思影的警告放在眼里,三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大哥,您可真聪明。”释天生憨厚地笑着说道。的确,和以前他接触的那些思想单纯的师兄师弟,彭三的头脑何止灵活千倍百倍。

“嘻嘻,这个罪名你可安不到我头上,你不知道我是拉拉吗?”伸出右手轻轻托向短发女孩儿的下巴,戴眼镜的女孩儿暧昧地笑着把脸靠了过来。

李胖子发了火,几位老大哪敢不听呀,回来这一查就查到崔四身上,这崔四也是倒霉催的,把包拿到手后除了里边的钱包、手机,其他的东西全都给扔河里了。

别停,这小子不是人,让他追上咱们仨肯定玩完!”彭三拼命叫着:从车身传来的震动上他感觉得到这个外乡人的愤怒和力量,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被追上,自已会被立刻撕成碎片。

“潘大年?你怎么会惹到他了呢?!”村长心中更是一惊,谭家峪和青田镇离的不是很远,而且从行政关系来说还属于上下级,所以他对潘家的势力当然非常了解,大概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嚣张。只不过他想不明白,谭德五一个看果园的普通农民,怎么会惹到这种地方上的土霸王?